林季同不知为何看了一眼凌乱的床褥,接着才跟舒乐一同站了起来:“我送你。”
舒乐摆摆手,套上衣服道:“都是大男的,有什么可送,明日朝上见不就得了?”
林季同皱眉道:“乐兄。夜色已深,你身上还有伤,我着实不能放心……”
“我的林兄哟,你就别拿我受伤的事儿天天说啦。”
舒乐又自顾自的倒水喝了一口,转过身朝林季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来,“就我受着伤,刚刚可也没见你动作缓了些呀?”
林季同:“……”
就算是室内光线不甚清明,舒乐也还是看到了林季同面上缓缓浮出几丝红晕。
林季同不太自然道:“这两件事……怎可混为一谈。”
“是呀。”
舒乐放下水杯,朝林季同抛了个飞吻,“文人的房中之事,怎可算真正的房中之事呢?”
林季同被舒乐连戳了两下,肃了表情道:“舒乐!”
舒乐挥了挥手,嬉皮笑脸的应了:“哎!不打扰林学士了,告辞了。”
说罢拉开房门,大步流星的走到院中,翻过墙头不见了。
正巧这时林府中的下人端了牛乳过来,顺着林季同的目光一看,好奇道:“老爷,明明府中大门开着,舒将军何必非要从墙头而过?”
林季同走到桌边,用舒乐喝过的瓷杯斟茶喝了一口,冷道:“他自己乐意,我又能如何。”
被伺候的高高兴兴的舒乐愈发熟练的练习翻墙头技术,并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凤栖宫中。
殿中还留着一盏烛火,桌边映出冬青焦虑的表情来。
见舒乐满身酒意的回来,冬青赶忙将他扶了进去:“将军!您这一天去哪里了,为何不回宫来?”
舒乐打了个呵欠,眯着眼道:“你家将军好不容易打个胜仗回来,你不替本将军鼓鼓掌,怎么还反倒问起我的行踪来?”
冬青急道:“今日老将军遍寻您一天不着,急得都快疯了,刚刚才托人递了口信进宫,让您停了口信立刻回镇国将军府一趟。”
舒乐许久未曾有过情事,刚刚那一遭下来浑身还有些余韵,他坐在椅上揉了揉眉心,才将冬青的话彻底理解过来。
舒乐想了想道:“有说是为何事否?”
冬青摇头道:“并未。不瞒将军说,自昨日起凤栖宫中的守卫突然比平日多了一倍,就连老将军的口信也传的很费功夫。”
舒乐登时清醒了过来,他站起身在殿中走了两圈,对冬青道:“我知道了,你去替我取套夜行衣来。我这就回将军府一趟。”
一天翻了三次墙头,舒乐从宫墙上往出翻的时候总感觉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汩汩的渗出血来。
舒乐疼得差点没从墙头上掉下去,反手按了按,一边咬牙一边漫不经心的心疼了下林季同给他绑在伤口上的那个包扎蝴蝶结。
真是非常少男心了。
夜间的市井几乎没了行人,远远望去,唯独将军府灯火通明。
舒乐正正经经的从大门前迈了进去。
舒弘毅正坐在正厅里,已经斑白的两鬓默然的向周围的人们告知着这位血战沙场的老将已年过半百。
门口站着的老管家给舒乐作了个揖:“小将军,您可终于回来了。”
舒乐向里看了一眼舒弘毅,总觉得不妙,便轻声问老管家道:“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舒弘毅徐缓的声音从堂屋中传了过来:“乐儿,你回来了。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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