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晶急冲冲下楼拿了一套银针上来,为如玉施针。待到诊治事了,已是过了半个时辰,如玉更是汗透衣衫,全身虚软无力,好在终是压住了邪火,脑子也清楚不少。
“多谢连姐姐搭救。”如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连晶按了下去。
“你需多加休养,莫要勉力而为,如今困在此处,我也只能为你施针压制一二,此举勉强治标,治本却是不成的。我出不得门,许多y材也不好采买,只有等上一段时日,将来离了这鬼地方,我再好好为你调理。”
“承姐姐吉言,若是真有那一天……就好了,也不知泽儿如何了……”如玉累极,话未说完便已沉沉睡去。
连晶望着她有些不忍,常说医者父母心,她师承医术大家,诊治过不少疑难杂症,自觉高人一等,见如玉总与男子s会心中便生了轻视之意,方才诊脉之时才知她数次伤了身子,人可行骗,脉相却作不得假,若是她能早些放下成见,即便不能治本,总也好过她每每毒发却要独自忍着,难怪师父说她心x不足,难怪那人对她避之不及。
六百里外,洛河水寨。
“阿姊!”
苏泽于睡梦之中惊醒,梦中情景太过可怖,一会是林进父子以他要挟欺负阿姊;一会是白家众人说她包庇凶犯,押着阿姊入了大狱,打骂羞辱,弄得阿姊遍t鳞伤;不知为何那两个被他手刃的贼人又活了过来,再次将阿姊按在身下欺凌,而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五六岁的模样,事事帮不上忙,空为拖累而已。
伸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苏泽再无睡意。
他与阿姊分离已过了三年有余,当年为父亲料理后事,他抛下阿姊与师父返回平谷,进了城门立时愣在当场。
亭台楼阁化作焦土,百姓不得安居,神se仓皇,花香不再只余阵阵血腥,鸟鸣不闻空留声声痛哭。
所谓人间地狱,怕也莫过如此。
“前方可是苏令之子,苏家大郎?”
苏泽翻身下马,走向那发问的华发老叟,抱拳拱手道:“正是,晚辈苏泽这厢有礼,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果真是苏令家的大郎?唤作泽哥儿的?”那老者近前一步,抓着苏泽的衣袖追问。
随着老者的惊呼,不断有百姓朝这里聚来,苏泽有些不明所以,仍是耐着x子作答:“是我,老先生可是有事?”
“恩人呐!”老者闻言长声痛呼,纳头便拜,苏泽年纪轻轻哪敢受他的礼,赶忙一把托扶起来,那老者依旧不管不顾的叫喊着:“请还恩人受我等一拜!当日城破,苏令维护我等c民,率兵力敌乱匪,仍不忘庇护平民疏散f孺,最终身陨沙场,若无苏令我等早已化为枯骨,还请小郎君受我等一拜。”
周遭百姓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听了老者之言,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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