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屿邪魅一笑,揽住她的腰揉啊揉,意味深长地说:“人家看见都知道是你干的,你觉得该是我不能见人,还是你不能见人?”
孟言:“……”
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原以为下了一个星期的雨该停了,孰料喜酒过后的第二天继续暴雨倾盆,天空黑压压的一大片,白天衬得像傍晚,气氛稍显压抑。
庆幸昨天办喜酒没下暴雨,要不然多不吉利啊。
“我的花半个月没晒太阳,都有点蔫吧了。”看着屋檐下的扶桑花,孟言担忧地说。
“没事,我抽空给你弄点花种子回来,想种多少种多少。”刮风下雨天温度比以往低,江少屿今天特意穿上了海军服外套。
孟言上前给他整理衣领:“那不一样,是你送给我的第一盆花,那时候咱俩都还不熟呢,是有重要意义的一盆花。”
江少屿猝不及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晶亮的瞳仁里映着她娇俏的容颜:“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大的意义。”
谁说直男不懂浪漫?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孟言直呼承受不住。
大雨还在下,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
望眼门外瓢泼大雨,孟言担忧地说:“这么大的雨估计撑伞也没用,要不要多带一双鞋?”
湿了还能方便换呢不是,反正他鞋多,虽然是一样的款式,却有五双,足够阴雨季节换着穿。
就要回卧室给他找鞋,被江少屿拉住胳膊。
“不用,等会儿有车来接。”
孟言揶揄的目光投向他:“你现在是风光了,上班还有专车接送呢。”
低声笑了一下,江少屿亲昵拍拍她的脑袋:“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滴滴——
说着话,外边传来汽车喇叭声,两人不约而同扭头。
除了开车的小战士,从车窗外隐约可见车内另外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隔着雨看不太清楚,直到江少屿踩着雨水上了车,走近一些后,孟言才看见后座的男人。
是严政委。
开车的是他的通讯员刘国新,副驾驶则是江少屿的通讯员周柏涛。
瞧瞧,通讯员也能坐车上班,这就叫什么?一人得道全家升天啊。
“回去吧,回家待着,大雨天别乱跑。”江少屿看着院子里撑伞的孟言说道。
孟言冲他微笑,挥了挥手:“不跑,我就在家,再见,路上小心。”
江少屿冲她挥了挥手,吉普车绝尘而去,没多久便消失在视野范围。
……
培兰岛几乎每个月都有狂风呼啸,西北风最猛,南风最温和,其次是东风。
因为风大,岛上很多书都长不高,被风吹得还直不起腰,所以导致岛上低矮的灌木丛最多,于是不得不建立起一批防风林。
岛上最大的一片防风林据说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是五几年的时候岛民与部队战士们齐心协力栽种的,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防风树成了防风林,为村民们阻挡了更大更猛烈的海风。
本来防风林都很高大,六八年以后被乱砍乱伐了很多,剩下的都是极力保护下来的,前两年又陆续栽种了一些,只是还未长高。
今年的风邪门地大,东边地里的防风树吹得摇摇欲坠,结合近日连续不断的大雨,防风树终于坚持不住,哗啦啦躺倒一大片。
那是两年前种下的树苗,虽然没长成,可也坚持了两年,没成想在这第三年倒下了。
这雨一下就下了三十六天,后来连续晴了一周,见天气确实好转,村干部们便开始组织建设防风林的活动。
活动主要内容是把被风吹倒的树重新栽种一遍,树苗则是趁这几天风平浪静连夜找了船运输上岛,树到齐了以后,全岛不论男女老少统统出动。
树栽好以后,还要动员一批人去北边下游把垒子叠高,防止海水倒灌。
江少屿所在的部队言收到了栽种树苗的消息,派出了一批小战士和岛民们一块儿进行种树活动。
军民一家亲由此体现。
江少屿这样的副团长当然用不着去种树,但军官们的家属,尤其是那些没有工作,全职在家的军官夫人都去参加了这次的栽树活动。
不为别的,就为了共同生活的家园,也要贡献属于自己的一份力不是么?
更不用说她们是军官的老婆,那更是要起带头作用,为自家男人挣点面儿的。
隔壁陈巧丽就去了,去的时候不忘关照隔壁新邻居。
“对,不是强制性让咱去,但咱作为军嫂,干啥事都得起个带头作用。军嫂么,就是要甘于奉献。”
“是,是这个理儿。”孟言点点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
倒是没下雨,只是阴着,风也刮得呼呼响。
“那我跟您一块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