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虽然有着各式各样的怀疑,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满眼赤诚的木蓝,心里平白的偏信了一些。
木蓝眼睛一亮,这是还有希望的意思吗?
她忙表示道:实不相瞒,我被那狗男人被一个男子伤害过,所以才不相信那些情啊爱啊的,我的心里只有只有读书和学习。应该是只有银子和报仇,其余的统统靠边站。
李橘白抿唇,目光从木蓝的脸上扫过,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若不是在拿假话诓我,就写一份契书,这次休沐回来的那天下午,便让家中长辈去李府提亲吧,我会回府等你半日。
木蓝心中一喜,拿起方才放下的笔:我写,你们李府的财产我一分不要,心甘情愿和夫子维持婚姻的虚名,只要你今后助我回京助我去京城参加会试就行。
李橘白心底一松,好像还是个有志气的,不过去京城参加会试之前,要先通过黄州府的府试才行,印象里这个学生似乎并不怎么上进,难道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对人家有偏见了?
她自我反省了一番,这两天里也有意无意地打探了一番木蓝的信息。
听完学生们的描述,李橘白心底一沉,竟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吗?她好像被糊弄了。
另一边好不容易熬到休沐日的木蓝,坐上了传说中的牛车,她缩在角落,双手一会抓住车辕防止自己跌落下去,一会捂住自己的口鼻,怕自己被熏晕过去。
一路下来,只觉得颠簸的全身发麻,头晕眼花。
木堂的情况比她好很多,他见状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娇气,不是早都习惯了吗?
木蓝浑浑噩噩地胡乱嗯了两声,只想早点下车。
待到下车后,她看着破败的茅草房,还有用树枝围起来的篱笆墙,惊呆了。
虽然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一些模糊的印象,心里也做了一番准备了,可真的见到了以后,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这用茅草和泥巴混在一起堆出来的是房子?这用枯树枝随便围城圈的是院子?太草率了吧,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木蓝欲哭无泪,更让她欲哭无泪的是,木家只有木老爹一个人,他眼里只有木堂这个儿子,好像女儿是捡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那一份口粮,恐怕也不会让女儿读书。
尤其是在两个孩子都考中秀才后,赋税一免,村里人又都引以为荣,东拼西凑地愿意一起供木氏兄妹读书,这日子就过得更轻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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