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玉揽被而坐,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五官上并无哪处极肖父母,却又好似哪里都像,只不过比之刘氏更加娇艳,此时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望着自己,白明山只觉得心都要被她瞧碎了去,暗恨那两个贼人死得太过容易,应当剁碎了喂狗才好。
这便宜舅舅直勾勾地望着阿姊,一双老眼闪烁不定,苏泽心中气恼万分,可此时万事由人,不好发作,只能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抓着表舅的袖子摇了摇,说:“亏了今日遇到表舅,不然我与阿姊都不知如何是好呢。”
白明山笑得愈发慈ai,轻抚苏泽发顶,说:“你二人小小年纪便遇乱世飘零,心中惧怕也是人之常情,此番既然遇到了我,就在此处安心住下,明日我便派人出去打听,只要有了消息,立时告于你们。”
又望了如玉一眼,沉y一下说道:“今日之事虽被我强压了下去,那二人尸首却还无人认领,待到尘埃落定,我再为你二人设宴庆祝一番,可好?”
姐弟二人相对一顾,心中觉得有些怪异,险恶之事遇得多了,这案子过得如此轻松反而心下不安,却又想不出解决之道,只好点头应了。白明山见此笑着点点头,随口嘱咐两句让他们早些休息,也就回了。
第二日清早,便有丫环进来f侍二人梳洗,随后领着他们去正厅给白明山夫f请安。
白夫人年近四十,白明山进京前一直守在家中侍奉公婆,入京后官员内眷之间j际频繁,是以被丈夫接了来,平日里还算保养得宜,到底比不得京中贵f,面上已是稍带风霜。
这白夫人早就知晓自家丈夫对刘氏的那点心思,新婚之年常常听着丈夫梦呓表,声声动情,甚至夫q燕好之时也曾叫错了人,凭谁也早就知道了。今番见到如玉姐弟,果然与那刘氏分外相像,心中五味杂陈,面上也带了些不愉,只是聊了j句家常便叫他们回去休息,委实不想见那两张酷似刘氏的脸在眼前乱晃。
晚间白明山返家,领着他们用罢晚饭,四人坐于偏厅闲聊,苏泽一p天真懵懂的问道:“我记得表舅家还有两位表兄的,怎么一直未见?”
白明山命人将两杯蜜汁百合甜汤端到如玉姐弟面前,见她小口吃着,兔子似的乖巧可ai,才笑着说:“泽儿往后也随着玉儿叫我舅舅就是了。”
苏泽乖巧地点点头,一双水亮眸子直直望着自己,仿佛又听到刘氏声声甜软的在耳畔叫着‘表哥’,不由的竟是痴了,直到白夫人一声轻咳,才恍然回神,继续说道:“你大表兄五年前在京中游学,有幸得了天家看中,尚了昌安公主,平日都在公主府中,鲜少家来。你二表兄浮燥气重,平时只知在外胡混,屡教不改的,我也懒得管他。”
白夫人端着茶杯轻抿,心中冷笑,看你那副恶鬼投胎的样子就知道心中想的些什么,任你再是痴情,人家还不是早就嫁了人,此时都死了十j年,亏你还当个宝似的揣在心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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