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继续挽着简随的胳膊,他收紧了下手臂,“我当然知道你俩没什么,我就是想到刚才翟野看轮椅上那人的眼神很奇怪。”
简随下意识应声:“眼神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江酩“嗯”了声,他蹙眉道:“怎么个奇怪法我也说不清,但总觉得翟野的眼神不想是在看哥哥...”
像是在看爱人。
不过后半句江酩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个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至少在兄弟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简随对于别人的事情一向神经大条,他不满江酩和自己在一起还在想别的男人,他在没人住捏了下江酩的屁股,把江酩惊的惊呼一声,不过着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简随吻在了嘴里。
江酩搂住简随脖子很快就回吻了过去,柔软的亲吻逐渐转为唇齿间的纠缠。简随也收紧在江酩腰间的手,一阵风吹过竹沙沙作响,这吻轻柔又绵长,江酩逐渐沉醉,只想本能的想抱住简随,将自己嵌入到他怀里。
从竹林散步回来,俩人吃过午饭懒懒的躺在榻上消食,旁边是煮好的梅子茶,江酩饮了一杯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简随毫无困意又开始琢磨起那些财务报表。
“明面的账目看不出问题,应该还有份报表在财务那。”身后传来江酩嗡嗡的声音,江酩抬手绕过简随肩旁指着那份现金流量表,“可能有不属于现金的资产通过现金核算,或者有非经营性的资金往来计入经营性现金流的情况。”
简随转过身,江酩已经坐起来又倒了杯梅子茶,简随凑过去就着江酩的手里的杯子饮了两口。
简随犹豫片刻后说道:“如果我找到证据后把禹厉送进监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毕竟禹厉是我…”
江酩被刚含到嘴里的梅子酸到了,酸的闭眼直皱眉,简随看见江酩的神色,以为是对自己的厌恶,心已灰了大半,“没关系,我都明白…”
江酩想说,你明白个嘚!
简随没说完的话都被江酩堵在了嘴里…
江酩撬开简随的口腔,在简随愣愣来不及反应的空档,那颗酸梅已经被江酩用舌尖顶到了他的嘴巴里。
两秒过后,简随被酸的拧起来眉,眼角都酸出泪,他“嘶”一声,口水都快流出来,“这么酸…”
江酩抬手接住了简随吐出来的梅子,又给了他塞了颗糖改味,“要想感同身受就必须一样经历过,不然没资格去评论别人怎么样,你之前经历的那些我没有感受过,所以我没有资格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劝慰话,还有,我不会觉得你可怕,我感受到的只有心疼、所以简随,你去做你想做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其他附加在你身上的那些或好或坏的评价,所以不要乱想也不要猜疑我的心意,好不好?”
“酩哥…”简随把自己脑袋埋到了江酩肚子的位置,身体蜷缩在一起,“谢谢你爱我…”
不管是小时候江酩的挺身而出,还是现在毫无保留的爱意,简随觉得即使是卑劣不堪的自己也正在被好好的爱着。
江酩躺成一个“大”字,怀里是比他身躯大一倍的简随,他一下下顺着简随的后颈,“别哭了简随,我不就在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