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的爹先点了头:这位公子有一些相像。
这是没办法否认的事,毕竟见过儿子的人多得是,酒楼的伙计也在,谁也不能在这件事上撒谎。
石大的娘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帕子擦了擦眼睛,也跟着答道:回大人,是和我儿有一点像。
他们指的是何大学士府上的小儿子,何小公子。
何小公子此时已经抖如筛糠,木蓝却没着急问他,而是状似随意地道:你们二人年轻时都在哪里做过活?
石大的娘哽咽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们给一些老爷的府里做过杂役,洗洗衣服什么的。
哪些老爷的府上?木蓝眼睛一亮,继续追问。
我我不记得了我的儿啊石大的娘拿着帕子又去擦眼泪,最后越擦越多,忍不住哭嚎起来。
木蓝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一旁的宁主事见状以为她没经过这场面,不知该怎么办,他便喝道:大胆愚妇,公堂之上岂容喧哗!
石大的娘哭声一顿,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抽噎,木蓝依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堂下的几人。
宁主事见她没说话,便直接喧宾夺主道:从实招来,你是否做过何府的侍婢?
他虽然不够勤勉,可见过的案子也不少,看到这也明白了一些味来,这个石夫人八成是和何大学士有染,所以生下来的儿子与他们夫妇不像,反而与何家的小公子相似,因为他们都是何大学士的种。
这个案子如果破了,即使是记在木蓝的名下,他也能露露脸,说不定金大人在上奏的时候还会给他记一功。
宁主事心思一动,恨不得马上定案。
没有。石大的娘吓得哭声一梗,却是否认了。
宁主事顿时冷笑道:休得抵赖,还有何小公子,你前日晚上都在哪里,是不是你杀了石大,还不如实招来。
定是这何小公子知晓了何大学士与石夫人的丑事,为了替父遮掩才杀人灭口。
何小公子虽然身子发着抖,脑子却一激灵连忙否认道:我一整晚都在家中,并未出府,府里的门房和下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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