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性得真可爱!午维忠顺着他的话,双手也贱得抱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好,你没哭,鼻头没红,眼睛没哭肿,什么都没有,来,继续喝茶。」
午维忠替他在杯里倒了杯热茶,季弄春刚好也哭渴了,就拿起杯子继续喝茶,咬唇小声的说:「我还以为你是坏人,想不到你人挺好的。」
他替他还了白花花的银钱,就算他真的家大业大、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肯这样做,还是好人一个。
但午维忠其实是没安好心眼、故意设计害他的坏人、不过他此刻怎么会笨到自行招认?但是也幸好季弄春先来找他商量,要不然等他去卖身,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一生?他再怎么恶毒,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长得像坏人吗?」午维忠顶了一句回去,倒像是打情骂俏。
「长得不像,有时说话像。」季弄春回了两句,说的是两人初识时起的冲突。
但是现在两人亲密的并肩坐在一块儿,只听午维忠自得其乐的说:「我知道你称赞我长得英傻潇洒,像我这种有才有势的英挺青年,难免恃才傲物,话讲得不中听了点。」
季弄春噗哧的笑出来,这人也真不怕羞!他的确长得英俊挺拔,但长得再好看,也不必说得这么骄傲,谁像他这样不要睑面的。
「谁说你英俊潇洒了,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觉得害羞。」
季弄春刚才才哭过,现在又马上笑出来,两颊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说有多迷人可爱,就有多迷人可爱。午维忠心里充满了愉悦,话也越说越不正经,倒像在跟心爱的姑娘调笑一样。
「有什么好羞的?你都想陪男人睡觉了,害我也想陪你睡觉了!」
若是往常,季弄春听到这种下流的瞎话,一定会气得浑身发抖,正义的铁拳马上打过去,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但是此刻大概是刚哭过,加之所有的难关都由午维忠帮他化解了,要他说不感谢午维忠是假的,他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因此现在只瞪了他一眼。
「谁说要陪你睡觉?你真不要脸!」季弄春的声音变得有些娇嗔,像在骂他,但其实又没骂人的意思,感觉甜蜜蜜的。
午维忠越说越口无遮拦,口气却腻得像糖蜜一样。
「我以为,谁给银两,你都会陪他睡觉的!」他说的就是季弄春要卖身的事情。
季弄春脸红的啐道:「你再乱说,我就要打你了。」
「给你打吧。」午维忠不正经的笑道,还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搁,摆明他可以打到开心为止。
季弄春没想过他竟会出现这般痞子的行径,笑也不是,打也不是,干脆就伸出手来,用力的捏了午维忠一把,午维忠吃痛的叫了起来,没想到季弄春真的捏了下去,很痛。而季弄春捏了他之后,看他惨叫,竟然眉眼弯弯,好像在笑他的窘态。
午维忠抚着疼痛的脸,脸颊热辣辣的痛,心里却暖呼呼的烧。他自小大少爷个性,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人生唯一不如意也只有爹娘早逝,以往谁敢这么重捏他,岂不是找死?但这次被季弄春掐这一把.却轻松的笑了出来,脸皮越疼,心里却越是柔情。
「换我捏你。」
「才……才不要。」
午维忠一作势要捏他,季弄春立刻站了起来就跑,午维忠哪能让他溜掉,他捉住他的手臂,两人在地上翻来滚去,一个抓一个躲,闹到后来,两人都笑了起来。
感觉好像很久没这样玩过了。午维忠因为父母早逝,年纪轻轻就担下这个家,负责所有商事,还得为个傻弟弟烦心,所以他很早熟,不能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不懂事;而季弄春也因为爹娘早死,家里穷困,又得抚养唯一的弟弟,自然也不能做像孩子般玩闹。两人刚刚这一打闹,感觉好像回到童年,不由得心情轻松了起来。
季弄春发丝乱了,脸上神采飞扬,惹得午维忠心口怦怦乱跳。他拉着季弄春起身,发现季弄春的手粗糙了,这些时日的粗工,让他一个读书人的手心,竟变得像作农、作工的人一样粗了。
「你手都粗了……」午维忠多揉了几下季弄春的手心,好像这样揉过后,他粗糙的手心就会变成细腻。
「男人粗了手脚又有什么关系!」季弄春说得豪爽,却飞快的抽回了手。想也知晓午维忠摸过成千上百细嫩的纤纤玉手,自己的手心粗成这样,也怪不得他嫌了。
季弄春一向讨厌有女人般脸蛋的自己,但不知为何,此刻竞开始在意自己的手不像女人般细致滑腻。
「我要回去了。」既然已经没事,也该回家了,况且季弄春不想绕着这个手粗手细的话题。
「我送你回去吧。」午维忠有点恋恋不舍。
他差人起轿送他回去,季弄春却摇头道:「天气挺好的,我想走路。」
于是午维忠陪着他漫步回去,晚风吹来,非常的凉爽,树叶在晚风下响起了沙沙的浪漫声响。
并肩的途中,季弄春讲了一些游学的趣事,午维忠也搭上话,讲了一些做生意时发生的糗事。聊到后来,两人都哈哈大笑。
一直走到了季家的破屋子前面,季弄春才扭扭捏捏的向午维忠道谢。
「午大少爷,今日谢谢你了,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你.」他的双颊涨红,「还有,也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