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泉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正色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天枢营了,明日还要安排今后的行动呢。三日后我再带神医来救治父皇。”
语罢也不等景明s开口,带着老高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你真的有办法救父皇了?”待两人出了皇宫上了马,景明泉疑惑地转头问道。
“难道你已经找到南华派的落脚之地了?”老高反问道。
“原来你也是想虚张声势的啊。”景明泉有些失望,如果能解决皇帝这头的事情,找起人来也会更加方便,真没想到对方下的药如此罕见,竟然连老高也束手无策。他点点头道:“也对,老三现在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只有先打击他的气焰,才有机会抓住他的破绽。我就不信五哥失踪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不过,三天后你要怎么样蒙混过去呢?”
老高思索了一阵开口道:“虽然没有治愈的办法,但是拖下去的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能让陛下的身体一直衰弱下去,我可以先用针锁住他的气脉,让他进入假死,延长找到救治办法的时间。”
“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已经派人盯住了宫里头的几个,希望他们沉不住气和劫匪暗通消息,我就能得到线索了。”景明泉一拍额头,“哎呀,忘记取父皇的血了。”
老高从袖子里取出一跟长针:“我刚刚已经偷偷地取好了。走吧,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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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他的人行动极为小心,加上又有可以掩人耳目的失魂香,查找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皇帝陛下依旧昏迷不醒,皇储又失踪多日,一时间朝堂上的形式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三日前景明泉出动天枢营找人的建议被小路丞相和三皇子以已经有神威营在寻查为由驳了回去。
景明泉无奈只好动用了手里所有的暗探,这几天他几乎没有休息,没日没夜地在外打探消息。
“今天早朝可真是热闹。”景明泉冷笑道。他本来被誉为隐形皇子,世人都认为他被景i厌弃,不被允许参加所有的公开活动,身上也没有任何公开的官职。后来景明北涣10太子后,举荐他继任天枢营统领,虽然有了资格上朝却也从不出席朝会。这几天形式复杂,他为了更好的监视各方面的行动,只好日日去听朝。看着三皇子假惺惺的样子,心里烦闷不已。
“三皇兄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要让二皇兄暂代太子之位。明眼人都知道二皇兄没有任何处理政务的经验,平时只在家中吟诗作画,这个提议一看就是他以退为进,想要顺势自己上位。却没想到小路丞相竟然当场同意,还洋洋洒洒举出了许多长幼有序的例子,如今大哥外封,二皇兄理所当然应该代理朝政。说什么二皇兄没有经验没关系,只要上下团结一心,大楚必定能渡过难关。当时三皇兄的脸色你们是没看见,活像吞了只苍蝇似的!”
“没想到二皇子也有心皇位。”夏琪叹道。
“哼,世人哪有不爱权位的?”老高嘲笑道。
“我看我那二皇兄其实也怪可怜的,他自己估计也是被他母妃和表哥逼上梁山的吧。他要真上朝,光是听他说话,估计满朝文武也要被活活憋死。”景明泉难得开了个玩笑。
“统领还是没有消息吗?”夏琪问道。
想到至今消息全无的兄长,景明泉的心情顿时又低落起来,他摇头道:“我甚至怀疑五哥已经不在楚国了,哪里都没有消息。”
“那么多天过去了,我们也该做好最坏的打算。”老高突然开口,“如果景明薄…”
“放屁!五哥不会有事的!”景明泉一口截断老高的话。
老高皱眉道:“我没说他现在一定有事。如果真是要刺杀他,当场就该下手了,现在只是把人劫走了,估计一时之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受些活罪怕是免不了的。他们不杀人想来是因为怕太子暴毙影响巨大,楚国上下必然剧烈反弹,到时候大肆搜捕凶手,凡是沾上边的都跑不了。如今这样,正好图谋皇位。不过如果一旦新储君确立,只怕景明本托锥嗉少了。”
景明泉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心中烦躁,打定主意一定要拖延时间,不能让任何人染指太子之位。
“我会继续追查五哥的下落,老高尽快找出救醒父皇的方法,夏琪帮我看着天枢营,就这样吧。”景明泉分配了一下工作。
“我总觉得陛下深谋远虑,明明知道这次可能有变,不会不留下后招。”夏琪突然低声喃喃道。
景明泉和老高闻言思索了一阵,无果。
大家分头办事。
景明笔e俚牡谑天,朝堂上依旧争论不休。
三皇子和四皇子一派明显要占上风,但由于景i昏迷前的旨意是让太子监国、丞相辅佐,小路丞相不同意交出主持朝政的权利,一句皇命在身就给挡了回去,双方僵持不下。
“说得好听,其实我看小路丞相是准备自己把持朝政吧!哼哼,想篡位夺权改朝换代可没这么容易,要知道这楚国的江山可是姓景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姓路的头上!”一个三皇子一派的官员正指着丞相的鼻子攻讦。
小路丞相却始终面带微笑,咬定皇帝的旨意丝毫不为所动。
“不错,这大楚江山的江山是姓景的,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大殿上突然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
景明泉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来凑热闹了?不过他和自己交情匪浅,对五哥向来崇拜莫名,倒是一个可靠的助力。
只听一阵盔甲刀兵响动,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而入,将满殿之人围了起来。
一个满身甲胄的高大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看见这个一身杀气的人,景明雅顿时吓得躲到路子怀身后。
“大皇兄,你怎么回来了?”景明s也是一惊。
他这个大皇兄是楚帝投军前和家乡的夫人所生。后来景i离家闯荡,留下了妻儿。他夫人命薄不到两年就过世了,大皇子从小就是在好心收养他的邻家长大。后来景i称帝后才想起这么一个儿子,辗转找到他。他性子憨厚直楞,却很讨父皇的喜欢。后来成年后,被封为王爷,手握楚国三分之一的兵马,长期驻扎南疆。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如果说景明笔歉龅蠡的兵痞,但还能有理可讲,那景明羽就是个真正有理讲不清的丘八大爷!这家伙又粗又楞,把他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嘛,听说如今朝廷无人主持,打算来捞个摄政王当当。”景明羽说罢大声憨笑起来,把大殿房梁上的灰尘都震得悉悉索索地往下掉。
“羽王爷,你别开玩笑了……”刚有大臣想出言反对,景明羽把脸一板向他一瞪眼,立即有两个士兵抽刀一左一右架在说话之人的脖子上。四下之人一惊,登时再不敢随便开口。
景明s刚想斟酌着语句劝一劝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皇兄,突然见景明羽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高声喝道:“大楚皇帝陛下有旨――”
众人闻言只得下跪行礼。
“封大皇子景明羽为临时摄政王,若皇帝陛下和皇太子殿下同时无法理政,可总理全国事务,便宜行事。”
大殿上众人不由愣在当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英明睿智的楚帝陛下竟然封了这个二愣子作摄政王?
“臣路子怀接旨,谨遵摄政王号令!”小路丞相最先稽首领旨。他突然对景明泉展颜一笑。
景明泉被他笑得一愣,想了片刻,突然晃过神来,原来小路丞相竟然也是跟自己一样,用一个拖字诀,先拖住老三、老四一伙的吗?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形势有变才主动是好,但是自己却也不想和他搞僵。他想明白之后,也对路子怀微笑点头。
在场众人这是才回过神来,纷纷向景明羽行礼,表示愿意听摄政王的差遣,当然其中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正月廿二,摄政王景明羽入京主持朝政,下令封闭所有关卡,举国搜索太子行踪。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很久没有放可怜的主角们出来了,呵呵。
20
20、第十九章
季空晴望着对面的景明保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他当时那个糟糕透顶的主意,景明庇衷趺椿崧涞饺绱说夭剑靠上д馐澜缟下羰裁匆┑亩加校却唯独没有卖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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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之前……
自从季空晴从周师傅家出来,便走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景明痹谝慌砸膊淮叽伲他勒紧缰绳,一边欣赏路旁的雪景,一边缓缓而行。
季空晴突然开口:“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天人刻印被毁去了,或是遮盖住了,你可以凭感觉判断他是几印的天人吗?”
景明毖迫皇笑道:“我又没有透视眼,哪能知道?”
季空晴沉思了一下,失望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景明弊过头望了他一眼,正色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如果近距离凝神感应,我应该可以感觉到我自己有的刻印。你不会是要我帮你看吧?”景明敝道季空晴身上的刻印关系到他自身一件极大的隐秘,即使是他们两人之间也几乎是个禁忌。
季空晴挠了挠头,苦笑道:“我以往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但我现在想通了,如果能彻底搞清楚,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景明辈嗤反蛄克的表情,发现并没有多沉重的样子,看来对方正在渐渐摆脱过去的影响。
他勾了勾嘴角,笑道:“想通了就好。是回去查看,还是在外头找个地方?”
季空晴想了一想:“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吧,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景明钡阃罚拿马鞭指了指前面不远的酒店道:“就去那里吧,找个包间,正好顺便用点晚饭。”
季空晴同意。
平安酒肆……
“这回可便宜你了。”季空晴解下上衣,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的艺名叫‘墨凤’吗,这下不用你再乱猜了。”
景明贝糇
季空晴的整个右背上盘踞着一只全身乌黑的巨大凤凰,直到尾羽才渐渐变成火红色,整个纹身一直没入腰际,看不完整。
景明毖凵裼行┟悦!i洗慰吹秸庋美得动人心魄的图案还是在好多年前了吧,可惜当时没有机会近距离欣赏,这回可不能放过。他伸出手指轻轻对着凤凰戳了几下,发现入手生温,好像还会微微颤动?
“你在干嘛呢?”站在前面背对着他的季空晴觉得对方好像正拿自己的纹身点着玩,弄得自己背上好痒,只好出言诘问。
景明敝沼诨毓神来,一本正经道:“我先测一侧大体的面积,感应起来也好有个大致的印象。”
“我估计都在右上方凤凰的身体正中,那里的纹身最密集,应该是用来遮盖刻印的,其余的图案只是为了美观而已。”季空晴觉得背上微微有些凉催促道,“大冬天的,你倒是快点啊。”
其实以景明钡牧α扛本做不到这类的感应。不过他曾被授予秘法,可以短暂地模拟天人的灵力,施展一部分天人的能力。他猜测既然真正的天人之间的确是存在感应的,如果用模拟出的灵力应该可以感觉到自己已有的刻印,所以才大胆地夸下海口。
景明奔中心神,把全身的力量凝于掌心,他手中渐渐显现出一团金色的光芒。他将手掌按在季空晴的后背上,缓缓移动。
季空晴在景明钡氖职瓷虾蟊车氖焙虮慌气一激,心中一颤。
“啊!”
“第一个。”
两人同时开口。
景明备械揭桓鍪煜さ姆号映入脑海,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成功了,他感应到了第一个刻印。
季空晴有些后悔,刚刚的那一瞬间,有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窜过他的全身,刹那间他好像和景明钡哪谛慕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那种极为温暖宽广的气息顺着联系流入自己心间。这种感觉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他一瞬间有想要跳开的冲动。他只好定了定神,抑制住自己的动作,决心今日怎么也要弄清楚事实真相。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景明钡氖忠廊辉诨郝的移动,只是手心的金光渐渐有些不继,动作也越来越慢。
季空晴咬了咬唇,他几乎被那种美好的感觉折磨得全身发软,却依然坚持站得笔直。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还有一个刻印的话,那自己就可以放下所有的侥幸了。
过了许久……
“第五个。”景明倍罱敲昂梗轻轻吐出三个字。
季空晴感觉心里涌起各种不同的感情,最后却交织成了如释重负四个字。
就在此时,异变陡升!
房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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