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已经完全不懂了,也感受不到后背的伤痛了,心脏像是被道枷锁挤压变形快要爆裂,他只是喜欢了和自己性别一样的男生,喜欢上了简随,他又做错了什么?
“妈妈...我不行,真的不行,不要逼我了...”江酩把脸埋在江母手里,绝望的一遍遍重复,“我是真的爱他,真的爱简随...”
“...这世上不是只有爱这一回事,你也要想想我和你爸爸吧,公司那么多事情都压着他,那些元老各个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你爸爸不想给你压力一直随着你性子来,他都这个岁数了...你总不能为了个外人连爸妈都不要了吧,还是说你想逼死妈妈?”
江母越说越寒心,养这么大的儿子到头来为了一个男人连爸妈都不要了。
见江酩一直沉默,江母眼泪止不住,又继续哀求:“酩酩啊,妈妈求你了,过正常的人生吧,你们这样不会被接受是错的啊!你想我和你爸这么大岁数还被人戳脊梁骨吗!”
从未动摇过的江酩开始重新思考了翟英的问题。
面对世俗的枷锁和父母的眼泪,真的可以自私到毫不顾忌至亲的感受吗...
从医院回去后的江父旁敲侧击的问江六六,“暑假你和你爸爸一起住了几天,是不是那几天还有你简老师?告诉爷爷,你爸爸是不是很早就和简老师住在一块了?”
在江父看来,这个小孙女知道的肯定要比自己知道的多。
结果江六六一口咬定:“只有我和爸爸。”
江父再问,江六六就死抿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肯多讲。
江父拿江六六没辙,不过也欣赏这个小孙女的性子。
“要好好做功课啊!”说到功课,江父的语气又开始严肃起来,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到底没忍心让孙女继续看书,便轻咳两声转换一下语气:“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
“爷爷,您以后能不喝酒了吗?”江六六闻到了爷爷身上的酒味。
江父却没将话放在心上,只说:“小孩子懂什么。”
江父也发愁啊,自己的年龄是一日日增长,身体的状态体能逐渐下降,不趁着现在自己还有些威严摆平公司那些倚老卖老的“元老”,等自己百年后那帮老古董怕不是要将江家直接生吞了。
“我懂,爷爷,若我当家我定会将那群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让他们绝不敢有二心!”江六六稚嫩的脸上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江父听了大笑起来:“黄口小儿,夸大海口,不知天高地厚也!”
江六六听出来出是笑话她,挣扎着要下来,江父也无意拧着她,松手将六六放下。
“爷爷,项橐[tuo]七岁被孔子作为老师,甘罗十二岁拜秦国宰相,我作为爷爷的孙女难道不能有番作为吗?”江六六语气从容不迫,字字清晰。
停下脚步,这才仔细瞧起他这小孙女。六岁的小孩竟然讲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是令江父震惊。
“你以后每天来书房找我,不管我在不在。”江父终于下决心自己亲手培养这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