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挖了一块乳膏,在手心化开,再轻轻擦到脸上。
孟言说:“家里也不是绝对安全嘛,作为军人就要时刻保持警惕。”
江少屿笑了一下,忽然侧着身躺下看她,像欣赏一件美丽的宝物,视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即使不回头,孟言也能感受到身后那灼热的视线。
孟言慢吞吞擦完雪花膏站起身,江少屿以为媳妇儿终于要上来了,没想到转身又出了卧室。
“去哪儿?”
孟言故作淡定地扯住嗓子:“厕所,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桶里,明天方便洗。”
“明天再扔就是,快回来睡觉了。”
孟言的声音远远地从厕所传来:“急什么,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媳妇儿还没上来,哪里睡得着。
这一天他早八百年前可就念着了,今天要还不吃到肉绝对不睡!
从卧室到厕所也就那么几米的路程,偏偏被她走了十分钟。
也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个什么,等到花儿都谢了还没见她回来。
好不容易回来,孟言轻描淡写瞥了眼床上的江少屿,又看了眼梳妆台,选择了梳妆台。
江少屿:“……”
“媳妇儿,还弄什么呢?香膏不是都擦了吗?”
孟言应了声:“嗯……脸擦了,手还没擦。”
江少屿:“……”
怂妮儿!
擦完手她似乎还没有要起身的动静,江少屿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开被子,三两步上前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不客气地往床上扔。
柔然的棉花拖着孟言的身体,弹了两下。
“啥也别涂了,先睡觉。”
男人泰山般的躯体逼近,孟言害怕地直眨眼。
“我、我还不困。”
“我困了,就当陪你男人行不?”掀开被子把孟言塞进被窝,紧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用他那热烘烘的身体紧紧挨住她。
一瞬间的相贴,舒服地喟叹。
女人如水,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跟硬邦邦的糙男人就是不同,浑身又香又软,只这么一抱,江少屿总算明白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舒服,舒服,怎么也抱不够!
纵使内心活动已经写出了八百个字,江少屿却挺安分的,只这么抱着她,什么也没做。
感受到后背沉稳的气息,孟言沉沉吐出口气。
抬眼,斜着看了看墙上挂钟,伸手握住江少屿的小臂,拍了拍:“既然困了,那就快睡吧。”
江少屿还能不知道这小妮儿的想法?
就一个字,怂。
“今天算咱新婚第一夜吗?”咬住她的耳朵问道。
孟言耸了耸脖子,推开他的脸:“算、算吧。”
江少屿锲而不舍地贴过去:“那得做点什么再睡。”
“……你……你……”一句话憋了好久说不出口,孟言欲言又止。
“我怎么?”江少屿问。
又过了一个世纪,孟言吐出四个字:“你不要脸。”
江少屿被她逗得放声大笑:“是我不要脸,还是你胆儿太小?”
媳妇儿太可爱了,真想一口将她吞下。
“谁胆小?你才胆小。”某女打死不承认。
“对,我胆小。”贴着她的脸,江少屿腻歪地喊:“咱俩都结婚了,媳妇儿……”
“媳妇儿,媳妇儿。”
喊得那叫一个缠绵,那叫一个黏糊。
孟言没回应,他继续喊:“媳妇儿,媳妇儿。”
“干什么?”孟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他什么时候就开始今天的故事。
“媳妇儿……”
还是这三个字,催命一样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