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说完忍不住偏头一呕,差点吐出来,她是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什么情深义重什么想得紧,应该是整天想着怎么手刃仇人才对。
李橘白见状忙走过去扶住她轻拍了两下后背,语带关心道:怎么了,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吗?
紧接着她便转头看向吕三郎,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让吕公子见笑了,她一看见令人作呕的东西就这样,哦,对了,下人说你要求见我们,不知阁下有何要事?
吕三郎脸色发青,再好的气量也端不住了,四周又那么多凑热闹的人在窃窃私语,仿佛他是个攀荣富贵的小人。
他登时脸色难看道:在下并不知丘伯父今日去府上退婚一事,更不会攀扯尚书府,我和绾绾情许多年,才一时言语失当,倒是让木姑娘误会了,至于今日来也无要事,不过是想见见绾绾的义妹,她下落不明,我总要替她来见一见木姑娘为人如何。
一口一个绾绾叫得那叫一个情深义重,木蓝差点忍不住又想吐了。
本来以为自己说话就够违心的了,没想到还是这狗男人更胜一筹,更恶心。
吕公子怎么又忘了,我义姐只是失踪又不是死了,说不好哪天就回来了,婚约已除,你这般叫她的名讳未免于礼不合,再者说了,我为人如何,义父和娘亲自会思量,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木蓝充满讽刺和冷意的话一落,众人忍不住心头骇然,这气势和那位失踪的丘大小姐太像了。
说话也毫无顾忌,连死不死的都敢说,就算是和女儿长得像,丘夫人这也能容忍吗?
众人默契地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的丘夫人,只见她面色难看,一看就是被气到了。
众人心道这位木姑娘怕是恃宠而骄过头了,还是年轻啊,不懂得收敛。
在众人的视线下,丘夫人果然火攻心地走了过去,然后径直走到了吕三郎面前,冷不丁的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懵了吕三郎,也看懵了众人。
只有吕夫人先反应过来,她哭嚎着扑向吕三郎:三郎你怎么样,疼不疼?
之后又眼含愤恨看向丘夫人丘姐姐这是做甚,三郎他哪里惹了你,若是今日你不给个说法,就算是尚书府我也不怕,尚书府就能随便打人了吗?我家侯爷还没退下来呢?
都说为母则刚,吕夫人平时是谁都不敢得罪,毕竟自家老爷一退下来,满府就剩吕三郎一个秀才,其余全是白身,这些权贵之家想收拾他们还不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但眼看着儿子被打,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了,无论如何都要给儿子讨回公道。
丘夫人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两个,她头一扬冷喝道:什么东西,自从跟你们家订了婚,我家绾绾就没笑过,都怪我和老爷瞎了眼,没看出来你是个不详的,什么如玉公子,妨害我家绾绾至今不见人影,今后再让我听见一次你叫我家绾绾的名讳,我打烂你的脸,滚。
呸,小畜牲,什么东西,一口一个绾绾可恶心坏她了,哪来的脸皮这么厚。
丘夫人心底痛快了一分,我的女儿哪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要不是老爷拦着,你早就被我绑起来沉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