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可以检查。」他抬眸逼视肖朗,「如果有,你想分手还是搬出这里,我没有第二句话。万一没有……」
肖朗的表情一僵,「你……想怎样?」
「你说呢?」
「呃!」
申士杰又提出:「还有一个部分不相同,难道你没发现?」
「在哪儿?」肖朗倏地瞪著萤幕。
申士杰拨放影片,仅几秒,顿时定格画面,「看见没有?这个人腋下的毛是黑色,可见头发有经过染色。你没色盲,应该知道我身上的毛发不是黑的吧?」
肖朗瞠目结舌,「呃……那个……」
湛蓝的双眸眯起,申士杰询问:「还有问题吗?」
「没……」肖朗心服口服且心慌。
「很好。」申士杰起身,直接撂警告:「你完了!」
「啊――我不要!」肖朗再度被阿杰扔上床,吓得脸都绿了。
「怕什麽呢……」
申士杰宽衣解带,挑高眉,不吝贡献肉体,「我们来实际模拟演练一遍,事後让你比对清楚,你就知道我的肩胛骨有没有疤,体型是不是吻合。」
「干!你借题发挥,真够不要脸的――」
「别骂脏话,破坏气氛。」
v8就架在床边不远处,阿杰已上床,不断逼近,一把抓住他的脚,「啊――」鬼叫声四起。
v8录下肖朗七手八脚的挣扎,申士杰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他脱得一丝不挂,控制在身下欺压。
「那支性爱光碟的内容只有几分钟就完事了,你认为我们俩的这支影片会拍多久?」
「呜……你变态……」肖朗摇著头,泪渍洒落床单,整个人跟著阿杰晃得不像话。
「哼,你的判断力有待加强,耳根子太轻,很欠揍!」申士杰扳开他的臀,顶撞得更用力,不断刺激著他的前列腺,「被我这样搞,感觉如何?还会认为我男女通吃?」
「呜呜……」
申士杰继续算帐:「就为了一支不足以为证的光碟,值得你逃家去睡别人的床,你也别怪我下流了!」
「可恶……你真的很恶质!」肖朗抓起枕头往後丢。
申士杰无动於衷他乱扔枕头,欲望持续抽插。
「指鹿为马,是我被你糟蹋。这段时间挺想你的,我忍著没传简讯、没到校区找你,是给你面子。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戴眼镜了?是因为我不想再假装斯文。没得到你之前,那副眼镜是一种自我提醒,得收敛行为,跟你维持朋友关系。你懂意思了?」
肖朗浑身哆嗦,可怜兮兮地叫:「原来你这麽恐怖……」
「嗯,没控制好的话,我早就强奸你了。」他哼道:「你这辆车挺好开的,可惜没刹车,我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
「什麽意思……」
「以後,别太冲动做任何决定,尤其是涉及我们之间的关系,懂吗?」
「呜!我不想跟你有关系……你弄得我好痛!」
「来不及了。」他眼下的私处红肿,正吞吐著巨物,听著肖朗嘤嘤啜泣,他心肠渐软,决定早点放过。
申士杰托高他的腰,加速撞击,感受著他的夹紧及收缩,欲望泄出一股热流。
「结束了。」他俯身吻了吻他的耳郭。
肖朗别过脸庞闪躲,被他强迫的感觉糟透,不领情他迟来的温柔。
「生气了?」他仍舍不得退出他体内。
「废话……你滚开……」肖朗咬唇,刚才哭得够难看,肯定拍得丑死了。
申士杰抽身而退,下床取v8。
肖朗挪到床侧,拉起棉被遮覆下半身的赤裸。
嘴角噙著笑意,申士杰再度回到床上,半躺著欣赏内容,「这支影片拍得够清楚了,我们俩很上相。」
肖朗兀自颤抖,脸色忽红忽白,耳闻v8的音质有脏话、叫骂和啜泣全都录……阿杰实在变态……
申士杰将v8搁上床头,为他另辟台阶而下:「你该换个角度想,我有把柄在你手上,若要变心之前,得考虑清楚。」
「为什麽这句话听来好像是你在威胁我?」
「有吗?」此时,他低头吻他的发,装傻之馀,附带一抹迷人的笑容。
手掌握住他的,十指紧扣。
肖朗尚不能接受,甩开他的掌握,掀起棉被,迅速从床尾逃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得难看。
「小心点,你的平衡感似乎不太好,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不用你鸡婆!」
「那就算了。」他懒洋洋地,暂时妥协。
肖朗悻悻然地走进浴室,「砰!」甩上门,动作粗鲁地拿来牙膏、牙刷,一抬头,镜面映照出一张朝气蓬勃的脸,晕红的两颊像苹果,颈侧有一道瘀血青紫的吻痕。
「可恶……多久才会消……」他羞赧地低头,挤牙膏。
蓦然,门开启,申士杰跨入浴室,挑眉盯著他此刻的模样诱惑力十足。
肖朗心慌的嚷:「你进来干嘛……」
「跟你一块洗澡。待会儿在我身旁好好地睡上一觉,醒来後,我们一起出门,吃饭、逛街买几套秋冬的衣服。」
「嗯……」他没意见。
精品店。
肖朗逛个老半天,每有中意的服饰,只消看标签的单价就令他下不了手。最便宜的一件牛仔裤要三千多块呢,买三件的话,整个月的收入就没了。
他走往邻区,抬眸向阿杰要求:「等你买完衣服,带我去逛大卖场。」
「我去结帐。」他拎著几件衣裳走往柜台,刷卡买下肖朗中意的服饰。
片刻,两人走出精品店,肖朗帮忙提两只购物袋,不禁咕哝:「你真的很败家,又不缺衣服,还买……」
申士杰道:「不买,你就没衣服穿。」
肖朗一愣:「你是买给我穿的?」
「嗯。我会扔掉你那些领口或袖口已洗得破旧的衣服,还有两件牛仔裤也该汰换。」
肖朗忍不住抗议:「你替我败家,是存心让我累积债务!」
「哦,你想跟我计较得多清楚?」
「这不是计较,是明算帐。」
他勾唇一哂,「我们的帐已经在床上算过了不是吗?」
肖朗呼吸一窒,「你……」
两人就站在人行道旁,引人侧目的对峙。
申士杰靠近他耳畔勾引:「还要不要算?」
肖朗紧握购物袋,耳根子发红,暗自压抑一股打他的冲动。
申士杰抬眸确定交通号志已在倒数,三秒後,他提醒:「该过马路了。肖朗?」
「……」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再度被阿杰牵著鼻子走。
半晌,两人逛鞋店,肖朗的心在淌血……
申士杰发挥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买鞋得到一些额外折扣,由老板娘亲自招呼、介绍各式鞋款,至於为客人套穿鞋子的服务就交给女店员去做。
试穿好几双鞋,肖朗只知旧鞋子不翼而飞,穿著一双新款气垫鞋踏出鞋店外,心情沉重……他又多了上万元债务。
「我很节制,为你买了两双鞋而已,你别苦著一张脸,需要我帮你提购物袋吗?」
「你有三头六臂啊?」肖朗斜眼瞪他。
「停车场快到了。」他无视肖朗冒火的双眸。
站在车门边,他们俩各自将手中的购物袋放置後座,尔後上车。
申士杰凑近肖朗,拉著安全带之际,冷不防地攫住肖朗的唇。
「唔……」喉头发出细微的呻吟,肖朗揪紧阿杰的衣衫,被他吻得舌根都发麻。
好一会儿,申士杰离开他的唇舌,注视他的表情变化。
肖朗脸红气喘,「你干嘛在车上……不怕被别人看到?」
「无所谓。」他为他扣上安全带,随即发动引擎,将车辆驶出停车场。
肖朗凝望车窗外,城市的街景繁荣;有餐厅、书店、电影院等等各式商店或娱乐场所,无论是捷运站、公车站牌处,随处可见人潮。
察觉回家的路径应该在上一处红绿灯左转,肖朗倏地回眸,提醒:「阿杰,你开错方向了。」
「没有。待会儿,你就知道我要带你去那儿。」
第九章
已达北投,申士杰沿著坡道开车进入温泉区,择一处旅馆,下车时,不忘为肖朗带一套新衣服。
「走吧,去泡汤。」
「你……」
申士杰率先进入旅馆,到柜台办理登记。肖朗颇不自在的跟在他身後,一双眼神乱瞟,大厅之中有数十位旅客聚集,其中一人看似导游,以日文向团员们沟通和介绍景点。
申士杰订房後,旋即拉著肖朗走往电梯处。
「你带我来泡汤,还是住宿?」
「都有。」
「啊……」他被阿杰拉进电梯,随後跟著三位女客,肖朗毫不意外她们为之惊w的眼神。
电梯直达七楼,女士优先走,肖朗和申士杰随後踏出电梯外。
寻至客房,申士杰将他推入内,语气酸溜溜地问:「刚才,你的眼睛都在看些什麽?」
「你什麽意思啊?」
「吃醋。」
肖朗张著嘴,下巴都快脱臼。
申士杰随手将一只购物袋放在椅子,环顾这间双人房的坪数不大,一座组合式的木柜间隔了一张西式双人床,小客厅是榻榻米和式,桌上放置一组茶具以及古朴的花瓶,一株紫色的兰花在空气之中弥漫著馨香。
他打开格子窗,遥望外面的景致宜人,偶尔换个地方待著也不错,像短暂的度蜜月。
肖朗终於找回舌头,很煞风景地叫嚷:「吃醋你大头!我看人家几眼不行唷?」
他挑眉,冷冷地问:「你想追女生?」
肖朗愣了愣,「这跟追女生有什麽关系?」
「你会质疑我,难道我就不能这麽想?」申士杰褪去米色七分袖衬衫,随手抛上床,解开弹性休f直筒西装裤的钮扣,尚未褪下,肖朗就已看傻了眼。
「你……还在跟我算帐吗……」
这叫做机会教育。他计较:「当我跟你在一起,若一直盯著别人,你的感觉如何?」
「你根本就不会!」肖朗双手叉腰,挑眉说:「无论走到那儿,是别人盯著你看,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但是对我没影响。你呢?」
「我?」肖朗指著自己的鼻子,怪叫:「我只有一双眼睛,看得赢人家吗?奇怪了,那三个女人有六只眼睛,加起来都不知道看你几次了。靠,你跟我清算这个,你怕我去追女生是不是?我才担心你到处招蜂引蝶咧!」
申士杰憋笑,终於套出听来顺耳的话。「过来。」
「干嘛?」
「把衣服脱了,泡汤。」
肖朗跑上前,立刻关上格子窗。
申士杰愕然,「这里是七楼,你怕什麽?」
「就算在十七楼也一样,如果有人拿望远镜偷看还得了。」
「啧,疑神疑鬼。」申士杰褪去最後一件束缚,转身进入浴室,拉开窗子,可不似肖朗顾此失彼;泡汤时,室内空气需流通。
须臾,肖朗与他一起坐在浴池内,水龙头流泄而下的温泉「哗啦、哗啦」地响,不禁皱著鼻子,「硫磺泉好臭……」
「这是白磺泉,味道浓。」他将肖朗搂在身前,由於砖石砌的浴池不够宽敞,两人稍嫌挤了些。
「喂,你别对我乱来,泡汤时,不能做激烈运动。」肖朗回头警告他。
申士杰吻了下他的脸颊,「别以为我舍得让你躺在硬邦邦的地上。」
肖朗的脸上冒著热气,看著水流渐渐淹没下腹,水温有点烫呢。
申士杰掬水淋湿他的背,此时仅是搂著肖朗就感到心满意足,「我们俩第一次泡温泉,你喜欢吗?」
「还好……很快就热得一身汗,不要泡太久,我怕脱水。」他轻眨著眼,满脸烫得都可以煎蛋了。
泡完汤,他们俩f散地走到就近的文物馆参观旧时风物,此地已列为三级古迹,收藏著日本、汉人和原住民文物。
「阿杰,这里就像世外桃源,我们来晚了,五点半就得离开。」
「剩下几分钟,走吧。」
「你浪费钱买门票。」肖朗翻白眼。
「虽然待不到一小时,但值回票价。」他淡淡一哂,目的不在参观,而是能与肖朗一起游览於仿唐式的建筑,宛如回溯到过往之中,参与古人的生活。
「幸好没见鬼……」沿著庭院走向出口,肖朗咕哝,「阿公说,以前日本人的统治时期,人们的生活比白色恐怖还要严苛。」
「嗯,就像北韩的封闭与保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名言:政治家制造世界混乱?」
「对唷,最近新闻播报北韩死了一位独裁者,人民哭天抢地,像死了一位伟大的人物一样,超级诡异。」
「当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受到控制,那叫傀儡,活著也只是一具会进食的尸体。」
「你在影射什麽?」
申士杰附耳说:「人一旦躺进医院,是没有尊严的;在部分医师的眼里,只看见一张张病历;对护士而言,是一份忙不完的工作。你骑车最好安分一点,别把自己送进医院,被人当作一具会鬼叫的器官……」
肖朗瞪他,「你诅咒我?」
「没,我只是道出事实。这世上最公平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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