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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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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胜寒越发气恼,怒而打断他。

「莫醉秋!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少拿什么狗屁养育之恩来当挡箭牌!你不就是喜欢他,想跟他睡么?」

深藏心底的妄念骤然问被人赤裸裸地挑破,莫醉秋全身发抖。「衣教主,你别再说了。」

「你怕他知道?」忽然发现自己找到了莫醉秋的弱点,衣胜寒不怒反笑,悠悠地道:「你不敢跟他说,我可以帮你啊!我这就去告诉姓关的,他的好徒弟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不要!」

见衣胜寒作势起身,莫醉秋面如死灰,什么也顾不得了,膝行一步,张臂牢牢抱住衣胜寒不让他动弹,一边不住口地哀求:「小寒,你以前答应过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的,不要说!我不想被师、被关前辈他唾弃。小寒,我求你……」

如果莫醉秋叫的是‘衣教主’,‘衣前辈’,衣胜寒都只会更生气,但偏偏听到莫醉秋不假思索地喊他‘小寒’,他心尖不由得略微一软,盯着莫醉秋双颊那两个明显的巴掌印,投吭声。

莫醉秋不知道衣胜寒心里在想什么,更是惊隍,颤声道:「小寒,不、衣教主,你不喜欢我再去接近关前辈,我可以发誓,今后都不再跟他说话。」

农胜寒沉默不语。

莫醉秋心惊胆寒地等了良久,终于听见衣胜寒嗤笑一声,傲然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

心头一块臣石终足落了地,莫醉秋这才发现衣胜寒瘦小的身体还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急忙松手,想道歉,又嗫嚅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衣胜寒却也没再开口,手捏心诀,闭目静坐。

莫醉秋呆了一阵,回到自己先前睡觉的位置上,摸着犹自火辣胀痛的面庞,心里万念纷沓,毫无睡意。

「拿去!」

静寂中,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忽地抛到他褥子边。「里面是止痛消肿的伤药,涂上它。」

莫醉秋打开小盒子,蘸了些药膏抹上双颊,不多时果然觉得肌肤清凉,灼痛感大减,他朝衣胜寒道了声谢,对方却丝毫不理会他。

这天一教教主的脾气,似乎比初相识的时候愈加古怪乖戾了……莫醉秋无奈地阖上眼,逼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黑戈壁幅员千里,第二日、第三日,马车依旧在同样荒凉的景色里行进。

正午日头当空,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沙砾上热气蒸腾而起,瞧出去,景物彷佛都有些扭曲了。

关山雨清癯的面容经过数日曝晒已发了红,鬟角额头更挂满汗滴,眼前影影绰绰的,忽暗忽明。

「扑通!」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拉车的两匹骏马嘶鸣着扬蹄半立,停止了前进。

莫醉秋拉开车帘,见关山雨跌倒在地,双目紧闭已晕厥过去,他大惊失色地跳下马车,费力抱起关山雨,一摸师父的脸,烫得惊人,分明是中了暑。他力掐关山雨的人中,男人依然昏迷不醒。

他情知再任由关山雨待在烈日下,情况将更为凶险,想将关山雨搬进车内施教,却又怕惹怒衣胜寒,不禁乱了手脚,抬头,见衣胜寒已立在车驾上,面无表情。

「衣教主……」莫醉秋鼓足了勇气,道;「就让他在车里休息一阵,好不好?」

衣胜寒满心不乐意,刚要拒绝,对着莫醉秋彷徨求助的目光,忽又改变了主意,不愿表现得心胸太过狭窄,何况那姓关的毕竟还是至关重要的药人,他也不想真的伤及关山雨的性命,于是微蹙眉,冷然道:「随你。」

莫醉秋投料到衣胜寒会应允得如此爽快,竟愣了愣,随即大喜,感激地道:「衣教主,多谢你了。」

眼看莫醉秋多口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露出喜悦之情,衣胜寒却只觉那笑容十分扎眼,移目,轻巧地跃下了车驾,哼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

原来那晚他师徒俩的对话全被衣胜寒暗中听了去,莫醉秋大窘,幸好衣胜寒已远远走到了一边,他松口气,将关山雨扶上马车。

车内除了干粮,清水的储备也不少。他拿过满满的一袋水囊,倒了些清水在巾子上,为关山雨敷着额头,又解开男人的衣襟,另拿了块巾子蘸上清水,替关山雨擦身降温。

男人的身体已不再年轻,但因为常年习武,肌理结实苍劲,并不逊于年轻人,更散发着成熟男性的气息,莫醉秋慢慢擦拭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关山雨赤裸的胸膛上游移,喉咙里更有股难言的干渴逐渐升起。

多少个春梦里,他曾拥抱着这副躯体,纵情地抚摸、亲吻、欢我,而今最渴望的人就毫无防各地躺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

火红的面颊、紧阖的眼帘、干涩微张的嘴唇、起伏泛着汗光的胸膛……一切,均如世间最蛊惑的魔药,一丝丝,缓慢却又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莫醉秋的心神……令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低下了头。

衣胜寒瞪着远处那道低垂的布帘,彷佛想将目光穿透进车厢一窥内里,片刻,听闻天空中传来一声嘹亮鸣声,他才扭转脖子,转望长天。

一点黑影高悬在湛蓝天际,渐渐越飞越低,叫声出越发响亮。是头体型巨大通身赤红的大鹏鸟,‘噗啦啦’停落衣胜寒身旁,高逾丈许,颈中套着个皮锁圈…敛起宽广的双翼,摇晃着庞大身躯,往尚不及一半高度的衣胜寒身上蹭了蹭,甚是亲密。

「赤翼,你终于追上来了。」衣胜寒笑着轻抚大鹏的翅膀,随后弯腰,解下了拴在大鹏左爪胫骨上的一个细长铁管。

同样是枚蜡丸,展开内藏的纸笺才看了几眼,衣胜寒笑容顿敛,细黑的眉毛也锁紧了,越往后看,他脸色愈加阴晴不定定,最后冷笑两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好你个关山雨,呵!」

一抹厉色自他眼底一闪而过,他揉碎了密函,径自走向马车。

男人的唇并不柔软,唇瓣因为干燥甚至还裂开了细微的缝,隐隐的血丝味流入莫醉秋嘴里,却将他心底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撩拨得益发狂乱。

刹身上下的血液,彷佛都在躁动舞涌着,渴求更多……

一声冷哼近在咫尺,霍然响起,震醒了莫醉秋。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问竟在偷吻师父,他不觉羞愧到极点,回头,望见衣胜寒满脸怒容站在车厢外,莫醉秋更是手足无措。

衣胜寒拧着布帘的小手上己青筋毕露,想不到自己掀开帘子,看到的,便是这等刺痛他双目的场面。

刹那间,他真的有了将关山雨即刻大卸八块的嗜血冲动,然而接连几个深呼吸后,衣肚寒终是按下了浓烈的杀机。

「醉秋……」

他脸上居然浮起淡淡揶揄笑意,令莫醉秋意料之外浑身直冒寒气。「你对姓关的,还真是痴迷啊……」

莫醉秋脸孔涨得血红,旋即又变惨白,只因他己听见关山雨低声呻吟着,似乎即将醒转。他猛地跳下马年,将衣胜寒拉到边上,正想恳求衣胜寒莫在关山雨面前说破此事,脑后忽然袭来一股劲风――

衣胜寒眼神微凛,伸臂轻轻一挡,己将莫醉秋护到自己身后,对扑来的大鹏鸟轻叱道;「赤翼,他叫醉秋,别伤他!」

那大鹏鸟极有灵性,闻言果然把巨大的翅翼收了起来,低下头。歪着脑袋朝莫醉秋左右端详一阵,低呜几声,走到他身前轻撞两下,算是认识了主人的这个朋友。

莫醉秋从没见过如此硕大的乌儿,惊骇之余,倒把适才的窘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问衣胜寒道:「衣救主,是你驯养的?」

衣胜寒得意地抚摸着大鹏鸟,「她叫赤翼,是我七年前降伏的坐骑。前阵子忙着替雌侣孵蛋,无法脱身,我就没骑上祭神峰。若是有,我当晚便能飞下山,也不用躲在你那里养伤。这次要进天山寻血灵芝,正用得着。」

「能载人飞行?」

莫醉秋越听越惊奇,见这赤翼体态庞大,坐上两个大人也绰绰有余,倒是信了七、八成,他终究是年轻人心性,遇此新奇乖,不由得跃跃欲试。

衣胜寒将他一脸的兴奋好奇悉数收入眼内,心想对方到底还是个大孩子,不禁暗自好笑,眼角余光一瞥间,发现关山雨已然苏醒,跨下了马车,正吃惊地望着大鹏。

他心念微转,突地仲手揽住了莫醉秋的腰身,不给他回头,笑道:「醉秋,你想不想坐着赤翼飞上一圈?」

莫醉秋又惊又喜:「肯让我骑么?」

「呵,有我陪若你,当然行。」

衣胜寒轻身一跃,己带着莫醉秋飞上了赤翼宽大的背部,叮嘱莫醉秋抓紧赤翼的牛皮颈圈。

他暗中回头,给了关山雨一个示威的眼神后,拍了拍赤翼毛茸茸的大脑袋,撮唇清啸,赤翼展开烈翅,扑打数下后扶摇直上。

关山雨自然看懂了衣胜寒在向他炫耀,唯有苦笑,见大鹏鸟速度惊人地飞冲上天,又不禁为莫醉秋捏了把冷汗。

莫醉秋眨眼之间已身处半空,风声自他双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头发衣袂均在狂舞。望下去,地面的马车已变成个小黑点。

从未曾试过这等惊险万分的刺激经历,莫醉秋既兴奋又惊慌,双手紧握着赤翼的项圈,仍觉身体随着赤翼的飞翔之势摇来晃去,忍不住低声惊叫。

「醉秋,用不着这么紧张!」

衣胜寒要的就是这一刻,环住莫醉秋腰身的那条手臂加重了力道,笑嘻嘻地凑近他耳边进:「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他说着又发出声长啸。赤翼得到命令,猛一盘旋,振翅向更高处飞去。

「啊!」

莫醉秋全无提防,微晃间险些滑下鸟背。他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牢牢抱住身边人,这才稳住了身形,却已惊出一身冷汗,胳膊像攀住浮木般紧搂住衣胜寒的腰,丝毫不敢放松。

衣胜寒哈哈犬笑,又指挥赤翼忽上忽下飞旋了好几个犬圈子,才命赤翼斜斜滑翔而下,停落在马车旁。

莫醉秋直等双脚踏到实地,才终于把屏在胸口的一口长气呼了出来。

他定了定神,心绪稍宁,这才注意到师父已下了马车,正担心地看着他。他顿时记起自己先前偷吻师父的情形,面色一红,转而发白,慌张地望住衣胜寒,用眼神乞求后者保守秘密。

衣胜寒心情正好得出奇,嘴角微扬,对关山雨道:「休息够了,就继续赶路。」

他拉着莫醉秋从关山雨身边走过,擦肩交错的那瞬间,衣胜寒眼梢往上一挑,眼底猛地迸射出几许骇人杀气,令关山雨毛骨悚然。但当他试图看清楚时,衣胜寒已若无其事地收回日光,与莫醉秋上了马车。

这天一教教主对他的敌意,彷佛更深了……关山雨不明所以,怔了怔,复又摇头,上车继续赶路。

车轮辘辘,莫醉秋一颗心亦随那车轮上下滚动,暗自提心吊胆地对衣胜寒留意半响,见衣胜寒容色平静,他终于确定衣胜寒不会将他刚才的丑事告诉师父,心下稍定,压低了声音道:「衣教主,谢谢你。」

「醉秋,你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做。」

衣胜寒淡然一笑,幽黑的眼眸深处,些微诡谲和冷酷稍纵即逝,可惜莫醉秋正对衣胜寒满怀感激之情,全未发觉。

这天晚上,依旧是在茫茫戈壁中过夜。

三人吃过干粮,关山雨取出携带的干草豆子喂了马匹,便和前几晚一样,拿了帐篷物什自去不远处扎营。

他略事洗漱,和衣睡下投多久,帐篷布帘猛被掀开,一人飞快闪入。没等关山雨出声质问,那人扬手轻点,己将关山雨数处要穴隔空封住。

「……」关山雨微张口,却因哑穴受制,发不出任何声音,借着从布帘缝隙里透进的微弱星月光辉,看清偷袭之人竟是衣胜寒,他不禁变了脸色。

衣胜寒而带讥笑走近,扯开关山雨盖着的毯子,就开始剥起男人的衣裳。

关山雨骇然瞪大了双眼,苦于要穴被封,动弹不得,只一会儿工夫,便被脱得一丝不挂。

朝面前这具成熟匀称的成年男性躯体嫉恨地瞟了两眼后,衣胜寒拎起毯子,随手往关山雨身上一扔,扬长而去。

这大魔头究竟是想干什么?关山雨惊惑交加,如坠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阴冷夜风乘隙而入,吹上他裸露在毯子外的赤裸肌肤,激起一层寒粒。

今夜风声咆哮,听着比昨晚更为猛烈,莫醉秋窝在马车里,盖着厚厚的毛皮毯子,非但不冷,还冒出了热汗,然而想到师父白天中过暑,身体虚弱,他不由得辗转难眠。

等衣胜寒散步回来,他得试着求情,多拿条毯子给师父御寒才行……莫醉秋正想得出神,帘子一掀,衣胜寒已然返回。

莫醉秋硬着头皮道:「衣教主,今晚风寒,我想再给关前辈送条毯子去,他……」

他尚在小心斟酌着字眼,以免惹怒对方,却见衣胜寒竟点了点头。

「你去吧。姓关的要是真的病倒了,会耽误你我的行程。」

难得这天一教教主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莫醉秋大喜过望,忙道了声谢,抱起一条最厚实的毛毯,下了马车。

赤翼就匍匐在马车旁休息,听见动静,只半睁开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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