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人就迷迷糊糊打起瞌睡。
台上未锁的浴室门被推开,有人探出头,小心观望浴缸中正在打瞌睡的天书。
不出她所料,泡澡时一向有打盹习惯的他,已经意识迷蒙。
大胆的直起身,扶着墙壁去勾壁橱里摆放的吹风机。勾到后,接上电源,打开开关,照准浴缸的方向伸手一抛……
“你在做什么!”
“哇啊!”小声惊叫起来,手一歪.吹风机抛在了天书的胸膛上。
嗯!可惜!在天书惊醒过来的一瞬间,缩回头,合上门,拉着身后突然出现败坏了她好事的人,向外不出声地走去。
天书在睡梦中突然感到胸口一痛,像是有什么砸在了上面。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搭在缸边的右手及时一按,没让它滑下去。
拿起该物,睁开眼睛一看,竟是吹风机,还正吹着冷风。吓了一跳,连忙关掉开关。
奇怪,东西好好地放在不远的壁橱里,怎么会掉到他身上来?难道是我刚才拿它吹头发,吹着吹着竟睡着了?
嗯,有可能。想想自己的粗心大意,也许是这段时间神经绷得太紧,泡澡时一放松,都做了些什么也变得模模糊糊。
自己也确实经常在泡澡时,为图节省时间,一边泡一边吹干头发,记得妻子好像还跟他说过这样做很危险,自己一向不在意,没想到今夜真的差点出事。
如果真的出事就好了。天书的脑中隐约闪过这么个想法,抹把脸,哗啦一声站起,跨出浴缸。
我狂站在自己的卧房,听女人跟他解释刚才的事情。
“你要知道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掠掠及肩的秀发,梦兰镇静的叙说完她做此事的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刚才你在制造意外。”不高不低的话声听不出他的情绪。
“他有这个习惯,我只不过让它的可能性发生。你不同意?”你难道不明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日后我们的幸福?
“你刚才说,文天书在遗嘱中,把他的大部分资金都给了一家孤儿院?这是真的吗?”我狂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给那个男人找开脱的理由,就跟一开始他没有下辣手宰他一样。
“真的,我已经让他把遗嘱复印件给我看过了。是真的!你想想那么多钱,明明应该是我们的,却要给那些没人要的小鬼!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会嫁给这种人!唉!”
一提起这件事,梦兰就心疼得要命。她显然已经忘记,她也曾在资金缺乏的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了。
亮出雪白的牙齿,我狂笑了。那个男人并非不可饶恕不是么?
看看眼前脸上写满贪婪的女人,我狂把身子靠向墙壁低头思量。好像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文天书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衰!不但外人整他,连他内人也不想放过他。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这个女人已经是碍事的存在,偏偏那个呆子对她还有点夫妻情,要想让他们断得干净,最好的办法,就在于让他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嘛,我就在其中顺便推波助澜好了。
把我狂的笑意理解为赞同,梦兰总算放下心来慌乱的情绪完全平定后,抛出一个媚眼,握住男人的臂膀,嫣笑道:“这次给你不小心破坏了,不过,那个人,你别看他在外面一板一眼做人精明,其实他在家里迷糊的地方很多。
“他的粗心大意也是可以利用的地方,机会有的是,慢慢来好了。对了,你刚才跑到他的浴室做什么?你房间里不是也有浴室么?”
耸耸肩,总不能说是跑去占她丈夫便宜的吧。“我的香皂没有了,想去看外间的浴室有没有。”谎话连思考也没有,顺着口角溜出。
“梦兰,以后想要行动时,记得找我商量。”说完,就不着痕迹的把女人推出房外。
第二天早晨,我狂在天书的耳边留下一句很奇怪的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早死。”
第八章
新年过完,文兴公司属下的电子工厂也开始着手建立。不大不小的公司,身为老板的天书更加忙得团团转。
转眼间,已是开春四月。
今日的天气就如小孩的脸一样多变。早上还是艳阳高挂,到了中午已是乌云满天。
劈呀——轰隆隆——紫色的闪电诉说着对老天的不满,疯狂的在黑沉沉的长空,划出了一道又一道凄厉的裂痕。天庭派出雷将以重锤想把之击落,可是总慢了一步。大战在云头展开,风神唯恐天下不乱,长袖乱舞拼命制造混乱。
又是一声霹雳!
“啧!要下雷暴大雨了。去年长江洪水天气古怪,今年本以为会恢复正常,看这样子……唉!”刘正山捧着资料敲门进来,头一句话就是唉声叹气。
从窗外收回怔忡的眼光,天书掩饰的把手搭上滑鼠,晃开变成原始画面的屏面。
“春天打雷不是很正常?”假装漫不经心的接话道。
“话虽如此,可见这阵仗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刘正山把资料放到天书面前。
“我倒觉得挺好,偶尔来点狂风暴雨心里也舒坦。”
“哈?咳,文总,我听说你周六、周日也来工作?”
“嗯。工厂在建立中,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平日做不完,只好挪到休息日做。”放开滑鼠,打开桌面上的资料细细阅读。“你这样说,那我这个做副手的不来,岂不是很不像话?天书,好歹公司请了那么多人,你一个总经理有必要事必躬亲吗?你老婆不是怀孕了吗,你不在家陪她,不怕她怀疑你在外面爬墙?”
刘正山见天书右手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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