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兽同行系列[4部大结局]作者:易人北
。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些犯人以为这是我们警局审问犯人的手段,一个个什麽都交代了。」
说到这儿,徐岩飞瞄了炎颛一眼,他听张强说了,怪事发生前这人曾到过审讯室。不过目前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那些犯人的事和他有关。
炎颛对他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
箫和躺在病床上,很深刻地点点头,叹道:「唉,这就是ced公司的厉害之处。」
「怎麽说?」
「你以为他们是怎麽控制这帮人的?这帮人又不是傻子,犯罪的事为什麽他们敢作?不是因为ced公司後台硬,而是他们本身被该公司控制了。」
「你是说……」
「对,就像你猜想的那样,那些人的身体早就给ced动了手脚。为的就是防止他们逃跑和背叛。大概他们也没想到警方行动会如此迅速,等他们反应过来不妙,人都被拉到了警察局。我想他们一定多方努力过,想要你们释放那些嫌疑犯,哪怕只是暂时也好,对不对?」
炎颛斜睨此人,满嘴胡言乱语,说到现在没几句是真的。
徐岩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箫和的说法听起来似乎很在理,但他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
「你想要的该公司的内部资料,我已经全部拷给你。而另外一帮受害者大概也会有所行动去收集他们的罪证。你让警局注意各方信息传播就成。也许就像这次把证据直接送到你们警局一样,其它的东西也很有可能传到与警局相关的地方。」
徐岩飞轻轻用手指敲著大腿,在心中揣摩箫和的话。他不是很相信这个人,但目前他也没有发现这人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嗯,也许他应该再去拜访一下医院里的另一名受害者。也许会有什麽收获也说不定。
「箫先生,作为配合,希望你暂时不要离开本市,直到本案件有所结果可以吗?」
炎颛听了这句话立时表情不善,他哪有那麽多闲功夫和警察配合,这小人的病再不治就死定了。
箫和戳戳小炎,让他把话传过来。
炎颛不理,只是恶狠狠地瞪著徐岩飞,心想怎麽让这人迅速消失而且不留下把柄。
徐岩飞被炎颛的气势一逼,当时就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为了避开锋芒,他赶紧掏出小本子在上面把他刚才说的话写了一遍,递给箫和看。
箫和看完,笑笑,表示没问题。
徐岩飞眼看再留下去很可能留成仇,立刻收起小本子站起身,礼貌地向二人告辞并表示他还会再来拜访。
箫和笑著目送他离去。
徐岩飞在走到病房门口时,心中忽然一动。这箫、炎二人如此神秘,箫和似乎有著奇怪而可怕的情报网,炎姓青年则身手不凡,再一想到陈市长所提国安部插手一事,难道这两人……?
徐岩飞脑中连转数转,决定先把二人的身份问题放下。他是警察,他的任务和使命就是惩奸除恶保护平民老百姓,换句话说他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把ced公司查个清清楚楚,有罪就罚,有值得救助的就施以援手。其它的无需他多烦。
这样一理清,徐岩飞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三天,对大多数人来说三天时间并不会对人生产生什麽变化。
但对ced中国医药股份有限公司来说,这三天却是天翻地覆的三天。
无论中方负责人如何打那些贵人的电话,甚至直接上门求助,没有一个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甚至一看到他们出现,就像看到什麽病毒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第二天早上,东城警局成立ced专案小组,本来这件牵涉到一家超大型跨国医药公司的案件应该交给市总局,可是因为上面保持了沈默,加上s市的警局都知道要比起办案能力,两个总局也抵不上一个东城分局,所以这件案子就这麽留在了东城警局。
当晚,警方解禁,媒体开始大肆报道ced利用本国国民进行非法药物试验一案。箫和也在此时强行出院。徐岩飞看他回到了金宝花园,令两名公安负责监视他的行动,便又一头埋进对ced的调查中。
第三天早上,税务局收到了ced公司在中国偷税漏税的大量证据,立时,税务局的同志们兴奋了,这可是块大肥肉啊!这要补缴和罚起来,那得有多大的进帐?查!一定要查到底!
而该晚,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三名被警方保护的受害人从保护点消失。
第四天早上,徐岩飞打开专案小组的办公室门,就看到会议桌上多了一张硬盘和一张信纸。
信纸上很简单的就写了一句话:这是ced公司上层之间的秘密邮件和电话内容。
徐岩飞立时召集组员察看硬盘内容,发现ced上层决定转移中国分公司内部资料和所有研究项目时,徐岩飞毫不犹豫,立刻向检察院申请搜查令。
搜查令以极快的速度被批下,徐岩飞带著搜查令和大量公安干警,在ced公司转移资料前赶到该公司。
之後又查出该公司在中国境内的其他分公司和研究所不但有人体非法药物试验及偷税漏税的问题,还有药厂污水排放不达标等等一系列的环境污染问题。其中贿赂官员之类的罪行都成了小问题。
至此,ced公司被法院勒令立刻停业接受检查,中方负责人等一些分公司高层被拘留,同时s市最高法院向ced总公司发出要求公司法人到中国参加听证会的传书。而此时,从立案到审判已经过去两个半月。
且让我们把时间回到两个半月前,就在徐岩飞打开办公室门看到桌上的硬盘和信纸时,箫和正在金宝花园睡大头觉。
而等他受到骚扰醒来就发现事情发展脱出了他的控制。
「这是什麽意思?你打算离开我?」箫和瞪著客厅中的超大行李箱,面无表情地道。
炎颛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火车票。
「什麽意思?」
「我不想你死那麽快。我们今天就出发。」
「出发?去哪里?」
「n城。」
「n城?不行,ced还没倒呢,不行,我不能现在回去。」
炎颛突然对他龇了龇牙,箫和还没判定这到底是笑容还是威胁,就感觉到脖颈处一痛,两眼一闭立刻人事不知。
f紧张地盯著炎颛看。
炎颛上上下下扫了蛇人一圈,带还是不带?虽然他很想直接灭了这只蛇男,但箫和醒来要是看不到他,八成又会跑回来找他。
一把把箫和扛上肩头,拍拍他的屁股,野兽炎霸道地道:「这个,我的。」
f的瞳孔产生变化。
炎颛释放出兽类护偶时的蛮横杀气。
两只就这麽一动不动地互瞪了大约有三分锺。
「呜呜,你就会欺负我。」f突然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炎颛……扛著人,拎起行李箱就走。
「哇啊──!」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炎颛走到门口,忍无可忍地回头吼了一声:「闭嘴!给我把玫瑰和尖头带上,走!」
看来他当时多买两张票还是非常明智的。
「箫箫,好多人。」
一开始的兴奋过去,继而被车站广场上的大量人流吓住,身材高大的鸟窝头男孩拼命缩,恨不得把自己缩得跟尖头一样小,直接藏进箫和口袋里。
「怕人多就滚回去。」不等箫和开口安慰,後边拖著一个超大行李箱的高大青年就不耐烦了。
「要滚你滚,我要和箫箫在一起。」鸟窝头男孩似乎想要对高大青年吐舌头,正在揉脖颈的箫和眼尖,赶紧一把捂住。
「阿福,忘了我跟你说什麽了吗?有外人在不准闹事。」
在五分锺前改名叫箫有福的f不停点头表示明白,箫和这才松开手。
「咳,小炎,我觉得还是把事情了结後……」边说边就要往後转。他这不是害怕回家,真的不是。
高大青年眼快手更快,一把拎住想要临阵脱逃的男人的後衣领。
「进去。」
「让我再想想……」
高大青年不耐烦地一脚踹出,直接把排在前面的男子踹到了检票员面前。
「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後面的人还在排队。」检票员面色不愉地道。
「前面怎麽回事?你们要不要进?不进就让开,让後面的人进。」後面排队的人也开始叫嚣。
这个火车站人流量之大,举国闻名。为了减少进站的人流量,进站前都需在广场上先检票,没票连进站都不可能。这名男子一犹豫,後面的人就开始不耐烦了。
高大青年回头,随意扫了一眼後面叫嚣的年轻小夥。叫嚣的小夥自认绝不是软柿子一枚,可被这名青年眼光一扫,下意识就把头低了下去。
炎颛满意地转回头,掏出三张车票伸到检票员面前晃了一晃,随即把前面还在犹豫不决的男人、连带紧巴著男人不放的跟屁蛇一起推出了检票口。
眼看高大青年拖著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往车站大门走,箫和抓抓头皮,也只得跟了上去。
算了,都走到这一步了,车票也买了,回去就回去吧。
进入车站大门,很顺利地经过行李自动检验口,放在背包里的玫瑰和笔记本电脑也没有引起特别注意,至於那七十来万现金则早已被箫和存入银行。而炎颛手中的行李箱里面装的基本上全是吃的。
一进入车站,三人就开始狂奔,因为一路磨蹭,开往n城的特快列车还有五分锺就要发车。
箫和可不想浪费四张头等座车票,如果不来也就算了,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赶上。所以刚才还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人,如今反而成了催得最急的。
还好三人速度都不慢,总算在火车将要发动的前一刻挤进了车厢。
第三者16
三个人,特地买了四张面对面座位票。
「阿福,不准咬!」箫和眼疾手快,一下掐住鸟窝头男孩张大嘴巴。
「唔……想吃,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好吃。」被放开嘴巴阿福手指抠着窗棂嘟嘴道。
「等到n城我让你吃个饱,但在外面,除了我给你的,其它东西一样都不准吃。」箫和板起脸。
「那让玫瑰和我玩。」阿福还想讨价还价。
箫和翻个白眼,「你还想不想让玫瑰帮把你脑子中东西弄出来?嗯?它可只暂时切断你和李老头之间的联系,东西没取出来之前,什麽危险都可能发生。你想让脑子里一直放着那个玩意儿吗?」阿福拼命摇头。
「那你就乖乖的。看,外面风景还不错,等出了城你还能看到牛羊马之类家畜。」「有奶牛吗?」「n城有奶牛牧场,到时我带你去看。」他曾经一度奇怪f为什麽宣称自己奶牛而否认自己是蛇人,后来听到理由后,他决定保持沈默――孩子单纯些总是好的。
「真的?」小孩子很好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
箫和拍拍他的头,又摸出一副扑克牌给他玩。尖头悄悄从外衣口袋里探出头,箫和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入口袋,拍拍口袋,示意尖头不要出来惹人注意。
一支手臂伸过来,直接把他划入个人领域。
箫和抬头瞅了瞅身边的妖怪,低声问:「你不说有警察监视我们吗?我们离开,他们就什麽反应都没有?」「敲昏了。」「……」箫和无言。好吧,这确实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妖怪炎两只脚大啦啦地放在对面空位上,揽人的手臂霸得牢牢的。
「要不要打牌?」箫和提议。
阿福第一个叫好,他昨晚刚学会打扑克牌,兴趣大得很,虽然昨晚一直输给玫瑰。
炎颛不屑地瞥了瞥兴奋蛇人,他真的很想很想灭了这个改名叫箫有福的家夥。如果不是……两个半小时后,火车顺利到达n城。
从火车上走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箫和再次抓了抓头皮。
「箫箫,好多人。」f一路紧随箫和,一下车就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你之前上车时也这麽说。」「可真的好多人。」「走。」炎颛从后面推了他一下,傻愣着干什麽呢?
走出火车站,避开一群推荐旅馆和n城一日游的拉客员,箫和站在火车站外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n城,相隔一年半又他回来了。
虽然只过去了一年半时间,但感觉上就像离开了十几年一样,有着说不出的陌生和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