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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15部全集出书版]作者:风弄

液的痕迹。

“还没有吃饱吧?”冰冷的指尖伸向男人的禁忌之地,那朵盛开的淫靡之花。

敏感地感觉到又要遭受攻击,咏棋一僵之后,潜意识地向前拼命躲避。

咏善有趣地看着,直到哥哥成功缩到了墙角,才好整以暇地把他拽了出来,调笑着,“不错,还有力气躲。”

凶器再度插入苍白的身体,把已经受伤的敏感黏膜扩张到极限。

“不要……咏善,我再……再也不敢了……”咏棋哭着哀求起来。

就算明白哀求无用,但被折磨的痛苦还是让咏棋忍不住不断做出哀求的姿态。

他已经不大想弄明白咏善为什么这样折磨他了。

一个月来,身为新太子,理应有更多新奇玩具的咏善,却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时间寻找乐趣。

仿佛是一个有条不紊的诡计,一开始胁迫着让他主动亲吻,接着,很快就上升到要求他为弟弟手淫,但即使再怎么妥协,咏善最后还是强横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自从有了第一次后,咏善对这件事情的兴趣之大,足以让咏棋痛不欲生。

更可怕的是,每次被正式侵犯之前,咏棋都会遭受弟弟慢条斯理的狎戏。束缚着双腕,被新太子尊贵的指尖深入体内,捕捉到敏感的一点,反复揉压。

往往要让咏棋哭叫着泄了好几次,直到出来的体液稀淡得不成样子,才肯放过他。

咏善用一种让双方都精疲力尽的方式,每晚每晚,疯狂地侵犯着哥哥。

他只在把自己也累到极点的时候,才放弃残忍的攻击,默默躺在咏棋身边,用仅剩的力气抱紧哥哥被蹂躏得不断颤抖的身子。

“咏棋,我们都生在荆棘丛里,”他会贴着咏棋的耳朵,声音低微地喃喃,“长在荆棘丛里……”

这个时候,他温柔的抚摸,会让咏棋产生一种奇异到极点的感觉。

日复一日,咏棋觉得自己快疯了。

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内惩院里,他似乎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甚至为了夜里遭受了长时间的折磨后那一点点可笑的温暖的幻觉,而开始憧憬起什么来。

可每当他憧憬起什么时,他就会想起咏临。

对,咏临。

他从小就特别疼爱的弟弟。

那个大大剌剌,讨人喜欢的,像夏天的阳光一样的咏临。

今夜和往常一样痛苦难熬。

唯一的不同,是咏善毫不留情地发泄后,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摸索着解开哥哥手腕上的红绳,轻轻握住了柔软无力的手。

“咏棋,”他胸口起伏着,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烛火,平静地说:“咏临回来了。”

握住的手猛然动了动,仿佛要挣出来。

咏善用力握住了。

“你要见他吗?”他问,轻轻拥抱被他用各种方式占有了无数次的甜美身体。

这身体在他怀里,僵硬得好像一块铁。

咏棋没有作声,他沉默得也好像一块铁。

咏善等了很久,似乎明白得不到回答,低声说了一句,“好,我让你见他。”

没有叹气。

语调平静如常。

他在说这句话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自己用指甲,轻轻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强烈的痛楚使热泪在他的眼里打滚。

他忍住了,强睁着眼睛,看着咏棋优美的背影。

赤裸的背部,白皙之上青青紫紫,都是他一手制造的伤痕,那景象淫邪而恐怖。

牢房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极致的寂静。

咏善收紧双臂,抱紧了咏棋。

他把自己的脸,无声无息地,贴在了哥哥的背上。

咏临晚上陪了母亲吃饭,饭后聊了大半个时辰,已经不大坐得住了,三番两次想提起咏棋的话头。淑妃知道他的心事,停了闲聊,命宫女们将各种点心蜜饯都撤下,对咏临道:“你路上辛苦了,早点休息。你哥哥大概被你父皇布置了功课,不知要弄到多晚,明天再见面吧。”

咏临虽然大剌刺,但也看出母亲脸上隐有愠色,恐怕是不喜欢自己对咏棋哥哥比对同胞哥哥咏善更亲近。

其实在他心里,咏棋也好,咏善也好,都是极好的兄弟。

咏棋为人温和,从小对他多有照顾,个性人品都是一流的,自然喜欢。咏善却是他的孪生哥哥,天性里就透着亲热。

当即只好答应了,乖乖躺下睡觉。

在软被窝里翻来覆去,碍着母亲就守在帐子外面,也不大敢爬起来偷溜,又捣腾了大半个时辰,旅途上积聚的睡意袭了上来,到底还是沉沉睡去了。

过了四更,梆子响起来,咏善才坐着暖轿徐徐过来。

淑妃宫里正房烛火大多熄灭了,只留下一根放在角落里,照得垂帘家具等影影绰绰。

“母亲还没睡?”咏善脚步无声地走进来,看了一眼垂下的帘帐。

淑妃坐在一张新贡进宫的黄花梨乌木滚凳上,背后靠着狐狸皮褥子,似乎正在出神,听见咏善说话,略惊了一下,才回过头看着儿子,轻轻道:“来了?吃过了?”

“吃过了。现在已经四更了呀。”

“知道是四更,刚刚才听见梆子响。我问的是夜宵,这么晚,天又冷,吃点东西再去睡。”淑妃说着,命人吩咐弄一碗热的莲子汤来,因为咏临已经睡着了,说话都是压着声音的。

宫女们低声应了,蹑手蹑脚地出去,很快又蹑手蹑脚地端了热汤进来。

咏善道:“放在桌上,我等一下吃。”走到帐边,用手指勾起帐子一角,往里面看。

咏临睡得正熟,睡相却不是很好,半边脸踏在床单上,双手把大枕头抱了,淑妃刚刚帮他盖好的被子又踢开了一个角,露出赤裸裸的一个脚掌。

另一个自己,就躺在眼皮底下。

咏善无奈地摇头:心里也觉得有点好笑,转头吩咐宫女,“多弄个枕头过来。”低着头,摸摸咏临的脚掌。幸亏房子里有地龙,又生着火炉,咏临的脚掌倒是暖烘烘的。

宫女忙找了枕头出来,咏善接了,亲自托起咏临沉甸甸的头,把枕头塞进去,又帮他把被子拉上。全部弄好了,直起腰回身,正好看见淑妃凝视自己的目光。

“咏临还是老样子。”

“怎么看怎么担心,还是没长大的样子。”淑妃轻轻叹了一声。

咏善挑了地方坐下,“母亲怎么了?他去了封地,您天天盼着,今天回来了,您又叹气。”

“叫我当母亲的怎么不叹气呢?今天一回来,还没有坐下喝杯水,就嚷着要去看咏棋哥哥。”

咏善顿时沉默下来。

淑妃的心猛地揪紧了,静静地瞅着咏善。

沉吟一会后,咏善缓缓垂下眼,把手边桌子上放的莲子汤端了起来,舀起一勺,放唇边漫不经心地吹着,一边淡淡地道:“母亲如果觉得咏临还是留在封地比较好,那也好办。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我去请父皇再下一道旨意。”

“我没这么说。”淑妃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叹息道:“那个咏棋,待在内惩院一个多月了,你把他当活宝贝似的,听说最近新派了几个人过去专门伺候,连张诚他们都见不到。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咏善啜了一口莲子汤,不知道是不是味道不合适,剑眉微微拧了一下,很快就舒展开了,答道:“内惩院里面的人个个笨手笨脚,咏棋又正在生病,我叫了几个聪明点的去看着,免得出事。”

“那咏临说明天想去见见咏棋……”

“母亲。”咏善的声音沉下。

淑妃停住了话,低低叹了一声,劝慰似的道:“咏善,他是你孪生弟弟,不是外人。不管你对咏棋……他和咏棋从小就亲密,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比同胞兄弟还好一些。你也知道你弟弟的脾气,要是硬不让见,他疑心起来,说不定……”

“没说歪让他见,但明天不行。”咏善冷漠地说着,“以后吧,总会让他见一面的。”长身站了起来。

他话说得硬了,淑妃脸上掠过一阵不快,但今天咏临刚刚回来,又正睡得香甜,这时候不宜和咏善打擂台,便不再说话。咏善向她辞别,她只是稍微点了点头,遗憾地瞥了这个儿子一眼。

外面雪还在下,没完没了,在黑夜中,连雪花仿佛也变了颜色,乌鸦鸦的,教人看了就讨厌。

咏善无声走出大门,外面冷得不断搓手的侍卫太监们赶紧从台阶上站起来,他们向来知道咏善的规炬,一句也不敢多问,见咏善进了暖轿没有吩咐什么,知道是要回他自己的地方休息了,默默抬起轿子,踩着卡滋卡滋的厚雪走。

到了太子殿,咏善下轿,还没有歇一口气,管着太子殿的内务太监常得富就小跑着迎了上来,弯着腰低声禀报,“殿下,咏升殿下来了。”

咏善也不觉一愣,“他来干什么?说了什么事吗?”

“没说什么事。不过小的猜一定有要紧事,天没黑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小的说派人去禀报太子殿下一声,他又说不用。小的私自傲了主张,帮咏升殿下备了晚饭,刚刚还传了一些热点心当夜宵……”

咏善没听他在身后嗦,自行走了进屋。

咏升就坐在厅里,正在火炉旁盯着里面发亮的炭火,不知在想着什么发呆。一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咏善,赶紧站了起来,躬身道:“太子回来了?”

咏善思了一声,遗散了里面的下人。

“常得富说你等了我一个晚上,有什么事这么急?”

咏升在他们几兄弟中算不上伶俐,平时说话举止都不大乖巧,论华贵斯文比不上咏棋,论开朗大方比不上咏临。此刻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站在炉火边沉默了好一会,才皱着眉道:“是母亲叫我来的。”

“谨妃?”咏善毫不注异,随意挑了一张靠着火炉的椅子坐下,招呼咏升道:“别站着,坐过来说吧。”

咏升这才坐下。

“什么事,说吧。”

咏升盯着明晃晃的火光,没开口。

咏善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眸光却比火光还明亮,闪闪的,慢条斯理地打量了咏升一阵,“别的都可以商量,但你舅舅的事,那是父皇下的旨,酒后失言,原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涉及太子和太子之母,又随意猜度皇上的心思,这个罪名就重了。回去和谨妃娘娘说,这个忙我帮不了。”

他心思机敏,一猜就中。

咏升确实是为了舅舅方佐名的事情来的。

因为向来这些事都是母亲谨妃作主,他还是头一次被母亲差遣来单独求咏善,身为皇子,又年轻傲气,本来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听见咏善自己提起,却一出口就堵住他的话,顿时觉得丢了脸,心里暗恨。

好一会,咏升才闷闷道:“这是母亲的意思,我也是遵母命才过来的。反正已经等了一夜,我也算尽力而为,太子要看着我们死,那也没办法。”

“我没要谁死。国有国法,太子处置事情,也要秉公而行。”

“谁不知道你秉公?”

咏善听他言词无礼,心内不喜,不过他心胸深沉,脸上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咏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咏善,目光游移,不知在想什么,一会,脸上露出冷笑,忽然说:“有一样东西,母亲要我交给太子。”左右看看,确定下人们一个都不在身边,才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咏善。

咏善扫了神态古怪的咏升一眼,把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

外面用帛布层层包了,打开来,展开一看,咏善脸色顿时黑了。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最讲究冷静从容,这个时候俊脸往下一沉,简直像覆了一层寒霜,眼里冷森森的,两颗乌黑的瞳仁仿佛是冰雪雕出来似的,冷得可怕。

咏升看着他这个模样,压低了声音问:“这件事,太子也要秉公行事?”

咏善一言不发,五指缓缓收拢,几乎把手里的帛布揉碎,慢慢地站了起来。

咏升被他气势所慑,情不自禁退了一步,脸上已经不笑了,盯着咏善道:“我可不是打算要挟太子。东西已经交给你,你要烧要毁,全由你作主。舅舅的事,你管不管,也全由你作主。”边说着,边往后退去。

说完话,脚后跟已经踩在门边上。

咏升心里略安,他刚才一直有咏善会扑上来撕碎自己的错觉。趁着到了门处,向里面躬身施了一礼,口中道:“天晚,太子殿下,弟弟我先告辞了。”

不等咏善说话,当即走出大门,上了自己的暖轿。

一摸额头,冷浸浸的,全是冷汗。

第五章

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在日出的时候停了。

一早起来,淑妃还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就忍不住对儿子咏临动了火气,“你到底什么意思?自己亲哥哥还没有见面,就要去见别的女人生的。咏棋咏棋,咏棋就比母亲还重要?”把手上的琉璃梳子猛地往地上一摔。

一动怒,身边围绕的几个宫女都霎时跪下了。

咏临睡了个好觉,爬起来梳洗一番,正兴冲冲打算去探望咏棋,不料只说了一句,淑妃就动了怒,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一脸不明白地看着母亲,“母亲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准了儿子,说今天可以去看的吗?”

“不准。”宫女捡起梳子,跪着呈上。淑妃接了,从铜镜里瞅着儿子挺拔的身影,神色冰冷,“内惩院什么地方?又脏又乱,臭烘烘的,你一个皇子,好好的淑妃宫不待,偏偏要往那里钻。”

“可是咏棋哥哥他……”

“咏棋是犯人,你父皇下旨说了要查办的,你掺和什么?”淑妃喝斥了一句,见咏临硬挺挺地站着,一脸不甘,唯恐他脾气上来,立即就会去闯祸,只好收敛了怒色,叹了一声,招手道:“你过来。”

咏临只好靠前些。

“咏临,你要懂道理。母亲不让你去,是有理由的。”淑妃放了梳子,抓住儿子的手,抬头打量着他,“从情理上说,你至少要见过你咏善哥哥,才好去别的地方。就算他不是太子,也还是你孪生哥哥呢,亲疏有别,他和咏棋怎么能比?”

咏临解释道:“不是不见咏善哥哥,是我见不到他。昨天他有事不在,他来了,我又睡了。现在就算我待在这里,反正也见不到他,不如先去见见咏棋哥哥。”

“你还顶嘴!”淑妃气恼地往他身上打了一下,又道:“好,不说情理,就说国法。皇族中人,内惩院不奉圣旨不许擅入,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你冒冒失失进去,想获罪吗?傻东西,你咏善哥哥当了太子,想找他麻烦的人多着呢,你不帮他的忙,还想给他添乱?”

咏临无可奈何,只好坐下,宫女们送上的瓜果点心,一眼都不瞧,满心狐疑。

淑妃怕他生事,哪里也不去,留在淑妃宫里陪他,母子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天南地北地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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