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错的是他们。李橘白明知木蓝可能还是在做戏,可看着那一张布满哀戚的脸,她莫名心酸了一下,当下便站起来。
她走到木蓝身边看向县令,声音微冷道:学生也有罪,大人便把我和木蓝一起判罪吧。
李夫子你怎么有罪,你若有罪,那们这些证人也有罪,大人要判便把我等也一起判了吧。夫子们七嘴八舌地道。
老院长沉目看向县令,一县父母官到这个时候还想给邵家留情面吗?若再任其发展,就变成不明是非的昏官了。
县令看到老院长的眼神,不由得脊背发凉,这位是他的授业恩师,这是对他不满了吗?
他何其无辜啊,方才确实是做官做久了有了一点坏毛病,觉得审案跟看戏一样,一时兴起想知道木蓝怎么应对,就没着急宣判,谁知道事情发展太快,话赶着话就到这份上了。
县令一阵头大,明明他是个好官,眼下被一堆请罪的人给弄的,感觉自己像赶鸭子上架一样不得不主持公道了,这算什么事啊。
就这么一走神,围观的百姓也跟着凑热闹,接连喊着大家都有罪。
县令顿时脸一黑,你们有个pi的罪,再争下去,有罪的就成本官了。
他拿起惊堂木赶紧一拍,沉声道:邵旺族、木堂二人听判,尔等罪证确凿,却冥顽不灵拒不认罪,依百钺律从重论处,今日起革除你二人功名,各鞭笞八十,退堂。
县令气冲冲地站起来看着意图阻拦的木老爹,脸色更黑了,他冲着衙役吼道:把这扰乱公堂的刁民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一时间鞭笞声、板子声和哭嚎声响彻县衙,百姓纷纷拍手交好,有一些老学究还小声嚷嚷着众人不畏强权一起求公道,逼得县令老儿不敢包庇才有了这结果。
莫名背了好大一口黑锅的县令大人正气得不行,心道以后判案要快准狠,再也不看戏了,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名声给搭进去就不妙了。
另一边,回去的路上,李橘白看着前路道:你在公堂上说得话都是真的吗?
木蓝轻笑一声:若我说是真的,夫子信吗?
李橘白停下脚步,抿了下唇才一字字道:你只找我借过一次钱,我和你订婚并非两情相悦,还有,我们并不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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