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澜鹰忍著痛苦粗声道:「没,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这药真的有效吗?怎么抹上去痛成这样?」武悦阳气急败坏,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是哪个庸医开的药方!
「药有效,已经消肿了不少。」
见他疼得满脸大汗,武悦阳更加不安,他惭愧道:「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不对,我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踢你这里。」
武悦阳道了歉,镇澜鹰也忍不住同样低头道歉:「不,是我不好,是我太过混蛋,不知道著了什么魔,占了你的便宜,竟又说出那种天地不容的话,是我该死,是我不对,你生气是应当的。」
两人说到这里,又没话可说了。武悦阳羞红著脸,既然镇澜鹰已经为当初的事情道歉,他又把他伤得这么严重,照理说,有天大的气跟委屈也该消了。
他柔柔的用手巾拭著他的汗珠,这才发觉自己在镇澜鹰的寝室里,与他两人同坐在床上,而且没有别人在。
「我……我应该要出去了,这样擅闯主人的卧室,是我太不得体,也太失礼了。」
第六章
他羞怯的脸蛋多么娇美动人,让镇澜鹰都痴了,武悦阳站了起来要出去,镇澜鹰想也没想,立刻就拉住他的手臂道:「没关系,你在这里待久一点吧。」
武悦阳回头,镇澜鹰看见自己的手像铁爪一样的勾住他的手臂,立刻又小媳妇般的吞吞吐叶道:「我是说……如果你觉得不麻烦的话,可以待在这里,陪我聊聊天。」
「嗯。」
其实武院阳根本就不想离开,他重新坐回床边,镇澜鹰拉上了裤子,武悦阳别过睑去,这才想到刚才强要人家脱裤的举动简直是莫名其妙又无礼至极,他再次脸红道歉。
「我听了镇甲说你那里受了伤,强要你脱下给我看,你一定觉得很羞辱吧?我一想到是我踢伤了你便乱了方寸,才会做出这种事来,请你原谅。」
「不要紧,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一句关心,听得武悦阳心情羞怯,明明他这样说也没什么,可能只是客套话,但是却让他的心怦怦乱跳,他的确心里对他有些在意,但是这种感情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他吻著自己时,会有狂热的无名火焰让他全身颤抖。
还有那个夜里的事,虽然醉了记不太清楚,但是那种腾云驾雾的快乐感受却十分深刻,两人确实的行了夫妻之事,若不是自己是男儿身,恐伯做出这种事的镇澜鹰早巳娶了他。
不知为何,难过的感觉忽然涌了上来,镇澜鹰也曾说他会负责任,只不过要他当自己妹子的陪嫁一起入门,想当然尔,那绝对已是镇澜鹰所能想到的上上之策,却也突显出自己不可能入门的男儿身分。
那只是镇澜鹰不得不负责任的说法而已啊,其实他的心里也不甘愿这样做吧。
「我……我还是走了。」
他一脸哀愁,镇澜鹰手足无措,他说了什么让武悦阳不舒服吗?怎么他马上就变了脸色,让他看了好心疼。
「夜色暗了,不要摸黑回山庄了,就在这里睡吧。」
其实外面天色还亮得很,但是镇澜鹰却睁眼说瞎话,武悦阳低声道:「我留在这儿,真的好吗?」
「当、当然,我马上叫人准备好我旁边那间房间,等会儿我们一起吃晚膳。」
镇澜鹰喜不自胜,一脚下床,马上叫镇甲安排,「阿甲,快准备晚餐,悦阳要跟我一起吃。」
镇甲早在门外等候多时,听见这声叫唤立刻扯著嗓子安排晚餐,他心想,武悦阳要留下来吃饭,这不就代表亲事可能成了一半?怪不得自家的主子一脸开心的样啧,不是他镇甲在自夸,他觉得自己的办事能力真是无人能出其右,瞧,如今他不就把一门断了线的亲事又挽回了吗?
镇甲忙著张罗饭厅,没多久就可吃饭了。
「这菜好吃,多吃点。」
镇澜鹰为武悦阳夹了一大碗的菜,武悦阳失笑道:「这么多我吃不完。」
「没关系,多吃点,养胖些。」
镇甲在一旁侍膳,忍不住在心里举起大拇指,自家堡主向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不会做人,遇到他不中意的人,连话也懒得多说几句,怎知他这次愿意为了亲事如此拼命,对武悦阳招呼得十分周到,让他忍不住想亲事必定有望了。
「这道菜也很好吃,你也吃些。」
武悦阳也夹了一道菜到他碗里,镇澜鹰一脸陶醉,有武悦阳坐在身边,连平常吃惯的几道菜也觉得特别甜脆。
「我帮你舀些汤。」
镇澜鹰在碗里装了汤递给武悦阳,他此刻对待他的温柔体贴更胜过对待当时女装的武悦阳,而且是完完全全只对他武悦阳展现的温柔体贴,武悦阳心里就像吃著糖蜜般的泛著甜,连声音都轻柔了不少。
「我也帮你舀些汤。」
「这种粗活让我来做就行了。」
镇澜鹰竟把舀汤说成了粗活,让武悦阳笑了出来,镇澜鹰一脸晕陶陶的看著他如花般的笑靥,浑浑噩噩的吃完了这顿饭,根本就不知道上了几道菜、吃了什么东西。总之只要有武悦阳在身边,所有的东西部好吃的不得了,就算眼前是泥土,只怕他也会甘之如饴的吞下去。
「吃完了,我们散散步吧,天鹰堡外空气好,我们去走走。」
趁著天色还亮著,镇澜鹰带著武悦阳往上头走,天鹰堡环山而筑,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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