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有愧打得魏方城心里空荡荡的,他绝望了,这些年来,他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感情,是为了有愧。
「所以这些年在一起,是因为你对我有愧,你拿出钱来资助我,也是因为你对我有愧?」
「没错,你现在功成名就,可以搬出去了,也可以另外找女人了。」
黄振洋冷淡的话,让魏方城生气了,他丢开那些他一直反复折着的衣服,握紧他的手,几乎掏心掏肺的说出真心话。
「为什么你到今天要对我说这种话?我如果要别的女人,早就有机会了,我跟你在一起,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我对你的爱吗?」
黄振洋推开他的手,他冷淡的声音没有变。「我本来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你的爱,只是因为有愧,所以我才一直让你住在这里。」
酒气连着绝望,魏方城伤心的哭了,他捶打着地板道:「我好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我发誓不再让你受苦,就在我有能力这么做的时候,你却说你一点也不需要我的爱。阿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以前所做的一切。」
黄振洋脸转向一边,他吸着气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懂了吧,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魏方城抹着眼泪,他将地契拿出来,放到黄振洋的身前。「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报答你之前在我危急时借我的钱,里面是我要设计师特别设计的,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那间房子,钥匙我都放在里面。」
黄振洋没有看那地契一眼,他继续折着他的衣服,魏方城站了起来,但他忽然捉起黄振洋,强横的吻着他的唇,黄振洋没有抵抗的让他尽情肆虐的狂吻。
魏方城推开了他,他转头走出去,他哑声道:「我过几天再过来收拾衣服,我走了,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魏方城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去,黄振洋再度折着衣服,里面有几件是魏方城的,他折好后,放到另外一边,这些年来形同同居的生活,小套房根本就放不下魏方城众多的衣物,他却还是一直住在这里,纵然有能力了,他也从来没提过搬走。
「我能说什么?我父母都死了,你父母都还健在,我原谅你,我父母就能再活回来吗?我的父母会要我原谅你吗?」
黄振洋喃喃自语着,他擦去唇上的湿液,他知道那是最后一吻,魏方城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他也不会再停留在魏方城的身边,以后两人就是陌生人了。
灯光好似感受到他的心情,闪烁着灯光,他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入睡,没有了魏方城的体温,这个床铺变得非常的冷。
他隔了一个月,才用魏方城给他的钥匙去看那间房子,房子几乎已经全卖光了,他第一次踏入这种豪宅,出入都要门卡,一进门,生活秘书完全没见过他这个人,还以为他是访客。
他亮出了钥匙跟魏方城放在纸袋里的门卡,秘书恍然人悟的道:「您好,大楼里已经大多住满了,因为您很少来,所以我误会您是访客。」
秘书带着他到楼层去,他打开了门,宽阔的客厅已经摆置好了沙发、茶几等等,墙上挂着仿制的画,那是黄振洋在大学时代,曾对魏方城无意中提及他喜欢这个画家,他刻意的记着,要设计师摆上这个人的画作。
他慢步的走了进去,餐厅紧连着厨房,厨房因为空问够大,所以做成u状的,饭厅则是垂下了装饰灯光,让吃饭时也能有不同的气氛。
他打开了三间的大房间,每一间都有充份的采光,主卧室也放了他最喜欢的另外一个昼作,床铺已经弄好,看起来非常的柔软,适合人睡在上面。
浴室有两间,一间在客厅那边的,布置成海洋风情,但是在主卧室的私人浴室里,却是布置成维多利亚风格,宽大的按摩浴缸,还能看见外头的绿地跟天空。
主浴室里挂着两副新的牙刷,魏方城当初可能认为这是他们两人居住的地方,所以放了两副。
他再看了另外一间,这改成视听室跟书房,c好的地c,让人觉得很舒服,另外一间则是和式地板,方便朋友一起说话聊天.他打开了阳台,前后阳台的风吹来十分柔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阳台上摆着两张椅子,跟一个小桌子,适合两个人坐在阳台上,望着外面远山的风景喝着咖啡聊天。
他择了一个椅子坐下,天空暗下,星星一颗颗的亮了,魏方城想让他看的就是这个风景,几颗闪烁的星星在天空中发放着光芒。
他在大学时,曾经好几次跟魏方城一起看着星星,依偎在他的胸怀里,说着自己很多、很多的梦想,那些闪闪发光的梦想,就像星星一样,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出,另外一颗又继续的滑出,他掩住脸庞哭泣,一切再也来不及挽回,他也理不清现在对魏方城是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是恨,为何这些年自己跟他同居,为何不拒绝他拥抱的双臂,为何看到他为了生意上焦头烂额时,不是暗自额手称庆,而是拿出自己所有的财产帮助他?
如果是爱,他怎么能对造成他家所有悲剧的人说爱?他要置死去的父母于何地,难道他们生前所受的侮辱还不够吗?
他在这里待了一夜,回到家时,魏方城在他不在时,已经收拾衣服离开了,两人连聂后碰面都没了机会。
他身心俱疲的躺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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