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呼啦呼啦的吃炒酿皮声。
十分钟后,一迭快餐盒被扔出门外,随即,那扇纸箱门也被关上。
箫和站在纸箱前一头恼火。去另外找睡觉的地方?现在外面的温度最多五度,睡觉的地方不难找,但难的是怎样才能不让
自己冻病!
流浪者最怕的就是生病或受伤。
揉揉鼻子,箫和不怕死地伸手掀开纸箱门,矮身钻了进去,「往里面去点!」一只腿跪压在那小子身上,小声喝道。
黑暗中,一双黑得奇异的眸子对上了他。
箫和心中一悚。人的眼睛会在黑暗处发光吗?我怎么觉得这小子的眼睛黑得发紫?
见那小子没有往里面去的意思,箫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身上一趴。大不了被扔出去而已。
半晌过后,那双发出奇异光彩的眸子合上了。
箫和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把全身重量压在了那小子身上。
隐隐地,从那小子身上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很淡,不注意应该会被忽略,如果不是靠得这么近绝对嗅不到。
不像是臭味,也绝不是香味,而是他也说不上来。
嗅着嗅着,朦胧中注意到自己下半身的变化。该死的,怎么在这时候!
硬起的东西顶住身下人的大腿。
突然,箫和惨叫了一声。
有人伸手抓住了他,而且用了相当大的力气。显然有人误会了这是某种会威胁到他安全的武器。
「松手!松手」箫和哀声惨叫。
不是幻想,不是他在做梦,真的有人用手抓住了他那里。
如果能轻点就好了,好痛他奶奶的。
手没有松开,但力道减轻了不少,手指在上下移动,不轻不重地捏着他。
那小子在确认他抓住的东西。
「唔」从箫和口中泄出了奇怪的呻吟,不像是痛苦,倒像是别的什么。
手松开了,想必对方已经明白他抓住的是什么。
该死的!给我把手放回来!
箫和连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抓对方的手。抓住后就往那里拖。
手挣脱了,箫和快被急于寻找出口的欲望憋死。
那股味道似乎更浓了,箫和急促地喘息起来。
「我们做个交易,我让你先舒服,然后你就让我也舒服一下。我发誓,一定没有人对你做过这个,它会让你舒服得上天,相信我!」
箫和趴在大男孩的耳边,诱惑道。
大男孩没有开口,也没有明显拒绝的意思。
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箫和自己做下结论。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会儿,你一定要让我也」
箫和的身体像只蠕虫一般慢慢向下蠕动。
当他把手伸进那小子的裤裆时,手被抓住。
箫和抬起头,微微喘息着。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你放心,这个我在梦中不知已经做过多少次,很熟练的,等下我也不需要你对我做这么多,只要你用手就可以。」
他埋下头,拱开年轻男子身上的单薄衣着,也不顾那具身体已经多久没有洗过,唇舌印上男子的小腹。
年轻人的小腹绷紧,箫和用舌头都能感觉出他刻画分明的肌理。
越往下,那股味道就越浓,霎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
一手扶着年轻人的腰,一手被他抓住,箫和埋着头用唇舌尽心服侍着他。
咬开他的裤子,发现他竟然没有穿内裤,浓密的毛发直接碰触到他的面颊。
黑暗中,他无法知道他的尺寸,但他能感觉到。
用面颊蹭着他,感觉到他一点点膨胀。
用唇试探着他,感觉到他的硬度一点点增加。
当他伸出舌头时,身下有人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声。
那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掩盖了一切腥膻味,让箫和盲目地追寻梦幻中的高潮。
舌尖一点点滑动,汗水从额头上流下。
他在努力。
当箫和尝试着用嘴含住它时,有人抱住了他的头。接着,就是箫和不能控制的了。
有人死命按住他的头,把他深深深深地按下去。
箫和开始哽噎,喉咙开始抽搐,双手拼命拍打那人的腰侧。
眼泪流出眼眶,就在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身下的人开始抽动腰身。
他刚吸入一口气,又被塞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种等同于酷刑的折磨中,箫和终于学会用鼻子呼吸。
妈的,这可在梦中没有出现过。
现在他知道了,现实和梦幻果然是有差别的,而且差别极大!
那小子在他口中爆发!箫和差点被那浓厚的玩意儿给呛死。
这小子绝对是第一次!箫和可以发誓。就算那小子看起来应该有十八岁以上。
「喂,轮到你了。」
等箫和清理完口中、喉咙中的玩意儿,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还处在蓬勃状态。
那双奇异的双眸再次闭上,也掩盖住残留的欲望。
「靠!你不会耍赖吧!老子为你做到这种程度,你他娘的用手服侍老子一下都不行啊!就连他,老子都没给他服务到这分上!」
箫和咆哮。在梦中,他和他总是彼此得到快乐,基本上没有什么痛苦。当然,他也偶尔幻想过和他来点刺激的。但这种单方面的痛苦绝对不算在其内。
没人理他。
「你是哑巴吗!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哪!
「你给我滚出去!这是老子的窝!你他妈听见没有!」
这叫什么?三十岁老男人给个也许连二十都不到的少年郎给耍了?
连骂几句脏话,箫和窝了一肚子火倒在那个混帐小子身上,心不甘情不愿把自己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中。
都这把年纪了我还得靠自己解决,这也太悲哀了吧。
箫和知道他为什么会落到如此悲哀下场的原因,他曾经也尝试过去找其它人,而不是在幻想中满足自己。
但不行。他无法接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也试过女人,还是不行。
三十年来能让他做到这种程度的,这小子还是头一个。
放弃一切以后,他的条件似乎也降低了不少,或者说干脆他已经没有条件了?否则他怎会饥渴到趴在一个比他小了一打的男孩身上寻求高潮?而且这小子还是个流浪儿!
他的手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箫和不动声色地移开自己的双手。
那只手先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放在那儿。渐渐地,它开始揉弄那里。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很单调的动作,但箫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他躺在他的身体上,情不自禁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一只手伸到他嘴边,手指插进他嘴里。
箫和接受了它,任它在口中肆虐。
舌头被人抚摸的感觉相当奇怪,口水从嘴边流出。
「再用力点再用力点」含混不清的声音从箫和口中溢出。
「唔唔」
就快了!就快了!箫和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攀上高峰。
「唔噢」
就在那一瞬间,箫和的嘴被堵住。
等他察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翻过来,就扣在不久前才离开的地方,而那勃起的东西正被人强行塞进他嘴里。
不!老子不要!老子还没有!
那只手停留在他的胯间就这么握着。
嘴里的东西顶了顶他的喉咙,同时胯间的手也动了动。
箫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个混帐王八蛋!
箫和屈服了,屈服在他渴求已久的高潮上。
【第二章】
睁开眼睛,外面天已经蒙蒙亮。枕在平稳起伏的胸膛上,给了自己大约五秒钟的清醒时间。五秒过后,箫和拉上裤子拉炼,轻手轻脚地爬起。在伸手推门的一x那间,他撑在地上的手碰到一样硬质的东西。
那是他的毛竹片。箫和[起眼睛。推门的左手改捂向腰侧。
还很痛,不是吗?
男人脸上渐渐浮出温和的微笑。他右手一点点地扣紧毛竹片,轻轻举起。
「刷!」
「啪!」
打到了!
箫和脸上笑开花,正准备抽第二下。
「砰!」一声惨叫,某人被狠狠地掀到地上。
骑在他身上的人提起拳头就揍。
「住手住手!别!别打!」噢痛!
「住手!对不起是我不好!拜托看在我昨晚请你吃饭的分上啊!你想杀了老子啊!」箫和怒骂,同时对上一对没什么感情却带了杀气的眼眸。
黑得发紫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提起的拳头狠狠朝他脸上击去
箫和一边走一边骂。
路上的人皆绕开他而行,有些小孩子走过去还会回头瞧瞧他。
他现在的样子几乎和疯子没有二样。
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乱七八糟,还算干净的脸青一片紫一片,同时似乎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两只脚丫光溜溜,袜子、鞋子都不见踪影,走路还一瘸一拐,加上他又一路骂骂咧咧,也难怪路人个个笃定他是刚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
他会变成这样,怪谁呢?当然,箫和永远不会怪他自己就是。
那个小王八蛋!最好别让老子再看见他!从来没有人能揍到他的脸。
箫和从小就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和人打架打得过就逞凶,打不过就跑,实在跑不掉也把自己的头脸保护得滴水不漏,然后日后再连本带利讨回。
没想到,那小子揍起人来根本六亲不认。也不管他昨晚是不是管了他一顿饱饭,也不管他昨晚是不是和他有了那么一点露水姻缘,拳拳都打到他肉上。
如果不是自己装死,外加主动贡献出自己的鞋子、袜子还有那个温暖小窝,那小子大概还不肯放过他。害得他十一月底不得不赤着脚另外找地方窝身。
箫和并不为自己向敌人讨饶、割地、赔款就感到可耻。他一向没兴趣做英雄,也向来都对不为五斗米折腰啦、留下丹青照汗青之类的言词嗤之以鼻;相反,他一向崇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
他是小人,彻彻底底的小人。
一个年龄才三十岁,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只是大学毕业的男人,如果他是个君子,他就不会在他三十岁生日时,就已经有房有车,还有七位数的存款。
所以他会报复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而现在,他只需要一双合脚的鞋,最好还有一双厚厚的袜子。
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至近,在他身边不远处停下。
切!倒霉!
「你,站住!」
箫和皱起鼻子,虽然不太想,但还是不得不站住。
「过来!」公式化的命令声。
箫和低下头,不情不愿地靠过去。
「身分证有没有?拿出来给我看看。」来人坐在摩托车上并没有下来。
「丢了。」
「丢了?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络你家人?」来人连珠炮似地问。
「我钱包丢了,正准备回家,警察同志。」箫和低声说。
「你正准备回家?」坐在白色摩托车上的警察声音中充满怀疑。
箫和点点头,用手理理凌乱的头发,抬起头。
「我昨晚和朋友出去喝酒,喝醉了。早上醒来发现钱包、皮带、鞋子、袜子,凡是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巡警上下打量着箫和,目光最后停留在他一看就是被殴打过的脸盘上。
「你脸怎么回事?和谁打架了?」
箫和腼腆地笑,「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好像经过一家宾馆的后门,然后看到一个年轻人向我走来,后面我就不太记得。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宾馆后门的垃圾堆里。」
怪不得味道不太好。「你还记得是哪家宾馆吗?」
「呃我记得好像是叫双友大酒店,对!就是它。我和朋友就是在这家宾馆对面的蒙古烧烤店吃的饭。后来他们去小食街了,我喝多了想回家睡觉,就一个人绕近路回去,结果」
巡警逐渐排除了箫和是精神病患的可能性。一个说话条理分明而且对警察并不是很害怕的人,应该不大可能是精神病患才对。
箫和整整衣领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巡警,露出不好意思的讪笑。
「早知就不应该省那二十块钱出租车费。」
巡警心中的疑虑看来被打消了不少,面色也显得温和许多。「你应该一醒过来就报警。晚上明知自己喝那么多还敢走小路,你不是存心想让人抢么!」
箫和摊开双手,苦笑。
「我叫人去那家宾馆后面看看。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这个样子可相当影响市容啊。」巡警好像在开箫和的玩笑。
「谢谢你。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那家宾馆后面看看,我好像还记得一点那个年轻人的样子,说不定能找到他,还有我的钱包、鞋子什么的。
「你看,我这样回家,被家里人看见肯定要让他们担心死,好歹找到我的鞋子」箫和指指自己的赤脚,一脸尴尬。
巡警低头看看箫和的脚笑了,手指按到肩膀上的对讲机按钮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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