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大夫说的话,倒也有迹可循。拓跋启是皇室人,天子的兄弟。若他谋逆做了皇帝,他又爱上了她,做皇后倒不是难事。
只是,命簿上都没写的,一介凡人倒能瞧出来,那大夫根骨非同寻常。
“罢了,好歹进了正院。”她好脾气道。
……
听说又春有国母命时,拓跋启第一时间想的是当了皇帝的皇兄拓跋贲,他的害母仇人。日日夜夜都想亲手刃之的杂碎。
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机缘巧合,又春竟能去深宫,在三千佳丽之中赢得后位。
他将她关起来,断绝这种可能。
但再度深想,似乎又有第二种解读。
拓跋启独自一人在重兵把守的书房中,找出夹在书中的书信,信上是他身在边关的娘舅写的回信。
娘舅姓魏,在边疆任个不大不小的游骑将军,是拓跋启能任用的最大,也最可靠的助力。自决定要为母报仇起,拓跋启着手培养自己的羽翼,与舅舅合力,相互扶持壮大。
这封回信,写的便是舅舅决定主动请缨,带兵攻打突厥一支百人小部落,得胜归来立功,便有机会升衔。
信的末尾还递了另一个消息,“尔弟从戈如今十三,与吾同去,磨砺本事,共助殿下大业”。
说的是舅舅的儿子、拓跋启的表弟,魏从戈,十三岁,从小在军中长大,现在也该上前线厮杀立功,挣功名、养亲兵,将来任拓跋启的左右手。
再次看罢信,修长两指夹着信递到火烛上。
火舌跳跃,烧信的势头哧地一声涨大,亦烧红了拓跋启苍色沉沉的一双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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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拖把启(长启):魏从戈,好好带兵打仗帮我抢天下娶皇后。
魏从戈(刑戈):可是我听妈坨说,那不是你的皇后。
拖把启:我当了皇帝,就是我的皇后。
春宝:敢把我关起来,火葬场吧你,还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