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江一楼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直到沈长临说完了,江一楼才犹豫着开口:“你们废物的想法都这么奇怪吗?”
他神情古怪:“恕我不能理解。”
沈长临的面容一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是、你是不用理解,你也永远不会明白。”
江一楼不耐烦了:“我没必要明白,也不想和你废话,我师弟在哪里?”
沈长临低垂着头,慢慢将剑拔出剑鞘。
“我知道我做错了。”沈长临遥遥指向了江一楼,“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江一楼:“你是不是有毛病?”
要杀他,还需要给机会?
“不过……”
江一楼见他不肯说出萧潜的下落,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连重月剑都没有拔出,直接化作了一道虚影,足尖一点,朝着沈长临而去。
风中传来他的声音:“本来不想杀你的,但你这么想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剑锋与剑鞘相遇。
摩擦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江一楼手腕一抖,卸去沈长临的剑气,手中剑未出鞘,用力一抬,剑鞘直接撞上了沈长临的胸口。
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沈长临来不及防守,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冲力迎面而来,直直飞了出去,撞上了不远处的枯树,只听“咔嚓”一声,一人高的枯枝缓缓倒下,震起一阵烟尘。
“咳咳……”
沈长临捂住了胸口,咳出了一口鲜血,他仰起头,看了过去。
江一楼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道:“我师弟在哪里?”
“你师弟……”
沈长临吃了这一击,被伤了肺腑,一时间说话都费力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在……”
江一楼还在听着,突地听见细微的一道声响,他眼皮一跳,纵身退开。
在一瞬间,剑鞘落地,他反手挥出一剑。
砰——
一道剑光落在他刚刚站定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若是没有避开,怕是要被这剑光砍成两截了。
烟尘散去。
沈长临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身上冷汗淋漓,一道剑气从他的小腹处贯穿,滴滴鲜血落下,汇聚成了一个血泊。
刚刚沈长临趁着江一楼不备,用浑身灵气使出了这一招,本以为再不济也能伤到江一楼,可却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一楼皱眉:“你……”
沈长临苦笑一声:“你想说什么?”
“你这一招用错了。”
江一楼突然道:“若是我没看错,你这一招怕是云浮山的‘江山乾坤’。此招取得是一个正气凌然、一去无回之势,你用来偷袭,不伦不类。云浮山的前辈看了,怕是起得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沈长临一怔:“你不恨我?”
“你就如同这一招不伦不类的‘江山乾坤’,你这一生,也是不伦不类。”江一楼缓缓摇头,“明明是个小人,却不肯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你恨我、嫉妒我或是想杀了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你却不敢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还装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不敢大方说爱,更不敢大声说恨。”
江一楼略带怜悯:“真是恶心。”
沈长临松手。
他的剑应声落下。
“是了……”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没办法做一个彻底的好人,也不敢做一个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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