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将黑,城门眼看便要落锁,苏泽心中焦急,吩咐车夫加快赶路,又因如玉经不起颠簸,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他小时不曾查觉,原来阿姊竟是这样娇小!
小小的脸儿,怕是他张开手掌便能全覆过来。除了眼睛大些,小鼻子小嘴儿的,极是惹人怜ai,怪不得那帮浑人总是念叨着什么樱桃小口的,果然瞧着就让人欢喜。
可惜此时并不是欢喜的好时机,她刚刚又咳了一口血水出来,复又昏昏睡去,都是辰砂那祸害,若不是他骗了阿姊,又哪里会将她伤的恁重?苏泽扪心自省,知道自己也是有错处,但凡他能说的和缓些,或许不会令她如此悲痛,可是父仇不共戴天,他实在找不到和缓的说法。
是他急躁了,师父本不yu他此时前来,他羽翼未丰,京入诸事也未能妥善安排,可他着实是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只怕真要给自己等来一个有杀父之仇的姐夫。
此事说来也怪,他自小喜ai阿姊,只觉得她是世间最美好的nv子,自是不愿与她分开,听闻婚讯时也是怒火大于妒火,总想着不能让那厮将阿姊骗了去,可是当真见了面,阿姊惊喜j加的向他跑来,他却突然间心如擂鼓,x腔之内咚咚作响,震得他j乎站立不稳。
阿姊当时并未将他推开,不过他自己知晓,此举有失妥当。男nv七岁不同席,他便是同胞弟弟,也不当再与她如此亲近,可他就是这样做了,鬼使神差的,也不知是为了个什么。
至于辰砂,若不是阿姊护着他,今日非要他命丧当场才好,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勾勾搭搭的,脸p恁厚!为了哄骗阿姊,竟然跪下身去,还摸她的腿!我呸!当我是死的不成?
要不是怕像爹爹说的一般,行事太过让阿姊心生愤恨,今日非要亲手了断了他不可!这次算他命大,下回再要遇到,可就没有这等好运了。
这边厢,他对辰砂恨之入骨,不远处,辰砂也恨不能生啖其r。他失如玉,好似心都被人掏了出去,此时正一马当先的率人穷追不舍。
苏泽这方人多势众,紧赶慢赶的终是在城门落锁前出了城,守城兵丁看这阵势便知不对,可他们来势汹汹的不敢y拦,假模假式的搪了两下,就被那些灰衣人打倒在地,而后哀嚎不起,等到人都走光了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好容易关了城门,又来了一队兵马,城门官一脑袋关司。他运气不济,方才混战之时被人一脚踢在命根子上,此时刚能站立,对着来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se,撇着嘴说:“城门已锁,若无手书,任何人等不得通过。”
京兆府中的一个小吏冲上前来,有心在辰砂面前卖好,狐假虎威的逞英雄,“刚刚可是有队人马出京?那是惹下大祸的恶徒,你识向些快快开门,否则耽误了大事,就凭你也能担待的起么?”
城门官的眼力何其毒辣,只消一眼便知这是个拿着jao当令箭的,对他越发没了耐x,“就凭我哪能担待什么大事,凭白放了你们过去,对我而言就是大难临头了!你也莫要多说,真要是个有本事的,就去找府尹大人开了条子来。”
辰砂心中焦急,不耐烦与他扯p,大不了就说事急从权,最多不过是御史参他j本,不痛不痒的,谁也奈何不得。
他端坐马上,言简意赅的说道:
“冲!”
那小吏听了这话心中有了根底,也不yu与他废话,抬脚踹向城门官的胯下,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林尚书的路你也敢拦,活拧了不成?”
那城门官瘫倒在地不住哀嚎,这次可是全然不曾作假,想到他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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