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拍开他的手,无奈笑道:“别闹,咱俩再分析分析邹慧的事儿”
江少屿轻飘飘瞥她一眼,不老实的脑袋慢慢靠近她的唇,只轻轻贴了一下,整个灵魂好像都在震荡。
真甜!
“你又不是公安,分析那么全面做什么?想当侦探啊?嗯?”
孟言推开他的脑袋,摁住他的大掌:“我这不是好奇吗?”
江少屿抽出手,脸颊不住地往她脖子上贴,温温热热的,香香软软的,太他娘舒服了。
俯身来了个深吻,把孟言的嘴唇亲到发出水润的光泽后,心尖儿上那把刚刚有点苗头的火彻底克制不住地燃烧起来。
“既然好奇,不如对你男人好奇。”
语毕,便将孟言打横抱起疾步往屋里走,继而长腿往后一勾,大门就被他勾住关得结结实实。
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翌日,别人家早已炊烟渺渺,孟言这边才慢慢吞吞抻着懒腰起床。
简单做了一顿午饭,江少屿又没回家吃,孟言觉得没趣,便大道上周茹家。
两人已经形成极高的默契,对视一眼便知对方心思,周茹十分热情打开院门迎接。
“来啦,快进来坐,早上刚做了一锅莲子羹,老吴他部下从老家探亲回来带的干莲子,别说,还挺好吃,你也来尝尝。”
孟言瞥了眼菜园子里拔草的邹慧,欣然接受:“好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慧慧,一起进来喝莲子羹。”
邹慧笑着抹了抹手上沾着的泥巴:“我喝过了,你们喝吧。”
孟言笑道:“没事,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邹慧腼腆一笑,倒是没再推辞,一同进了屋。
便走着,走到厨房的时候孟言忽然问周茹:“对了周茹姐,上回海滩发现的女尸的事有进展了,最近老吴有跟你说最新进展吗?”
“最新进展?咋了,是查出身份了吗?老吴回来半句话都不跟我说,还让我别瞎打听,你家老江呢,跟你讲过没?”
邹慧行走的动作猛然僵硬下来,浑身皮肤和骨头都紧紧绷了起来。
“说是说了一些。”孟言慢吞吞地说着,说到一半不说了,拿起勺子舀了一碗莲子羹,边往饭桌边走。
邹慧心下有些急切,心道孟言咋还不说,简直让人急死。
孟言的余光滑过邹慧故作平静的脸颊,才笑眯眯地开口道:“他说那女尸年龄很小,得有……哦,跟咱慧慧差不多大,姓章,叫章连芳。”
邹慧的心狠狠抖了一抖,看向孟言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好在只持续了半秒,没轻易被人捕捉到。
邹慧的目光忽然变得审视,不动声色观察起了孟言,心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周茹摇头:“章连芳?没听说过,应该不是咱岛的。”
孟言点头,故作叹息道:“花季少女啊,就这么……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自杀,家人知道得多伤心啊。”
周茹也作惊讶状:“哎呀,这么年轻呢,我寻思着再小也有个二十八九,没想到跟咱慧慧一样大,造孽啊!”
“谁说不是呢,唉。”
邹慧见状勉强笑了一下:“是啊,还这么年轻,真是造孽了。”
邹慧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孟言关切地问她:“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邹慧这下笑都挤不出来:“好多了,还在吃药呢,估计过两天就好。”
笑了笑,看向周茹:“说起来你家慧慧真幸运,这不太平的年头没了爹也没了娘,女孩子多可怜啊,要不是有你和老吴这样的亲戚,未来不知道会怎样呢。”
“哎呀,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都开始害怕了。”周茹搓了搓手臂,忽然握住邹慧的手腕:“幸好你哥让你来咱这儿,要不然你一个女同志在老家怎么过哦,别像那可怜的女娃娃,死了都没人知道。”
邹慧按捺住内心的紧迫感,甜甜一笑:“是啊,所以我真的很感谢哥哥和嫂嫂。”
后来孟言也试探性套了邹慧几句话,那姑娘十分聪明,无论孟言问什么她都能圆过去。
而邹慧也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
……
从周茹家回去后,没过几天邹慧又生了场病,发烧到四十度,据说是半夜做噩梦吓醒了,醒来哭着碎碎念。
“碎碎念什么?”孟言问她。
周茹没太听清,摇头迟疑道:“好像说,什么……找他,找他去什么的。”
“找他?找谁?”孟言纳闷道。
“那谁晓得,吓得不轻呢,含含糊糊的我连她说什么都没听清。”周茹晃了晃手里饭盒:“先不聊了,去给慧慧送饭,还在卫生所输着液呢,唉,这孩子身体太弱了。”
想了想,望着周茹逐渐远去的身影,孟言忽然把人叫住:“周茹姐!等一下,我有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周茹脚步骤停。
孟言进屋翻翻找找,最后拿了一罐黄桃罐头:“给你家邹慧的,到了记得说是我送的,顺便再告诉她那女尸的身份查出来了,现在公安局的警察已经派出人手出发调查,估计很快就能查出来她的真实身份,用八卦的语气跟她讲就行,不要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