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疏远的神情落在简随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偏不让江酩如意,伸手箍住江酩后颈,逼迫江酩看着自己,直到江酩放弃挣扎,目光躲无可躲。
江酩白皙的脖颈被迫仰起,像一只被人捏住了后颈的猫。
简随手上青筋凸起,摩挲着江酩的脖子,手上劲看着挺大,但实际简随没把劲儿用在江酩的脖子上。
“你明明就是想问!你明明就是想知道!但你非要憋着你自己不说,承认你爱我在乎我就这么难吗?表达出你心里真实的情感就这么难吗?江酩你告诉我,难吗?陆医生都已经和我说了,那一年你明明一直在背后关心着我,你远比你想象的爱我在乎我!”
江酩怕自己的话引起简随情绪不对,他仔细分辨着简随的情绪,耐心的问着:“你吃药了吗?”
简随立刻就明白了江酩的意思,“酩哥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会刺激到我的情绪。”
“我承认那些又能怎么样?”江酩轻轻叹息,声音如同外面的秋风,也带上了凉意,“没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你都同意了我妈妈的请求,现在也遵守和她的承诺吧。”
这话一出简随万念俱灰,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窖里,四肢麻木完全失了力气,特意吹好的的头发现在也都散落了下来。
不告而别之前的争吵再次涌进简随的脑海。
“我以为当初的情况,我离开会对你比较好…”
“你以为?”江酩冷笑一声,“那你好了之后为什么没来找我。”
简随眼神黯淡下来,“我以为你不会想看到我了...”
其实简随给自己找千个百个借口,都掩盖不了当初是他先放弃这段感情的事实。他不信自己和江酩可以挺过去这关,不信自己,也不信江酩。
可是江酩用这一年的时间来证明,他一直在坚持维护着这段感情,在给这段感情兜底。
“又是你以为,简随,当初遇到压力是不止是你一个,你生病了可以告诉我,我要的是一起面对不是自己为是的对我好,你从来就没明白我过我说要一起面对的话。如果要和我在一起,我爸妈带来的这些困难是避免不了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合适再有任何纠缠,因为现在的我依旧无法改变我爸妈的想法。”
手里的文件已经被江酩捏的皱了一页,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简随手心的温度。现在的自己早就不是可以随时当甩手掌柜的江酩了,他是江酩,但更是江氏的继承人,他要对江氏这么庞大的产业负责。
简随死死抱住江酩,“酩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还爱我的,你还戴着这枚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江酩知道挣扎无用,他毫无情绪的任简随抱着,“简随,再来一次还是避不开这些,我爸妈还有外在的这些因素我依旧无法抛开,我不可能不在意我爸妈的感受,所以重来一次最后还会是一样的结果,感情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必需品,我现在也不想谈这些。戴着戒指与其说忘不了你不如说是我在怀念那时候恣意洒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