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握着方向盘指尖在有频率地敲着方向盘。
蒲馨在后面抱着纸巾,不时地给孟一笙擦眼泪。
过了会儿,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
孟一笙的情绪逐渐稳定,她张了张嘴,出声说话:“昨天晚上,他说他们公司有一个庆功会,他不能缺席。”
“我早早地就睡了,但因为怀孕了睡眠一直很浅,他之前也还一直都记得,所以每次晚上回来的时候动作都很轻,就怕吵到我。”
“但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关门的声音很大,而且他还在打电话,可能以为我睡着了。”
“他叫对方‘宝贝’,他说他已经到家了,又担心我被吵醒了,把声音放低了还出了卧室。”
孟一笙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儿,酝酿了一下又才继续:“我忍了一晚上,一晚上没睡好,今早上我说给他系领带,他说不用,他说他怕累着我。”
“他嘴皮破了一点,我问他为什么嘴皮会破,他说天气干燥,嘴唇脱皮了,他就撕掉了。”
“之前沈熏拿给我的润唇膏我也给了他一支,他说他立马涂唇膏,但拿出来的唇膏是另一支我没见过的,并且上面用过的痕迹明显。”
“……那唇膏的包装很粉嫩。”
蒲馨听不下去了,她在“我cāo”了两个字之后,就眉头紧紧皱着:“这下谁也别拦我,我这就去买刀。”
孟一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表情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我看见了……失望,或者绝望。
“他不要我系领带,但我还是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
“我没问他,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勉强送他下了楼,我就不敢再回家。”
孟一笙平静的表情下,又开始淌起来了眼泪:“为什么呢?”
我也想不通。
为什么呢?
孟一笙吸了吸鼻子,她又咳嗽了一声,说:“他跟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我们走过了高中走过了大学。而且已经结婚三年,现在在几个月后还会有一个孩子。我的青春只有他,但他的世界里不会只有我一个。”
蒲馨垂着眼皮,手里捏着纸巾,没有说话。
孟一笙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