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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作者:银色徽章

奈地被姐姐拽着一步一回头地向山下走去。

卸下了长老和雷神宫总管职位的雷落背着行李,向众人挥手告别。

“后会有期――”苏轻霜清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后会无期!”景明钡蜕嘀咕。

“你说什么呢?”季空晴凑近问道。

“我说今天阿泉怎么没来?”景明奔泵ψ换话题。

“他呀……”一说起景明泉季空晴不由笑出声来,“不知怎么的,招惹了新任教宗大人,号称非君不嫁。现在估计正在四处躲人吧!”

景明泉前几天还有空天天前来报道,似乎很想跟自己争抢景明钡淖14饬Γ不过自从被苏林霖看上之后,只能沦落到有房不能回,四处左躲右闪的地步了。

“那个武圣的伤势怎么样了?”景明蓖蝗晃实馈

“老高说情况不好,需要小心调养,大长老正在照顾他。难得他们父女相隔数十年得以相认……”季空晴不由感慨万分。

大长老虽然数十年来一直怀疑武圣,视他为杀父仇人。如今一朝父女相认,却似乎想把多年来的感情都一下子都弥补起来。他们一个衣不解带地照顾,一个和声细语地关怀,亲生骨肉之间果然是没有隔夜的仇啊!

唉……血缘就是父子间最好的纽带,而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

“他好歹也算是你的半个师傅,一定要让老高弄点灵丹妙药把他救过来!”景明奔岫u纳音把季空晴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呵呵,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自己呀,只要有身边这个人就够了!

“是谁发现的?”景明泉皱着眉头看着固定在悬崖上的绞盘。

“我们几个在检查附近的防务,老李提议要比比胆识,从琅琊台上往下看,谁坚持得最久就算赢了。我们几个看了一会儿,小九眼尖,发现了这么个东西。”

这个绞盘被固定在琅琊台下一丈左右凹进去的岩石上,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上面还连着一根断了的粗大铁链,很有可能曾经有人在此修造了可以直上直下的吊篮。

景明泉想起慕若在雪峰上隐藏多日都没有被人发现,后来又突然出现在琅琊台上。难道是他?那他当时自己主动跳崖……

难道慕若没死?

“派人把这里看守起来。另外再找人去山下查探,看看琅琊台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景明泉下令。

晴空之卷五

父亲的提议在季晗心中翻滚着……真的要什么都不问就此离开吗?

――――――――――――――――――――――――――――――――――――

季晗看着对面温文儒雅的人――

与其说陈曦的爱好和自己相似,不如说他才是那种真正的世家公子。

无论是棋艺也好,琴技也好,都是经过严格的教育,与自己那种被训练出来取悦客人的教法是完全不同的。

季晗不由猜测这位新友人的出身一定很不简单。

自从那天晚上一别之后,陈曦每隔几天都要来和自己见上一面。听说是假借相府诗会的名义?但是来得这么频繁……季晗不由有些担忧。

不过陈曦每次都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加上的确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怀疑,季晗也就释然了。

他们一起谈天说地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季晗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惊讶于自己这个新朋友的见识不凡。所以在听到对方每每一脸倾慕地夸奖自己的时候,他也会格外的高兴。

陈曦的诗词做得极好,大气磅礴,意味深远。季晗很喜欢听他用低沉的声音念诵他新作的诗词。只是有时候他为自己作得的小词,好像隐隐透露出一些奇怪的感情?季晗有些纳闷。

季晗在和景明钡耐话中也一连数次称赞起这个好朋友。景明泵看翁到却很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很不喜欢听到陈曦的消息,而且对琴棋诗画也非常不削一顾。为此季晗有些苦恼,怎么感觉景小囝在吃自己朋友的飞醋呢?

为了不让景明辈桓咝耍虽然很想提及但是他还是忍着没再说起关于陈曦的话题。不过几次之后,景明本谷恢鞫问起他!可是当季晗兴致勃勃地说起陈曦最近的趣事时,景明庇滞蝗簧硬地转移了话题。

这小破孩可真难伺候!

“该你下了。”季晗小声提醒对面已经走了无数次神的人。

“啊!什么?”陈曦今日显然不在状态。

“你是不是最近很忙啊?累了的话可要好好休息。不用老是过来陪我的。”季晗有些担忧地问。

“嗯?哦,不是,不是……衙门里的事……”陈曦摇摇头,抓住季晗的手,“在你这里我才觉得轻松呢!只要能看到你的样子,什么劳累都一下子不见了。”

季晗总觉得他的话语和举动有些过分亲近了,不由脸上有些发烫。

他轻轻挣了挣,却还是被对方火热的大手紧紧抓住,只好清了清喉咙道:“那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我……我……”陈曦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丝迷茫,似乎犹疑着要不要开口。

季晗故作生气道:“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分忧解难。难道你不当我是朋友吗?”

“怎么会!”陈曦一脸急切,“我怎么会不当你是我的朋友!虽然我其实想把你当成……”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季晗一摊手:“那你还不快说!就是我帮不到你什么,起码也可以劝慰你一下啊!”

陈曦一脸苦涩道:“是我的父亲突然病重……”

“啊?那你怎么不好好在家中照顾他?”

陈曦苦笑道:“唉……其实我和父亲的感情并不怎么好。有那么多人照顾他,他才不想见到我呢!”

“……”季晗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劝慰他才好。

陈曦似乎陷入了回忆:“从我记事起,我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对我露出过笑脸。我们虽然是父子,但是也只是一个月按照规矩见上一两次。

我从小就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小时候甚至对父亲这个人的印象都非常淡薄,就是对身边的宫……丫鬟奶娘的印象都要比父亲深些。

后来长大了识了字读了书,看了不少关于严父慈母的文章,我就一直疑惑,为什么我在他眼里就像根本不存在的一样?他没有抱过我,没有关心过我的学业,甚至都没有斥责过我一句!

说来真是讽刺,亲生父子之间竟然形同陌路……”

季晗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他很理解陈曦的感受,所以也知道这样的心结很难靠言语解开,只能亲亲握了握陈曦的手以示安慰。

自从那天之后,季晗与陈曦之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季晗不再抗拒对方偶尔过分亲昵的动作,甚至有时候会对这个看起来在各方面都如此出色的朋友产生一丝怜惜。

陈曦来的频率明显少了许多,季晗也开始有些为他父亲的身体担忧起来。如果真的……他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那样的话,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和他的父亲好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呢。

可能是被季晗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绪所影响,景明痹谧罱的通话中明显也有些浮躁。他听季晗说起他的担忧,没怎么安抚他,却突然提起,下个月十五中秋之夜,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季晗说,让他千万要等自己和他联络。

听着景明笔分严肃的口气,季晗有些犹疑,怎么景小囝也出了什么事吗?他几次三番地打听,景明钡目诜缛春芙簦坚持要到中秋之夜再说。季晗只得作罢。

“陈曦是你吗?”

晚上,季晗听到开院门的声音,不由冲了出去。

他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爹……爹爹?”季晗看着秦纛憔悴了许多的脸,一时愣在当场。

秦纛轻咳了一声:“我们进去再谈吧。”

“……”季晗紧紧跟着父亲走进了屋子,好像走慢一步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秦纛看了看多日未见的儿子。

果然,和上次乍一看的感觉一样,他柔和的眉眼都依稀有着那个已经逝去女子的影子。

他不由叹了口气:“小晗――”

季晗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他看着父亲微白的两鬓,多年来的委屈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在至亲面前,他终于痛哭出声。

看着已经这么大了的儿子放声大哭,秦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愣了半天,他终于轻轻抱住季晗,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哄道:“小晗莫哭,小晗莫哭……有爹爹在这里……”

季晗的眼泪过了很长时间才止息,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秦纛柔声问道:“小晗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对生活起居倒是有求必应,但是……季晗望着脚踝上的铁链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我知道委屈你了。”秦纛叹了口气,“爹爹也是身不由己啊!”

季晗赶忙道:“爹爹不要担心,这里真的很好。爹爹你看,我养的花就快开了呢!”

秦纛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季晗,露出一个苦笑。

他背过身去,沉吟了许久,终于艰难地开口:“爹爹小的时候是个农夫的儿子。住得地方可比这里差多了。遇上歉年,有一顿没一顿地饿肚子更是常有的事。”

季晗有些不解,为什么父亲会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不过却十分仔细地听着。

“小时候村子里有个无赖,为了逃债当了兵,没想到在战场上救了一个将军,得了个官职衣锦还乡。那个得意劲啊……真是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那时候我就想啊,这有什么了不起,真当上将军才叫有本事呢!我呀,从那时候就有了不能在家乡种一辈子地,一定要出去闯一闯的想法。

后来皇帝张榜征兵,我立即就从家里偷跑了前去应征。在军营里操练起来我那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不服输。

你知道追云连珠箭是怎么来的?

呵呵,那是我不服气弓营统领自称箭术无双,没日没夜地练了整整三年练出来的。也就是这么着,得了他的赏识,成了他的近卫队长,跟着他四处征战。

爹爹那时候也是小有名气,让敌军闻风丧胆呢!说起来那真是爹爹这一生之中最快活的日子了……”

季晗眼睛一亮,早就听说爹爹是个布衣将军,原来竟然是这么来的!

“再后来,爹爹真当上了将军,有一次蒙陛下召见,恰巧看到了你娘……唉,当时就三魂去了七魄,回来后整天迷迷糊糊的,还被手下的将士们嘲笑了好几回呢!

我一直以为我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知道,接到赐婚旨意的那天,我连谢恩都忘了,还以为自己喝醉酒了在做梦呢!”

季晗有些感动,没想到爹爹当年对娘亲竟然是一见钟情的。

“没想到官越做越大,人却越来越身不由己……”秦纛低声喃喃自语,“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

“爹爹你说什么?”季晗疑惑地看着秦纛脸上突然露出沉痛的表情。

“小晗!”秦纛突然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爹爹让你做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要问为什么,就是当帮爹爹的忙啊!”

“爹爹……?”季晗有些疑惑,却坚定地点头,“无论什么事小晗都愿意为爹爹分忧。”

秦纛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爹爹要你就跟爹爹当年那样,好男儿志在四方,出去闯一闯!爹爹会为你准备好车马,你立即启程离开荆国,再也不要回来了!”

“什么?!”季晗一下子呆住了。

番外

漫天的风雪之中,矗立着一座新坟。

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字……

义弟胡不碎之墓

兄不归泣立

一身白衣,

一声叹息……

“胡不归,到底有多久没有人叫你这个名字了呢?”他拈起鬓边的一缕白发喃喃自语,“久到就是你都已经头发花白了呢……”

――――――――――――――――――――――――――――――――――――

天下人都以为胡不归是少年成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第一次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时候其实已经快要三十岁了。

只不过他的体质大异与常人,看上去丝毫分辨不出本来的年纪。

他来自一个相当特殊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比常人要长寿的多。据说是因为先祖曾经被人抓起来拷问长寿的秘密,对方得不到满意的结果几乎将其灭门,所以侥幸逃脱的族人都避世隐居在深山之中,从来不与外人接触。

胡不归在族中可以算是一个异类。

长辈那些吓唬人的话他从来不放在心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了这个目标他苦练根本不被族人所重视的家传武学,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终于把功夫练到了最高境界。

族长知道再也不可能阻止这个年轻人出外的脚步,只好让他立下了重誓不得泄露隐居之所,放了他出去。

胡不归花了三个月走出山林,花了一年适应了外面的世界,又花了三年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到了他三十五岁那年,再也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江湖中人提到他都会拱手恭敬地叫上一声――“武圣”。

是的,胡不归成了武圣。

但是他却觉得日子越发无聊起来了,因为没有对手他钻研武学的劲头都小了不少。

甚至有一阵子,他开始迷恋起了厨艺,走南闯北学习各式菜肴的做法。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是在他去寻访一个名厨的路上……

断肢,

满地的鲜血,

血海中那艳丽无匹的修罗……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胡不碎的日子,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个名字。

“你都看到了?”青年用一双狠厉的眼睛注视着胡不归,仿佛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就会张牙舞爪地冲上来咬人。

是的,早就是老江湖的胡不归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全身赤衣果的青年能用什么来攻击自己呢?他白白嫩嫩的爪子?还是用他的小白牙?胡不归露出一个坏笑,并不回答,只是用视线上下扫着青年被一道道血痕衬托得更加白皙的身体。

终于,青年不再继续衡量双方的实力,他的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机!

“!”青年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袍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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