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小伙儿大声嚷嚷着:“笑什么、笑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陈述连声道歉,然后不可抑制的又笑了,边笑边说:“我没忍住……真是……太对不起了……”陈述笑的不止是那一小片液体,主要因为他忍不住脑补那片液体形成的过程,穿着花毛衣的啤酒在寒风中瑟瑟抖毛,一副小弱鸡的样子,陈述一想到这小狗崽子竟然敢去这看起来足有一米八的硬汉身上撒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神经!
“你是怎么看狗的、怎么管狗的、怎么教育狗的!”小伙儿看着他笑得肩膀直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的狗干出这种事儿来,你是主要责任人!”
陈述好不容易忍住笑,继续道歉:“真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小伙儿一声咆哮。
“那什么,”陈述指着一个方向:“拐弯儿有个洗衣店,咱去把你裤子洗……”他说着没忍住又笑了,“啊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我不笑了,真不笑了……哈哈哈……裤子……洗一下……”
“你这个人!”小伙儿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他本来虽然生气,但也并没有这么生气,陈述这种表情管理的崩塌才真正激怒了他:“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有没有点责任感?”
陈述强忍住笑,心说我这半年都要指着这笑话儿活着了,还要什么同情心,不过责任感还是要有的,他又道了一次谦,一手拽着肇事狗,一手拉着受害人,要去洗衣店。
走出去没两步,受害人站住了,扭捏道:“不行……”
“啊?”陈述一愣,没明白。
“我…”小伙儿犹豫了一下,愁眉苦脸的说:“我就穿这一条裤子,到那儿去洗,脱了我里面就……”
“卧槽,这大冬天的你连条秋裤都不穿?”陈述震惊了。
小伙儿第一次露出笑容,笑得还颇有那么几分自豪:“年轻人谁穿那个。”
陈述打量他:“你多大了?”
“25。”
陈述点点头:“嗯,再让你浪五年,30岁就冻老实你了!”他伸手掏钱包,嘴里给出第二套解决方案,“那这么着,我给你50――给你100吧,你回家换条裤子然后自己去洗,你看这样行吗?”
“你这人!”小伙儿又急了:“我又不是讹你钱!”
“我也没说你讹我啊!”陈述说:“你要真讹我就肯定说你这是条限量,让我陪裤子了。”
“我裤子确实是限量的!”小伙儿嗷的一嗓子,委屈大发了,“但这事儿不是裤子的问题好么,问题的关键是你遛狗也不好好看着,太不负责任了,弄脏裤子是小,如果造成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你负得了责任吗!”
陈述本来已经缓的差不多了,听了这话又重新触发了笑神经,哈哈大笑:“这个……哈哈哈哈,这个从生物学的角度呢,哈哈哈哈……它跟你是造不成什么后果的……哈哈哈哈!”
“混蛋!你他妈的!”小伙儿气得终于忍不住骂人了:“你怎么说话呢!”
陈述仍然笑得无法自拔:“哈哈哈哈……我、我给你讲道理呢……这个事儿吧……啊哈哈哈哈!你俩都是公――男的……哈哈哈……不过我会负责任的――我给你洗裤子……哈哈哈……”
“你!”小伙儿瞪着陈述:“这败家小狗崽子我看就随你,你等着!”说完蹬蹬蹬,撒腿跑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陈述愣了一会儿,寒风中又笑了5分钟才牵着穿着花毛衣的啤酒回家。
那天陈述严肃的批评了他妈,非常严肃,前所未有:
“妈,啤酒这狗你得管了哈,或者给他做个手术什么的,忒不省心了,眨眼不见就惹事儿,今天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儿媳妇儿就给你领家来了!”
2
季竞择一进会展中心,就发现同事张涛脸色不太好,他心理防卫指数立刻升级,他的上司算是个性格圆滑的人,但是能力很有限,工作不得力时就难免对下属带些情绪,这样的表情一出现在张涛脸上,他立刻猜是他老大又发脾气了。
张涛看到他走过来,皱眉问:“你怎么才来?”
季竞择一愣:“我没迟到啊。”
“老大生气呢!”
季竞择完全意料之中:“怎么了?”
张涛语气里带了些恼火:“康达的销售经理今天过来了。”
“康达啊。”季竞择听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虽然做销售没多久,但本城净水器最大的两个制造商就是他所在的五庆公司和老对手康达公司了。
季竞择供职的五庆,前身最早叫五马路大庆车床厂,听这名字就知道是计划经济时代就有的老字号,经过多次转制、拆分、转项,成了现在这家专门生产净水器的公司,在经营模式上有那么一丢丢的滞后,连品牌名称都透着浓浓的时代感,然而这也正是五庆的优势,作为一个老品牌的存在,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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