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他对天书竟然把他约在这里谈事情而感到不解。普通这种话题不是应该找家隐蔽安静的咖啡馆、或星级酒店之类的地方来谈吗?而且文天书那样的人也会来这种地方?
直到天书开始问他问题时,他才明白天书压根儿就没想到犯人是他。
“怎么?不习惯?我以为你们年轻人应该很喜欢这种地方,又热闹又自由,东西很丰富,价格也合理。”帮我狂把啤酒斟满,天书笑着说道。
“我很小就去了国外,又刚回来,还没有机会来这里逛。朋友一般也不会带我来这里。”不明白对方到底弄清楚了多少,我狂说话仍旧保留了三分。
“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呵呵,我很喜欢大排档和夜市之类的,没结婚前,正山也经常陪我来。结婚后,带梦兰来过一次,她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氛围,以后也就没什么机会来了。”不知道要怎样开口问出心中的问题,无意间,天书变得有点唠叨。
“是吗,我倒不讨厌这里的感觉。小时候跟我父亲经常去唐人街的夜市逛,和这里感觉很像。”
耸耸肩,我狂想起小时候和老爸去唐人街玩,那里晚上就有很多夜市,他还记得老爸明明叫的是茶,送来的却是装在茶壶里的啤酒。他还以为老板送错,老爸却暗踩他的脚叫他不要多嘴。
后来才知道,那是中国商人对付美国深夜禁酒法令的一套把戏。
想起自己的父亲,而对面坐着的,就是害死他父亲的人的儿子,我狂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没有当场发狂。
“你的中国菜烧得很好,跟谁学的?”
“什么?”我狂回过神来。
“我说你的中国菜是跟谁学的。你的酒量如何?”因为要开车,天书只给自己叫了茶水。
“我父亲。父亲在世时,只要他有空,一定会亲自下厨,要么就在厨房帮我母亲。我的酒量?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不过从来没醉过就是。”
“厉害!哪像我三杯酒下肚,就开始晕头转向了。不得不应酬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正山帮我挡的酒。”顿了顿,天书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光有点飘远,“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似乎很好,听你说话,也觉得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
“是,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男人!我爸在世时,我们一家很幸福很幸福。如果不是……”暗中捏紧拳头,我狂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如果不是一个意外,我们一家三口仍旧会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我妈不会去世,我的生活也会是另一番光景。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摇摇头,天书重新帮他把酒斟满。
“我的梦想是当职业篮球手。”而如今,我却—只脚跨进我最不想进入的暗黑世界!
染得满手血腥!这笔账我要跟谁去算!
“你呢?继承文兴公司,成为有钱人?”我狂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很轻易的就在仇人之子的面前,说出他已经尘封很久的梦想。为了掩饰这份不自在,故意把后面的问话加进讽刺的意味。
天书好像没有听出那份讽刺,夹了块糖醋里肌放进口中,“我?我嘛……说来话长。
“我的年少时期不像你那么幸福,但也不至于惨到赚人热泪,呵呵。”自嘲的一笑,咽下里肌肉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是自闭儿童,听我奶奶说,那是我天天看我父母吵架留下来的后遗症。
“因为这个原因,大约四岁多,我被父母送到奶奶家养,直到我奶奶过世。那时我正好高三,回家和父母一起生活了大半年,之后被他们安排到国外读大学。
“老实说,我和我父母没有什么感情,在一起说的话,加起来一双手可以数得过来,自然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他们的公司,本来是想大学毕业后,回国当老师,教育下一代……”
“你想当老师?”我狂打断他的说话。
点点头,天书露出笑脸。“我喜欢孩子。”给自己倒了点茶水,收敛起笑意,“可是我没想到父母会突然出车祸,公司一下子没有了领导人,加上当时我认识了一位非常需要金钱的朋友,结果几番考虑下,我成了文兴公司的第二代老板。”
“话虽如此,你毕竟姓文,是你父亲的儿子,很多事情你必须得负责。”我狂警告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因为对方的一番话,就打消报复的念头。
如果就因为对方的“可怜”身世就放过他,那么他这六年多来受的苦痛算什么?这笔血债究竟要向谁去讨?这股恨要如何宣泄?
“是的,我知道。”苦笑一下,天书终于把谈话扯上主题,思考一下说词后,开口道:“我狂,你知道我只要一喝醉酒,第二天就不会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嗯,我晓得。”
“对不起,我想问你一下,我有没有哪天喝醉酒没有回来,或者回来得很晚?”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从来没有不回来过,但有好些日子因为应酬回来得很晚,我没去接你,所以也不太清楚情况。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狂反问。他知道了多少?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收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没……什么都没有。不好意思,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说出后,天书又开始后悔。算了,还是等对方提出条件吧。
问我狂,他也不会知道什么。
“我狂……”天书怎么都问不出口。
“你怎么了?”
一咬牙,“你讨厌我么?”
“我恨你。”
“什么?!”
“笨蛋,开玩笑的。”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真是的,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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