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盯着江酩这张美丽的脸,让他想起一种古老美丽的花朵,曼陀罗,美则美矣,可毒性却是致命。
特别是江酩那双桃花眼,看似无辜深情实则凉薄又多情,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江酩咬着烟蒂,烟雾在两人间弥漫,他含糊问道:“这几天六六乖不乖,有没有好好练琴?”
六六是江陆陆的小名,江酩起的。
简随目光平静,淡淡“嗯”了声,又变回了温顺模样:“挺乖的,不过会经常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
领带系好,江酩拍了拍简随的脸蛋儿,又在他鼻尖上的痣上吻了下,仿佛像是对真正的情侣。
就在简随沉默的看着江酩帮他整理领带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人敲响,其实门没关,做的时候太急,根本没人在意门有没有关。
敲门的是保姆陈姨,陈姨对各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而且嘴极为严实,她站在门口朝江酩说道:“江先生,有人找。”
江酩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来,他意兴阑珊的靠坐在床边,拂了下简随的下巴:“上次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想要什么直接刷我的卡,过几天我会挺忙的,乖乖等我电话…”
简随黑漆的瞳孔一缩,手指蜷了下,垂着的眼底划过丝微不可察的暗芒,他也没多做停留,逐客令已经下了,再不走就太没眼力劲儿了。
简随先去了客房拿回自己匆忙来时带过来的课本,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书房传来声音,一个男生哭的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再问江酩为什么不要他了。
书房的门开了个不算小的缝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简随暗自嘲弄,在江酩眼里谁都是个玩意儿,里面人的真情和自尊毫不被人重视,就像自己和江酩做的时候,他江酩也毫不在意房门大敞。
简随在客房的门口侧了下身子,书房男生哭的我见犹怜,江酩抬起那男生下巴,端详一会后他似乎要吻上男生的唇。
在江酩和男生的唇部即将相触,或者已经触碰,江酩突然抬头往客房这边看了一眼,简随冷不丁的和江酩对视一眼,他连忙后退几步拿好自己的东西逃似的离开了。
简随离开后,没多久那个男生也离开了。
房间里又重新恢复安静,哭的小男生之前也跟了江酩小半年,本来已经分开了,结果最近在场酒局上又碰到了,一直哭着说什么见最后一面了却念想再也不会纠缠,巴巴的来找他,江酩也没忍心拒绝,反正见完这面以后也不会再见,他对所有的小情儿都一视同仁。
江酩抚着太阳穴去浴室冲澡,在温热的水流下扶着腰的江酩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简随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实际上毫无节制,磨人的很,早知当时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这下想翻身都翻不了了。
江酩从浴室出来给自己的发小安南打了电话,但显然他打的不是时候,因为对面在忙,根本没工夫搭理他,而江酩也没有听人床事的乐趣所以很快挂了电话…
江酩系好睡衣,懒散地去厨房开了瓶红酒,打算为他的鲁莽自罚一杯。
结果在楼梯拐角看到了那条熟悉的领带…
简随的领带…
看来是在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