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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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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作者:未知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19部分阅读

那我下线了,晚安。”

沈斯晔盯着屏幕,终于无奈地长叹一声,仰面倒在了转椅里。

他知道锦书没有回家看望父母,从燕京直接转机回了学校。这期间他忙于各种应酬,只给她打了两个电话。或许是尚未从纷飞战火的阴影里解脱出来,锦书似乎对他也是淡淡的;尽管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也并没有表现出比以前更亲密的态度。隔着几万公里,即使想增进亲密度也不简单;尽管据经验丰富的苏慕容表示重点在于朝夕相对,然而哪有那么容易?

在这时他的邮箱提示响了,锦书回复了他的一封信。非常短小精悍的一封邮件,字符数不到一百且是全英文。在信的最后,她略带歉意的解释了一下,说是自己的电脑忽然死机了、借来的本子没有中文输入法云云。然而沈斯晔盯着落款处“你最忠诚的锦书”和抬头的“亲爱的斯晔”——这种在她的中文信里不可能出现的措辞,心情百感交集的复杂了一会儿,终于摘了眼镜低头揉着睛明|岤,微微的笑了。

下午的例行散步时,沈斯晔一直盯着树冠上的天空若有所思。罗杰跟在他身后一步,边走边想心事,沈斯晔忽然问:“罗杰,你有女朋友了吧?”

“有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就是去年我们飞机遇险那次的空中小姐。”罗杰一怔之下笑答,“我们准备明年春天就结婚。”

沈斯晔颇为意外的回过头,有点惊奇的笑着,“——恭喜啊!你动作可不慢!”

罗杰嘿嘿一笑。沈斯晔手插在口袋里轻轻踢着路上一粒石子,语气也轻快了很多:“你需要几天假期?我也好提前准备礼物。”

“一天就够。”罗杰忙道,“她父母都在南方赶不过来,我们是打算把明年的休假调在一起,到时候再去探望老人,婚礼简单一点就可以。”

沈斯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梧桐叶子上滴下一滴水,恰好落在他的鼻尖。沈斯晔不经意的抹去,犹豫了片刻,尽量装作自然地开口询问:“你给她送过花吧?送过?哦,那你接她上下班?接过啊……还有平常休假就一起出去?帮她收拾宿舍?还一起去逛商场挑衣服?……你一开始追她,她身边的人就都知道吧?”

然后罗杰看见,他的年轻雇主撑着腮帮子,牙痛似的皱眉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沈斯晔出城去霖泉宫,谢皇后见儿子又黑又瘦,眼圈红的几乎落下泪来,好不容易才给他和嘉音劝住。午餐极其丰盛,都是他素日爱吃的,甜点种类超过六种;谢皇后还不停给他布菜,盘子里不一时就堆了老高。嘉音托着腮旁观半晌,扑哧笑道:“妈妈您可小心,别把三哥喂成大胖子啊。”

沈斯晔淡淡地反击:“至少我没天天嚷着减肥,见了冰激凌蛋糕就往上扑。”

嘉音气结。饭后谢皇后带着两个孩子到起居室,细细的问了他在忻都的情况。听到沈斯煜一家的情况,不由感慨不已。

“我刚嫁进来的时候,阿煜只有七岁,小华才五岁。”谢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浅浅的流露出似水流年的感叹。“在这里住着,好像是山中无日月,看着他们才觉得自己也老了……”

“哪有啊?”兄妹两个对视一眼,嘉音便笑嘻嘻的蹭过去,“前天姨妈来看您,不是还说您的年纪好像都活到了大花身上,一点不显老呢。”

谢皇后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嘉音对沈斯晔使了个眼色,仰面对母亲巧笑:“妈妈,您不是说给三哥将来的媳妇准备了一份见面礼么?”

沈斯晔一怔。谢皇后抚额道:“果然还是老了,不说我都不记得。”她从身边茶几上拿起一个云锦小盒,深深看了一眼儿子,递给他:“打开看看。”

盒子上有精致的铜扣。沈斯晔顾不得想这番举动有什么深意,已掀开了盒盖。

他静了静,轻声道:“——妈妈,这不是您的嫁妆吗?”

谢皇后轻轻叹息,拿起锦缎上那个极品羊脂玉镯,苍白的指尖慢慢抚了抚:“这是你外祖父当年亲自去天山买来的一块籽玉,雕成两个镯子,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你姨母。姐姐那个镯子本来是要给小娴陪嫁,最后也没用上。我这个,就留着给你媳妇罢。”

“妈妈。”沈斯晔按住母亲的手,眉头皱起来。“这是外公的一片心意,您怎么好……”

“好啦,三哥你知足罢。”嘉音笑吟吟打岔,“妈妈偏心只给你,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若不要,我可要夺爱了啊。”

“淘气。”谢皇后本来是有些伤感的,倒被她逗笑了,一戳嘉音的额头。“等你出嫁妈妈自然也有陪送,可是驸马爷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给你准备嫁妆?”

嘉音笑眯眯地大言不惭回道:“反正您准备好就是了,说不定我哪天就领个男人回来。可不能比给三哥的东西差。要不我可不肯依的。”

谢皇后摇头微笑。嘉音悄悄朝哥哥眨眨眼,看见他一脸疑问的表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扭开头去。

“阿晔,现在你能否解释,为什么当时提前去请旨调动军队?”

将天青色茶盏轻轻放下,谢皇后眉宇间的伤怀消散殆尽,目光如泉水般洞明冷静。沈斯晔哑然半晌,竟恍惚有种童年逃课被抓现行的熟悉感觉:“您……从何得知?”

谢皇后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别忘了你舅舅是陆军部参谋总长。”

一语落下,与水景庭院仅有玻璃幕墙相隔的起居室里,顿时陷入凝固般的沉寂。

良久,沈斯晔方轻声道:“因为,我要找我的女朋友。”

接下去的一个小时,他慢慢地把自己过去的一年叙述了一遍,尽量谨慎的控制着自己的言辞。谢皇后端着个钧瓷盅儿,静静地听着他讲,时而轻轻颔首。

“——这么说,何小姐是医生了?”

沈斯晔立即回答:“是基础医学,将来基本上是蹲实验室那种。”

谢皇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听起来是个好姑娘。嘉嘉也跟我说起过她。我开始还不相信,现在倒是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居然能让你这么上心?”

沈斯晔于是瞪了一眼嘉音,嘉音埋着头装死。

“……还有,她母亲出身余杭吴氏。”

“吴?”谢皇后这才微微动容的看向他,多了一份诧异之色。“是——那个吴家?”

沈斯晔颔首。锦书本人对于世家没有什么清晰概念,若非这次她家人动用了所有社会关系去寻觅她的下落,他也觉察不到这一点。察觉之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亲戚关系绕几圈之后,他和锦书甚至能扯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渊源。

“吴家门第泽远流长,难怪。”听了儿子的淡淡说明,谢皇后静思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笑了笑:“这么说来,我和她母亲少时还是手帕交,不过多年不曾联系罢了。没想到,竟能养出这样有胆识的孩子。”

听到对自己女朋友的夸赞,沈斯晔顿时十分与有荣焉。

谢皇后睨了儿子一眼。“可是这么好的姑娘,人家怎么会看上你的?”

“妈妈,我也不算太差劲是吧……”

谢皇后简洁的回答他:“可也不算多好。根据你之前的描述,她并不知道你吃莴苣芹菜会过敏,也不知道你小时候又胖又尿床。”

沈斯晔瞬间面红耳赤几乎炸毛,嘉音在一边肩膀直抖,终于抱着抱枕狂笑不可遏。谢皇后笑的悠闲:“这是事实啊,食物过敏有一定的遗传性,你妻子如果发现你们的孩子不能吃某种蔬菜,但学医的人一般都很在意这个,会不会——好,我不说了,镇静。”

沈斯晔悻悻的坐回去。虽然母亲看似温柔无攻击性,但其实她经常说出让他无言以对的话,这一点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对如今的母亲而言,有没有皇后的封号,大概都不重要了吧。

好在谢皇后看上去对锦书并无不良印象,倒像是很愉快的认可了她的准媳妇地位,沈斯晔才算是放下半颗心。虽然八字还没半撇,他仍习惯性地未雨绸缪。等谢皇后午休时间,他去逼问嘉音,嘉音却理直气壮的解释说——母亲之前接受了不少提亲的邀请,似乎对其中几位小姐颇为重视,她这么做是防患于未然。

“你以为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人少么?”嘉音手持飞镖瞄准红心良久,脱手而出时却失了准头,不禁有些沮丧。“你们俩赶紧结婚得了,省的三天两头有人来向我打听你。”

暑假里她在金陵住了两周,期间不论是在谢家宅着还是出去乱走,总能“偶遇”哪家的小姐,多半是她表姐妹们的同学手帕交。那时才意识到,沈斯晔如今已经热得烫手。

——连鸭血粉丝汤都不敢喝的娇滴滴大小姐,哪能配得上她哥哥?

嘉音愤愤然地想着,又扔出一枚飞镖。

与培养世家子弟的清河公学并称,南光化北贞仪两大私立女校一在燕京一在金陵,都是有名的新娘学校。永安公主、姨母苏夫人、谢皇后乃至当年的皇太后,无不曾在这两所学校接受过淑女教育。至于嘉音本人之所以没就读贞仪,是因为她小时候身体实在太差。那些闺秀们多半都是同学,嘉音在其中倒显得像是个异类。

那么,如果是毕业于世界顶级名校、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太子妃呢?

……那将来的皇储夫妇就是皇室几百年来学历最高的一对了。

“嘉嘉。”沈斯晔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拒绝回答你的任何妄想。”

看着小姑娘一脸绯红眼睛晶亮明显在脑补的模样,沈斯晔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接过嘉音手里的飞镖,微微眯起眼。

一击即中。

“我小时候练过一阵。”看出妹妹的惊讶,沈斯晔莞尔解释道。“那时还没有你。”

七月里在西山养病,沈斯晔偶然翻看幼时的日记,居然翻到一条“藏宝记录”。他设法摆脱了罗杰,饶有兴趣地沿着鬼画符般的“藏宝图”,独自翻了半座山才找到那里。杜鹃花丛下,当年埋下的铁皮盒已经锈蚀斑斑。童年尚未戛然而止之前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夹带着二十年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盒子里,是他最无忧无虑的那些记忆。

带着一点感动的情绪在山间湿润的风里慢慢蔓生,直到看到当年稚气的笔迹为止,他都在感慨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天真可爱。

一篇名为《写给二十年后的我》的作文,被折得歪歪扭扭压在最下层。

作文表明,他七岁以前的人生理想就是娶个漂亮老婆(自注:苏娴姐姐那样的女孩,要会做饭,但不能像永安公主那样逼他尝试可怕的新作品),以及未来的孩子不要女孩(自注:表姐妹们看到他养的蜥蜴就尖叫,小女孩真是种讨厌的动物,苏娴姐姐除外)。

拜良好的记忆力所赐,茫然片刻之后他想起了来龙去脉。作文是学校布置的家庭作业,谢皇后予以检查后表达了谨慎的反对,建议他重写,才让这样惊世骇俗的作品没有交给老师;当年因为这种比喻方式,他还跟苏慕容扭打了一架。以及,那时候自己对长姐的厨艺到底有多怨念啊……

沈斯晔忧郁地叹了口气,拔脚走了。

49心刃

锦书从实验室出来,脱掉防护衣,疲倦的靠在隔离区门外打了个呵欠。

约瑟夫教授领导的研究项目已经进入最重要的攻坚阶段,与燕京大学联合研制的新型疫苗必须在秋季疫情开始前投入使用,大家都在争分夺秒;教授本来要给她放几天假的,也被锦书推辞了,从忻都回来就扎进了实验室。

这样的紧张以前也有过几次,但她最近有些轻微失眠,精力难免不支。若说只有最极端的环境才能逼着人们释放出最真实原始的情感,在忻都不到一个月,她几次面临死亡的威胁,却又开始了人生第一段恋情;而无论是前者抑或后者,都不是她在出发前能有所预料的。锦书下意识地按住嘴唇。某些事实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让她一时竟觉得恍惚。

“劳拉?你果然在这里!”

粉嫩师兄不待她回答就推门进来,举着两个圆筒冰激凌:“吃不吃?”他伸伸左手:“巧克力,”又伸伸右手:“蔓越莓。”

锦书从神游中醒过来,揉了揉额头:“哦……谢谢,我要巧克力味的。”

粉嫩师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索性坐到她对面跟她聊天。锦书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一句话要几秒才能跟上。粉嫩师兄无声轻叹,伸出一个指头晃了晃:“劳拉?”

女孩子一晃,醒过神来:“……抱歉,我这几天一闲下来就没法集中注意力。”

粉嫩师兄良久方叹了口气,过来安慰的抱了抱她,语气轻柔:“可怜的孩子。”

“我还好。”锦书一动不动的坐着,许久落寞的牵了牵唇角。“回来之后我看了几本灾后心理干预的书,不至于有什么后遗症,但是……总也忘不掉那些死去的医生。”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靠着椅子背望向窗外如血的夕阳,眼里有一点迷惘:“比尔,我是不是心理素质太差?或者……我太害怕死亡?”

“我爷爷曾是海军陆战队员,他在二战中失去了左臂。”

沉默一会,粉嫩师兄轻声说。“他去世两年了。我记得他很喜欢给我们讲,当年怎样击落轴心国的战机、作为盟军代表参加受降仪式;但他也不会回避对战争的恐惧,他甚至参加过一个重返战场的心理治疗项目。”

“我还有一个最好的朋友,零一年死在了世贸双子塔。本来那天我们约好去蹦极,我临时有事,他才去那里应聘。”

“那之后我非常消沉,几乎要靠吸食大麻才能活下去。直到爷爷从堪萨斯来看我,告诉我他参加反战团体是因为他再也不希望听到枪炮声,这是他战友们的遗愿。爷爷对我说,我们活着的人是为了接续死者的遗志。你活得越久越好,就能把他们生前的愿望实现越多。你不是说那个女孩也是主攻流感?那么把你的毕业论文做好,她在天上也会谢谢你。”

他娓娓说着,亚麻色的眼睛沉静晶莹,声音仿佛夕阳下温柔的溪水。锦书怔怔的看着他,良久,眼睛慢慢地湿润了:“……比尔,谢谢。”

粉嫩师兄宽容的一笑:“我只是作为一个有类似经历的人,对你加以心理疏导。”他挠挠头,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男朋友有一个心理学博士学位,我曾经向他咨询过这些,所以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其实我一点都不专业啦。”

锦书抿抿嘴,终于微微的笑了:“代我谢谢你男……”毫无八卦感的人忽然结巴起来,“比尔,我想我没听清楚……”

粉嫩师兄耸耸肩:“我也是从那次才想清楚的,比起短暂的生命,性取向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他的笑容温暖,对锦书抬起左手,她才看见他中指上的戒指,以及戒指上镌刻着的字母:

teao(拉丁语,我爱你)

“——埃德加,我爱你。”

教授夫人艾伦站在家门前,亲了亲自己的丈夫,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碧蓝眼睛依旧如地中海丝绸般的海面安详宁静。教授在几天之间苍老了许多,他背过身去,半晌方转过来,强颜欢笑的指挥工人把几大箱住院要用的行李搬到车上。

艾伦挨个拥抱了来送行的丈夫的学生,看到眼圈通红的锦书时,还安慰的亲亲她的脸颊:“亲爱的,可惜今年没法给你们做馅饼火鸡了。”

锦书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勉强微笑:“没关系,我们会做了给您带过去的……”

艾伦温暖的笑着:“希望你们的厨艺在这两个月里有所提高。”

锦书含泪点头。艾伦在常规体检里查出肝癌,约瑟夫教授丢下手里的项目,陪她去麻省总医院找他的权威朋友做了复检,结论却是必须马上入院收治。至于收治后会怎样,大家都不是外行,看了诊断书只能沉默下去。

艾伦住进医院之后,教授就不再回市区外的家,天天在病房里陪床,白天依旧在实验室领导学生们工作。艾伦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手术,只能接受化疗,不几天就迅速消瘦下去。实验室的气氛极其压抑,约瑟夫教授的头发一把把的掉。

周末锦书去医院探视,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她看见艾伦正含笑倚着床头,教授在旁边笨拙的切水果,气氛温馨宁静。锦书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艾伦先看见了她,笑着招手。锦书故作轻松的聊了十几分钟,教授便微笑起身,示意她跟出来。

走到走廊另一端,锦书抬起头,却只看见约瑟夫教授已然红了的眼圈。她的心倏然一沉。要知道老头即使把汽车开到了房顶上都能哈哈大笑,如今如此消沉,只怕是与艾伦的病有关系。

果不其然,教授沉默半晌,低沉的说:“他们今天告诉我,艾伦可能看不到新年了。”

锦书的心像是石头落进冰水里,直直沉下去,一丝气泡都冒不出。

“我搞了一辈子研究,到最后连妻子都救不了……”在走廊淡蓝色的灯光里,教授的脸色苍白黯然。“我想让她生命最后几个月能平静的度过,告诉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吧。”比起几十年的相濡以沫,年少时的执念都已经是过去。老先生昔日脸上的光彩已经黯淡,他嘱咐了几句实验室正在攻关的项目,语气里竟然有些托孤的味道。

锦书心里一酸,几乎就要落泪,硬生生忍了回去。晚上她挂在sn上,大概是语气低落,沈斯晔看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追问,“小锦,你似乎不太开心?”

锦书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回复:“师母得了癌症。”

须臾,她的手机响了。锦书恍然想起铃声还是去年感恩节在教授家弹琴录制的,心里又是一恸。

“小锦?”

锦书低低的嗯了声。

“……实在难过就哭出来吧,有我陪着你。”

他擅长的是在别人遇到危机时冷静的分析对策,可如今显然不是时候。女孩子细微的呼吸声从电波里清晰地传来,隔着四千公里的北大西洋,他却只能紧紧握着话筒,徒劳的说些吉人自有天相的话。

等到锦书稍稍平静下来,他才松了口气。“我以为学医的人,都能看惯生死了。”

锦书不悦道:“我没有!”

气氛凝滞了一秒,锦书低声说:“我刚才不该朝你发火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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