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身前的男子,头一次觉得人生竟如此满足幸福。
这些天傅咏欢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张三见他情绪一变,不由得为他高兴。
「傅少爷,你近来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咏欢将花朵放进瓶子里,想起之前自己的误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我之前误会一件事,心里头怪怪的,现在才知都是我的误会,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啊,傅少爷,有什么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要搁在心里面,闷出病来反倒不好。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三是真的关心他,立刻就搭了话。
「谢谢你,张三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他笑容带满喜悦。
张三脸红的赶紧转过头去,赶忙做事。
傅咏欢见天色要暗了,交代张三记得关门,自己先行离去。
傅咏欢走过街道,走进齐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齐信楚都会在这家油行看帐,他一人当两人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到花店去接他。
所以傅咏欢都会提早过来等他,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一人闲坐一人看帐,但是账本繁多,傅咏欢见他如此操劳,很为他心疼。
「信楚。」见他今日特别疲劳,傅咏欢两手揉弄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懂看帐,你交一些给我看,自己就不必这么累了。」
齐信楚微微一笑,「有些账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张三跟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给你暗中做手脚。齐家倒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病重不管事,管帐的人做了不少手脚,二来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住。
傅咏欢接着问:「二来是因为什么?」
齐信楚的声音冷酷了些,「二来是因为哲怀挥霍无度。」
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哲怀都是这种语气?
「哲怀没有那么坏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离,他是一个好人。」傅咏欢忍不住的反驳。
「他也许对你不坏,但他实在也称不上是个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恶毒,做事更是十二万分的下流。」
他竟用恶毒下流形容齐哲怀?傅咏欢生气了。
齐哲怀人都死了,他还要编派他的坏话!
再怎么说,齐哲怀对他真的很好,他岂容他人在他面前骂齐哲怀?就算是齐信楚也不行。
「也许齐伯父对你不好,只对哲怀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你别说话都针对他,就仅是因为你不是长子。」
齐信楚拿账本的手一僵,「你以为我嫉妒他?」
「因为你说话都针对他,还、还……」傅咏欢将很久以前放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让总管和无忧都说他坏话。」
「你是说我指使总管和无忧在你面前编派哲怀的坏话?」齐信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去。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说哲怀的坏话?」
齐信楚将账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确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齐家的婢女,这是我的身世,我永远也改变不了。若是我与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尽管去找个和哲怀身分一模一样的人。」
傅咏欢因他的话生气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嫌过你什么身分吗?若不是哲怀过世,你在齐家的地位的确比仆婢还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处,可是也没见过你对他感恩、感谢过。」
「原来你还是这样看我的!我的身分比仆婢不如,只不过得了好运,占了原属于哲怀的齐家,甚至还心机使尽,叫总管跟无忧在你面前说哲怀坏话,并说我的好话,好让我上你床的时候,你不会排拒我?」
齐信楚冷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几乎听不出来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饰在愤怒的高昂语气下,不被人发现。
齐信楚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傅咏欢也看出他极火,他想要说什么挽回,心里却还是气他说齐哲怀的坏话,所以闭紧了嘴,不肯多加解释。
「你回家吧,我还要继续看账本。」
齐信楚按下怒气,没再对他说什么继续拿起账本来看。
傅咏欢也因为气他,掉头就走。
这一走,他往后后悔万分,因为齐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里。
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傅咏欢提早到油行等齐信楚,但他已经不在油行看帐,改在别的地方看账本,询问总管,总管语焉不详,就是不肯说齐信楚在什么地方。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对他这么绝情,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恨得把那两件衣服剪成碎片丢到齐信楚的房里给他看,看他会有多生气,但是齐信楚完全没再理会过他。
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齐信楚回来的时间大多已经晚了。
这一日傅咏欢特地不睡等他,齐信楚半夜才回来,憔悴的脸色让他看了不舍又难受,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对他说这么一句。
傅咏欢心里又急又难受,「你为了那天吵的架就这样不理我,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
齐信楚忽然发起狠来痛骂他一顿:「我不要一个心里没有我、只有别的男人的人!你让我凉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指使他人、争夺家产的卑鄙小人,那两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哪里没有你?」齐信楚这段时日对他的冷淡,让他受够了。「若是心里没有你,我会愿意把身体给你吗?」
「若是哲怀跟我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哲怀已经死了。」傅咏欢大叫。
「若是他没死呢?」
傅咏欢掩面叫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齐信楚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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