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的曲调。在静谧优雅的演奏後,夏凌风迷人的嗓音透过酒吧音质极好的立体音响传出。一首老歌,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一曲完毕,场上陷入一片安静。时东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该说什麽。夏凌风已经站起身,笑著走到时东身前,搂住了他:“时东,生日快乐。”
时东没做声,只是反手用力抱住夏凌风,旁边赵f凯的笑声传来:“夏凌风你个闷葫芦,怎麽想出这麽浪漫的招儿的?”
夏凌风一眼扫过去,赵f凯立即噤声:“呵呵,你俩享受二人世界吧。”随後拉住同样呆呆站在原地的陈友:“小友友,跟哥走,哥带你玩。”说完把维持著僵硬笑容的陈友拽了出去。
习立恒拉住一脸感动状的王宇杰,朝夏凌风点了点头:“我们也走了,玩的愉快,记得锁门。”说著径自搂住王宇杰,绕过吧台,从後门离开。
……
moncheri大门外。
赵f凯叹了口气看向陈友:“你没事吧?走,跟哥喝酒去。一醉解千愁啊。”
陈友勉强一笑:“没,能有啥事,走吧。”
“行咯,不想笑就甭笑,这表情比哭都难看。”赵f凯拽住陈友的胳膊,向另一家酒吧走过去。
陈友任赵f凯拉著走,回过头又有些怅惘的看了看moncheri。
夏凌风,这一次,祝你们幸福。
……
moncheri大厅。
只剩下时东与夏凌风两人。时东依旧呈僵硬状态呆呆的站著,夏凌风不悦的挥了挥手:“喂,一首歌而已,就把你听傻了?”
“没……”时东这才回过神,看著夏凌风:“我的生日,你记得?”
夏凌风笑笑:“媳妇的生日怎麽能忘?”
“……”时东脸一黑,夏凌风又笑了,从吧台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沈重盒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现在就拆了吧。”
时东有些手足无措,看了看含笑的夏凌风,後者向他点头示意。小心的打开精细的包装,时东脸顿时再次一黑。
盒子是一摞书,三四本的样子。最上面一本蓝色壳子的书赫然写著:《走遍法国》初级上册。
“……”时东顿时有种把书打在夏凌风头上的冲动,恶狠狠瞪向夏凌风:“你吃饱了撑的?给我法语书做什麽?”
夏凌风耸耸肩:“当然是让你学法语。”
“……我没事干学那种鸟语干嘛?”
“移民。”
“……啥?你说啥?”时东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脸轻松的夏凌风,後者已经笑笑,抓住时东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枚男戒给时东戴上,似乎漫不经心的开口:“加拿大魁北克是法语区,方便移民。”
说著顿了顿,握住时东戴了戒指的手,凝视著时东:“我们去那结婚吧。”
时东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盯著夏凌风深邃的眼神,一时无从反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笑著开口:“这麽轻易就结婚了?那可不成,除非……”
夏凌风的表情蓦然带了分不易见的紧张:“你想怎样?”
“晚上让我上。”
“……好,各凭本事。”
“凭什麽凭?你从来都他妈只会耍赖!你今晚给我躺平,唔……”
声音被堵在唇里,再也发不出来。时东定定的凝视著眼前男人半闭的眼睛,和似乎一点没因为岁月改变的俊美脸庞。
缓缓闭上眼,时东用力搂住这个属於自己的男人,完全沈浸在温柔的吻里。已经九年了啊,三分之一的生命里,满满的,都是这个男人。
恍惚中似乎回到了18岁那年的两人初见,球场上那个傲气漂亮的男孩。只是那时不曾想过,会与这人,一生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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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算是甜文了吧。
塔罗,生日快乐。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辛苦和负责,特别是在我最泄气的时候,给予的鼓励。
我很庆幸,可以遇见你。
祝福塔罗,祝福所有看了这篇文的朋友,
都可以像时少爷一样,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
番外二c’estl’aour1隐隐不安
炎夏的清晨,很早就有阳光,却不像中午那麽热的难以忍受。双休日的早晨,不过七点刚过,清脆电话铃声响起。
徐泽皓揉著睡意惺忪的眼睛,皱皱眉头,看著身边听到电话声不耐烦拉高了被子蒙住头继续呼呼大睡的谢宸,摇头叹了口气。
昨晚应该是耗了不少精力,谢宸都懒得回房,只是睡在自己身边。能看到他入睡,起床,这样的日子,看似甜蜜,却总是隐隐不安。
电话还在锲而不舍的铃铃作响,徐泽皓带著睡意接起电话,鼻音浓重:“喂?”
那头时东愣了愣,随即中气十足的大吼:“我靠了,徐泽皓,天都要黑了你还没睡醒?”
“……”徐泽皓没好气回了句:“谁双休日一大早六七点就起床?”
“呃……怎麽是早上?”时东大为尴尬:“我这边是晚上七点。时差问题……我又忘了,嘿嘿。”
徐泽皓失笑:“你在加拿大都半年了,还总忘时差的事儿?什麽记性啊。”
“妈的,老子现在脑子都不好使了。哪里记得那麽多乱七八糟的?”
“怎麽呢?最近咋样?”
“苦逼极了我跟你说。”时东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那都什麽鸟语啊,老子到现在几乎屁都听不懂。在国内学语言都他妈白学的,出来对话啥都不会!”
“是吗?那凌风呢?”
时东嗓门加大,声音清晰从话筒传出:“他悠哉的很啊,快活的不得了。哪里像我这麽郁闷啊?哎,徐泽皓,老子真他妈想你了!不然你也来这儿陪我吧?这边同志超多超坦荡的,什麽型的都有,而且一堆美男呢。你要是来了,老子多帮你介绍点好的!”
徐泽皓看了眼闻声已经拉下被子,眼神不善警惕看著他的谢宸,摇头笑笑:“得了,我就不来凑热闹了。不过你们移民加拿大结婚,你知道这是多少国内的同志羡慕不来的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语言不通慢慢来就好。”
“文化差距这麽大要怎麽适应啊?”时东撇撇嘴,抱怨的口气,却含著难以掩盖的甜蜜味道:“那家伙也是的,结个屁婚啊。在国内一块儿呆著不是好好的麽,非要跑到外国来,搞个什麽法律束缚著。他奶奶的,老子现在真想立刻回国我跟你说。”
“……”
夏凌风静静站在楼梯下,看著时东打电话眉飞色舞意兴正浓,伸手揉了揉眉心,眼里不安担忧划过。
时东和徐泽皓扯了半天,才恋恋不舍道了再见。刚挂了电话,一回头已经撞到身後的夏凌风身上,吓了一大跳:“你是人是鬼啊?走路不带出声的?”
夏凌风不答,只是顺手脱了浴袍,而後紧紧抱住时东,略带急切的吻上他的嘴唇。
“哎……你……你怎麽……唔……”时东愕然,已经猝不及防被夏凌风推到沙发上按住,身上衣服开始被扯去,急忙推著夏凌风:“我操,你发情也等会啊。我还没洗澡!”
夏凌风含住他的嘴唇,声音模糊不清:“做完再洗,我帮你洗。”说著已经迫不及待脱了他的裤子,伸手取了润滑剂挤在手上,而後直接探向後庭。
“……”很少见过夏凌风如此急迫,连前戏都省去不做。时东有些疑惑的打量夏凌风永远看不出情绪的脸,最後还是放弃了探究的想法,纵容的叹气,伸手搂住夏凌风,放松了身体,任对方予取予求为所欲为。
番外二c’estl’aour2你後悔吗?
一时心软果然就要自尝苦果。夏凌风也不知是怎麽了,性致格外高昂,於是从沙发,到地板,再到浴室,一直狠狠做到时东最後已经欲哭无泪,有了恨不得立刻昏过去一了百了的冲动。
好不容易等夏凌风终於停下来,取下套子扔了,抱著时东一点点清洗,时东松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抚摸著夏凌风的脸:“你怎麽了?”
夏凌风不答,脸色有一丝阴翳,好半天才握住时东的手沉沉开口:“时东。”
“嗯?”
“你後悔吗?”
“啊?”时东愣了下,随即狠狠踹了夏凌风一脚,不爽的应:“他妈的,你把老子从国内拐到国外,都滚了这麽多张床了,现在才来问我後不後悔是不是迟了点?”
“不止是床……”夏凌风搂著时东扳著手指:“还有沙发,桌子,地上……”
“……”时东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吼:“夏凌风,你他妈给我闭嘴!”
夏凌风沈默下来,只是专心的擦洗著时东的身体。浴室一片安静,只有哗哗的水声,显得无比沉闷,让时东又隐隐不安,急忙回过头捣捣夏凌风:“喂,你怎麽不说话了?”
夏凌风不理他,只是枕乾了毛巾帮他擦乾了身体,而後径自走出浴室回房,自顾自在床上躺下。
时东一慌,急忙跟上去,一跃跳上床趴在夏凌风身上:“喂!你怎麽了?有什麽不高兴的?我没得罪你吧?”
夏凌风侧过身体,委屈的声音传来:“是你叫我闭嘴的。”
“……”被耍的时东嘴角一个抽搐,看夏凌风身体微微颤抖显然都笑到内伤,一肚子火气,一把翻过夏凌风的身体,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夏凌风很快做出回应,从嘴唇碰触到逐渐加深,变成唇齿交缠,交换著彼此的气息。
一吻结束,时东微微喘著气调整呼吸,听到夏凌风认真的再度询问:“说真的,你後悔吗?跟我到这里。”
时东抬头看著夏凌风,突然哈哈笑了:“你在担心?”
实在太有意思了,要担心也应该是自己担心,夏凌风这麽优秀的,被别人抢走才对吧。
“……”夏凌风一僵,俊脸不自然的泛红,丝毫不松口风:“有什麽可担心的?你时大少爷这样子,除了我要,给别人估计送都送不出去,还怕你被拐卖了不成?”
时东失笑,心情很好的不跟他计较,昭示所有物一般伸腿圈住他的腿,抱紧他的身体咕哝:“要是後悔,老子当初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夏凌风侧过头,不让时东看到自己脸上难以抑制的笑,想了想又努力使声音平静,似乎无所谓的开口:“对了,今天接到一个在温哥华的老朋友电话,他过两天可能要来我们家。”
“哦……”时东也不在意,点头应了应,睡意上涌打了个呵欠:“来就来呗,反正家里地方大,有房间给他住。”
“嗯。”夏凌风点头应下,重新调整了姿势,抱紧时东沉沉睡去。
番外二c’estl’aour3有朋远来
该死,不是说法国人一向f散嘛,怎麽那鬼佬非要让员工加班,太无良了。
唉,估计也是懒散习惯了,在这里才加班了一个小时就觉得浑身不爽。想当年在国内,跟著徐泽皓工作,加班简直是家常便饭啊,还没什麽加班费的。
傍晚六点半,时东暗暗抱怨著,从公司回家,掏钥匙开门。
一打开门,看到门口有放著行李,估计是前不久夏凌风提过的老朋友来了。
时东这麽想著,换了鞋走进去,却在看到客厅的两抹身影时猛然僵住。
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夏凌风,而另一个,是已经接近十年不见的,当年的好兄弟,夏凌风最在乎的,孙铭刚。
孙铭刚还是一如既往的颀长结实,轮廓刚毅,笑容灿烂,而夏凌风这会儿身著浴袍,头发还在略略往下滴水,手正按在孙铭刚的肩膀上。两人距离极近,怎麽看怎麽不对。
两人看时东突然进来都是一愣,时东呆呆看著夏凌风按著孙铭刚肩膀的手,那修长的手指上,却空空荡荡。那枚熟悉的,已经带了好几年的男戒此刻已被主人摘下。
时东突然有种回到当年的感觉,自己似乎又重新变的多馀。不著痕迹的将手背到身後,用力取下戒指,忍住心里的酸涩,努力挤出个微笑来:“铭刚?是你啊?好久不见。”
孙铭刚也点头笑笑:“好久不见。”
夏凌风放下手,冲时东笑的自然:“我跟你说过的,铭刚刚从温哥华过来。”
“哦……”时东勉强点头,忽然觉得客厅有些待不下去:“你们先聊,我去把东西放下,给你们倒水。”
“记得多倒一杯。”夏凌风声音从背後淡淡传来:“铭刚的未婚妻正在旁边商店购物,待会也会过来。”
“……”
没多久,孙铭刚的未婚妻果然按响了门铃。开门看到人时东却不由吃了一惊,来的这个漂亮高挑打扮时尚的女子,居然是夏凌风以前的女朋友,常和孙铭刚在一起练篮球的谢颖。
本能回过头看夏凌风,夏凌风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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