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橘白和丘夫人两两相望,皆是满怀志向。
爹爹还在京城呢?木蓝幽幽道,还有她呢,这两个人怎么感觉把她给抛下了。
他有你二弟陪着呢?还能为朝廷效劳几年,再者咱们娘仨又不是不回去了,待这边的书院步入正轨,咱们再回京就是了。丘夫人从善如流地答道。
木蓝张口结舌,要不是自己确实是亲生的,她都要怀疑夫子和娘亲才是母女了,瞧瞧这如出一辙的话,简直一模一样,可怜的爹爹。
远在京城的丘尚书猛地打了个哈欠,他摸了摸衣服,心道天冷了,该添衣了,也不知道夫人和女儿什么时候回来。
丘夫人仿佛被点燃了创业激情一般,继续道:书院叫什么名字,李氏女学吗?
不妥。李橘白轻轻摇了摇头。
木蓝接过话去:京城有李氏女学了,还是咱们百钺第一位女举人李铢所创,李氏满门清贵,代代相传,咱们不好与他们重名。
丘夫人睨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好重名就加入他们,都是一个李,我这就写信让你爹爹去李家谈妥这事,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天下女子谋福祉,目标一致好办事。
木蓝一滞,顿觉娘亲说的好有道理。
她下意识地看向夫子,李橘白默默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李氏女学竹县分学建成之后,她们的大婚之日也到了。
不说本地乡绅来了多少,就连县令也自请来主婚了,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坐下,主位就被抢去了。
丘尚书坐到主位,得意地看着自家夫人:老夫厚着脸皮跟圣上请了个长假,夫人过几日就随我回京吧。
这么多人看着、听着,丘夫人好歹给他留了分面子没有直接开口拒绝,当下只笑笑不说话。
县令见到了吉时,想着自己虽然不能坐前头了,但是还要主婚,也算卖了个好。
谁知还没张口说话,连主婚人的身份都被抢去了。
本郡主是奉了圣上口谕,带着三公主的贺礼一起来的。平芳郡主笑容得体。
众人艳羡不已。
散席后,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平芳郡主在洞房外拦住了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