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借着微弱的月光,苏泽看到一人单骑而来,看不清相貌衣着,只是觉得那人身形仿佛有些熟悉,愣神之间,那人便已超过马车,驭马向前奔去。这时林进也被马蹄声吵醒,见苏泽神se有异,瞬间便觉得不妙,连忙推醒辰砂,说是有歹人朝这里来了,让他带着如玉先走,寻个隐密之地躲藏起来,自己捂住苏泽的嘴,抱着他朝另一边跑去。
方才骑马而过的,是苏权的贴身小厮云姜。十天前有酒楼的伙计来报信,说是见到了原来张家的小厮h二,他酒后失言,说出正是自己拐带了苏家的一双儿nv,只是不肯说出两个孩子的去向。苏权赶忙亲自带人由那伙计领着将h二捉了回来。苏权见到他后,双目赤红,瞪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二话不说先将他按住一顿好打,云姜见他此时气势大开,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怕他将人打死问不出孩子下落,只好叫了j个家丁一起,勉强拦下苏权。
这h二此时也不敢再说慌,只得老实j待起来:自从被衙门放出之后,他便无所事事,因心怀不满整日里在苏俯边上乱转,偶尔也见过j回随着苏权一同出门的如玉姐弟,出事那日下午,正巧看到两个孩子独上街,身边没有大人,便找人买了迷y,自己跟到人少的地方将他们迷了,直接连夜带到紧临的安山县。到了那里见两个孩子一路不醒,怕他们死在自己手上不能卖了换钱,便找了家医馆看诊,坐诊的是人称神医的林大夫。当初还在张家时便听人说起过有个专门y宿富户nv眷的假神医,一番攀谈之下方知就是此人,便骗他说这两个孩子是自己捡到的,本想找人牙子卖了,哪知这大夫见了他们姐弟相貌起了心思,便直接卖到了这大夫手里。后来又觉得自己卖少了,去他家讹钱,才知道这老东西竟是憋着要将两个孩子养成瘦马,顿时心生不忍,与他理论起来。结果不备之下被那老货暗算,中了剧毒,才逃了出来。因想着自己命已不长,便想回来再见老子娘一面,死也死得安生。
h二说完,见苏权还要再打,哭着不住磕响头,只说自己也是为了哥儿和姐才中得毒,就算是当初一时糊涂作了错事,眼下也是活不长了,请求苏权饶他一命。苏权心知他说得必定不全是实话,但此时也顾不得再打,只是命人将他关押起来,自己带人去安山县寻找。
顺着h二指的方向一路摸到林大夫原先坐诊的医馆,才知那老货已经于j日前辞了差事,回老家去了。想到林进为人,估计他那老家也未必是真,只好又去问询本地车马行,知道他们走的方向,不停追赶,直到遇见一个三岔口,只好分成j路向前追去。
云姜已经随着苏权接连奔波数日,每日休息不过两个时辰,今天更是从午时到晚间一直未停,马已经快要瘫倒,他眼前也是不断地火花乱冒,是以方才见到那马车时都未想到要停下查问一番,待他回过神来已经跑出好远,只得又鞭鞭打马向回赶去,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却发现那车里空空荡荡,看来必是那贼人心有所感,慌乱之下又带着两个孩子跑了,毕竟寻常人家哪里会将这么大的马车随手就丢了。当下环顾一番,见别处并无出路,便又朝着来时的方向追去,边追边喊泽哥儿、玉姐儿。
才跑了一会,便听到路边的呼喊,仔细一听正是自己的名字。云姜登时跳下马来,拔出匕首向出声之地奔去,到那一看,只有苏泽一人,便问他:“泽哥儿可曾受伤?玉姐儿在哪里?”
苏泽见到他,终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我并不曾受伤,只是那贼人听到你的声音便慌了神,被我咬了一口,就吓破胆跑了,阿姊还被那贼人一伙带着,你不必管我,快快去寻阿姊。”
好容易才寻到主家的嫡长子,云姜说什么也不会再留他一人在此,一把将他抱起,顺着附近找了起来。
两人一个唤着玉姐儿,一个唤着阿姊,云姜虽累,倒也还能支持,只是苏泽叫了一会便哑了嗓子,却也不肯停下,一直声斯力竭地呼唤,最后被呛到咳了起来,有j滴口水溅到云姜脸上,云姜顺手一抹发觉有些腥粘,才明白过来,这哪里是口水,分明是生生将嗓子喊出血来了,刚想要他别再这般喊叫,苏泽却突然软倒在他怀里,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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