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留在这里。”言澈从椅子上站起身,道:“接下来我会叫几个人过来,测试你的实力。不用有什么顾虑,只要你有本事,我就会把你安排在最合适、最能发挥出你本领的位置上去——就算是将军也没问题。”
许渊想了想,说:“那,您的副官,我也能当吗?”
言澈往外走的动作顿了顿。
回过头,看向许渊,透彻清明的眼眸注视着许渊坦诚的双眼。
二人无声对望了许久,许渊也没有挪开视线、心虚认怂的意思,言澈道:“……如果你真有那个实力的话。”
许渊笑了。
一天测试这么轮着测验过来,许渊听见最多的词汇,就是别人用惊艳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说“你年纪轻轻,怎么什么都会,真是后生可畏”。
坐到床上、躺下.身子。许渊难得一次姿势不规矩地侧躺着,胳膊肘架在脑袋后面。目光看着前方铁灰色的金属墙面,脑海中不经意飘过言澈、楚琛他们这些老熟人的面孔,目光有些怔怔出神。
都说他十六岁入伍年纪太早,却不知,他前世进入部队的时间,比现在还要更早上个两年。
当初楚家突遭变故,死的死,伤的伤。上百口人中,为数不多能活下来的也大都下落不明,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不敢声张。说是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许渊带着年仅十二的楚琛四处逃亡,那是个身娇肉贵的公子哥,比不得自小流浪,餐风露宿,习惯了苦日子的许渊。二人互相扶持着,磕磕碰碰地躲藏了两三年,就在他们以为人生无望、命不久矣的时候,那追杀他们的疯婆子忽然停了手。
松了一口气之后,本还因为命垂一线,所以拼命忍耐的楚琛,现在神经忽然放松下来,反倒受不了那种苦兮兮的生活了。
没有吃、没有穿,不能去读书,不能和人过深交往,日伏夜出过着过街老鼠般的生活,比乞丐都不如的苟延残喘、毫无希望的活下去。在一场大雨过后,两个孩子都淋了个落汤鸡。楚琛发了场低烧,迷糊不醒间哭着和许渊说“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渊心疼当年那个金枝玉叶,天真烂漫的小孩儿受这种苦。也明白继续躲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恰好二人当时躲藏的阴暗湿冷的小巷外,阳光笼罩的宽敞大街上,几辆威武大气的招兵宣传车接连缓慢开过,“每月固定津贴”几个字就这样深深地映入了许渊的眼帘。
当年许渊被楚琛父母收留的时候,隐瞒了旧人类的身份。为了让身体年龄和外表看上去相符,所以谎报了四年多的岁数。现在算来,似乎恰好十八岁,可以入伍了。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地方将楚琛安顿好。和他保证,自己会每个月都想办法回来看他。
那时候的楚琛年纪小,不懂事,失去了所有的父母亲人后,两年时间下来,早已把许渊当做了自己的唯一依靠。忽然听说许渊要离开,去他没办法看见的地方,痛哭流涕地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了好长一段时间,希望他不要走。
许渊无法。他也舍不得就留楚琛一个人在外面,可他知道,自己不这样做不行。只能冷着心肠,和楚琛讲道理,说自己没有文化也没有知识,除了参军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有效且保障的养活他和楚琛。与其二人一起留在这里吃苦受累,不如让许渊参军,拿到津贴之后寄给楚琛,让他在外面过上好日子。
楚琛哭闹了许久,磨了好长一段时间,终是没办法的同意了。
年仅十四的许渊就这样入了伍。由于个头小,身体素质差,因此一开始在部队里吃了不少亏。当时社会秩序还没现在那么安稳,许多抱着“进来混口饭吃,吃饱了就申请退伍”的人纷纷涌了过来,人员素质层次不齐,鱼龙混杂什么样的家伙都有。因此军队管理非常严格,如果经过统一训练后,有谁要求不达标,就会被立马赶出去。
许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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