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也没多嘴说那些话, 他讲过自己要有所改变,首先改变的第一条就是适当地留有空隙, 不要让对方感到压力。
况且他布了一年多的局,最近正是要见成效的时候,过几天必须要出国些日子。
他不可能总是缠在徐舒意的身边。
但等待又是熬人又漫长的。
两人返回肃南部之前,决口没有提对未来的构想,一切的缘分除了主动摩擦出火焰的部分, 还有静待花开的部分。
商靳沉将徐舒意安全送去站点的宿舍楼,陆子安大概早听到了风声, 端着一盆从云藏圣湖里求来的圣水,借以趋避不详的污秽之物。
商靳沉不得不揉摁着太阳穴,像是主动伏地贴着徐舒意说,“你看他的行为,我已经很仁慈了。”
冥冥中有点求安慰的可怜感。
徐舒意才不管他,提起自己的简单行囊,“凡事有因必有果,你应该先好好反思一下。”
商靳沉沉默了一瞬,将徐舒意手中的行囊接到自己手中,随人下了车。
他的腿脚虽然能走, 不过也是有度的,平常机械辅助架和轮椅来回切换, 确保每日的行走量不超标。
商靳沉用双腿缓慢地走下车,这个举动在陆子安的眼中无异议晴天霹雳。
陆子安气到当即摔了门,瘸着腿气鼓鼓走回屋去。
徐舒意新买了手机,早跟这孩子发过信息的,要他不必太在意商靳沉。
看来是起到了反作用,愈发离谱。
徐舒意不禁瞥商三一眼,商三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搂住自己的肩膀,嘚瑟得仿佛打赢了整座江山。
徐舒意可不认为自己有江山那般贵重,淡然道,“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对你有成见也是......”
商靳沉直接打断道,“我从来没有跟温环玉有过任何暧昧行为,不论你想不想听,我敢用自己这双坏腿保证。”
商靳沉居然立起两指,郑重其事道,“我,商某人,若是跟其他的男男女女曾有过不清不楚的纠缠,这双腿到老死那天都好不彻底,做一辈子的残废。”
徐舒意不屑笑道,“反正也是坏的。”
商靳沉一激怒,逮住他的嘴亲了一口,眼瞅着徐医生竟敢抬起袖子擦嘴,当即将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又亲了一口。
叫你嫌弃我。
商靳沉说,“你病得睁不开眼那些天,我日日夜夜伺候你,黑眼圈黑得像国宝了,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啊?”
道德绑架一向是他的专利。
不由又噗嗤笑了,“对不起,我只是想亲亲你。”
趁徐医生没有翻脸之前,拿出两支旧手机主动示好。
“又派人去草原上仔细找了一下,那辆报废的面包车被路过的牧民发现,原本都拉着准备卖废品的。”
徐舒意微恼的眼神仿佛被点亮的明灯。
先一步抢回那两支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