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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瞟了一眼。
谢久安嘶了一声，他仿佛已经感受到腿被打折的爽感了，眼睛一咪:“祖宗，谁又惹你了……”
林悄言摇了摇头，他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和谢久安瞎扯淡，也做不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戴上那幅虚假的面孔去面对和讨好其他人。出于私心，他甚至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本笔记本，包括谢久安。
这个女生和他有相似的经历，那是只有真正受过伤才会懂的一种绝望感觉，其他人不会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谢久安见林悄言不想说，加之看他脸色不太好，也就没再问，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隐私，等哪天人家想了，自己会说出来的。
见气氛有些尴尬，谢久安急忙挑开话题问道:
“你知道旁边有人跳楼吗？”
“知道。”林悄言揉了揉太阳穴，“我刚刚就在跳楼那人尸体旁边的那间教室，还亲眼看到了有血溅到窗户上。”
谢久安哦了一声，声音拉得很长，声音有些阴阳怪气道:“可以啊，目击证人直接跑路。”
林悄言:“……你想说什么？”
谢久安点了点下巴，思考了一下道:“上课不听讲、扰乱课堂纪律、欺负老师、对老师动手动脚，逃课……林同学，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吗？”
林悄言挑眉:“所以？”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但我还没想好，先欠着。”
林悄言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抱着笔记本抬脚走出了厕所。这地方味太大了，之前看书将精神分散了还不觉得，现在真的是被臭的脑壳痛。
他刚出厕所就看到了眼眶微红，眼角还带着泪花的顾全，旁边还站着一脸冷漠的冰山许琛，于是下意识的就以为许琛欺负顾全了，无奈道:“许琛，你别欺负顾全，他还是个孩子……”
跟在后面的谢久安摆着尔康手的姿势欲言又止，但出于某种特殊情况又不太好开口，于是干脆乖巧的走过来站在林悄言旁边。
“我？欺负他？”许琛语气还是一样的冰冷，但在说道顾全时却柔和了很多，“你搞错了，是他欺负我。”
顾全吸了吸鼻子，用手袖将眼泪擦干，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先，先生他没有欺负我！”
林悄言听到先生二字时愣了愣，但想到顾全的枪法是许琛教后又马上释然，古时候的老师就是先生嘛，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连称呼都那么……额，大气。
然后谢久安开始思索林悄言叫他谢先生的可能性，想了想还是觉得久安哥哥比较来劲。
林悄言看四人都到齐了，有些好奇:“你们来这里调查刚刚的跳楼事件吗？”
许琛摇了摇头，朝林悄言身后的谢久安抬了抬下巴。林悄言回头，看到谢久安手上拿着两张红色的票子，是钱。
谢久安把钱放手里晃了晃:“学校领导让我带着几个同学去慰问一下你们的前班主任马老师，顺便帮我们，呸，帮马老师买点水果。”
顾全点了点头，“对，特别是香蕉，得多买一点！”
林悄言一脸嘴角一抽:“怎么，被游乐园里那根勾起馋虫了？”
顾全拼命点头，“对对对！！！超想吃！”
然后许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顾全差点没当场钻地下去。
“老师带着同学去慰问同事我能理解，那他呢？”林悄言指了指许琛，“为啥要带个保安？”
许琛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的警察证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本正经道:“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宗旨，保护祖国的花朵是我们的义务。”
林悄言:“……”闭嘴吧，你个黑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