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你住这就对了,要不这屋子空着,也是浪费,我在自己的屋子睡惯了,这就留给你睡吧。」
赵日伦说一是一,立刻就叫仆婢吧孙允晨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而且他还仔细的看过,那些稍旧的,他全都扔了,连孙允晨的私密的衣物,也被他检查过,丢得没剩半件。
「姊夫,那些还能穿。」
他要抢过自己贴身的衣物,还被赵日伦用手在他的手臂上重捏了一把,捏得痛了,他就不敢再伸手去保护自己的贴身衣物。
「走。」
孙允晨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走」是什麽意思,赵日伦见他不动,拉着他就上街了,从头饰、腰带、上衣、下裤、鞋子、杯子、茶壶,反正街上所有有在卖的店,赵日伦都拉着他进去,而且他们进的这条商街,还是以昂贵闻名。
「你觉得哪个杯子的花纹你喜欢?」
老板礼貌周到,奉上的香茶都是一等一的好货,代表这间店卖的杯壶,一定是非常昂贵,而老板对赵日伦说明杯子,更是讲得钜细弥遗,这是哪里的青瓷,什麽窑产的,听得孙允晨头晕眼花,赵日伦却是冷冷道:「不够好,再拿更上等的货色过来。」
「姊夫,这里的货贵吧?」
「姊夫花得起,你只要选你喜欢的就好了。」
他想要选口最便宜、难看的花色,被赵日伦狠狠瞪了一眼,他受惊似的马上放下手里的杯子,真心的指着一组非常雅致的杯壶组,那红色的纹路好像即将盛开的花朵,非常引人入胜,也是一进门来,就让他的目光完全移不开。
「就这一组吧,老板,银钱再到我家里来结。」
不只买了茶壶跟杯子,还买了一匹贵得让孙允晨根本不敢触摸的白缎,反正几乎他的随身物品,赵日伦都买了,他不知道赵日伦总共花了多少银两,只知道赵日伦都以一句到赵家店里结银为终结就走出店门。
「姊夫,我们到底花了多少钱?」
赵日伦瞪他一眼,「怎麽?你嫌姊夫穷,花不起吗?告诉你,姊夫只是不爱张扬,姊夫比你那酒楼的李姓朋友,还要有家产呢,若要买下他小小的善记,姊夫也不是买不起就是了。」
孙允晨目瞪口呆,善记药行,照李宏建的骄傲说法,他们善记分铺就有三十几间,许多地方都有,赵日伦却称呼三十几间善记药行是小小的善记。
赵日伦放轻音量,在他耳边道:「姊夫不爱张扬的理由,就是姊夫有太多家产,怕引起麻烦,所以姊夫才一直很低调,做人就要懂得蹈光养诲,姊夫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盗匪杀害。」
赵日伦深谋有智慧的目光,让孙允晨又发现了他另一面,他轻触着他的手道:「还有,姊夫只跟你一个人讲,就连族里的大老,我也不肯让他们知道我赵家到底有多少银钱。」
孙允晨点头,小声道:「我也绝对不会跟第二个人讲的。」
赵日伦微笑,是夜,孙允晨睡在这间新房里,紫檀木的木头香味弥漫在房间里,他今天最欣赏的红色花纹杯子正在桌上,他懒懒的睡去,第二日早上睡醒,就要自己去打水洗脸。
赵日伦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他拿着水盆,千辛万苦的打水回房洗脸,他脸上不作声响,一连三日,他都说他出外谈生意,却都尽早回家,远远看着孙允晨在做什麽,而且仆婢又是怎麽对待孙允晨这个人。
到了第四日,孙允晨起了早,风冷了,他端着水盆要去打水时,赵日伦就站在他的门前,他递给他一张纸,吩咐道:「今天就照我这张纸上的做。」
交给他纸张後,他就离开了,孙允晨不明白所已,拿到烛光下看,才知道赵日伦早中晚都安排了事项要他做,只是要他做的事很奇怪,他看了连连摇头,根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交代的事叫他如何做。
里面写了四项,第一项是要他早上唤人去端水给他洗脸。
第二项是吃早饭时,要嫌很难吃,叫厨娘重新做一份。huahua第三项,教他到花园里,跟赵理一起把花园的盆栽全都弄倒,然後要仆役来收拾。
第四项更诡异,要他将仆婢全都召过来,每个人一定要骂上好几句才能放行。
因为是赵日伦交代的,他不敢不做,可是做的时候又惊怯不已,他连喊了十几声,要人端水给他洗脸,天亮了,外面的仆役渐渐走动,可是就是没人理会他。
最後,他自己端了水洗脸,吃早饭时,他嫌了难吃,要厨娘重新做一份,那一份要撤的,吃了一口撤了下去後,就再也没新的上来了。
他饿了一个早上,午饭的饭菜更加难以入口,他却因为饿了,狼吞虎咽就随口吃了,下午他带着赵理到花园里玩,要赵理帮他把盆栽弄倒,赵理玩的不亦乐乎,他却做得汗流浃背,等全都弄倒了,要仆役上来清理,只有阿二上来整理,其余的人坐在一旁,打混聊天,就是没人理会他的命令。
他见阿二卖力,心里急又气,就骂了那些坐在那里纳凉的仆婢,几个人白眼看他,另外几个则呵呵冷笑。
「唷,允晨舅少爷,住进了新房,就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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