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奶奶怀着我爸爸的时候嫁给了宇文爷爷,后来在我爸爸和妈妈死于车祸的时候,宇文家知道了我爸爸并非宇文爷爷的亲生儿子,所以奶奶让爷爷把我带回旬家抚养了。”旬之刖倒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伤感,他对亲生父母没有记忆,也就无所谓有感情。可看着寒煦心疼的眼神,旬之刖还是觉得心暖暖的。
“之刖。”寒煦突然扑上前,把旬之刖抱紧了。“你还有我。”
一句话,胜过千万句的情话。
“噗哧……”旬之刖被他的紧张逗笑了,“实际上我过得很好,在我15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爷爷才把身世告诉我。为了参加奶奶的丧礼,我成了宇文爷爷的干孙子。”就是这么一回事,说起来很简单。
“你的养父养母对你很好。”寒煦很肯定。不然不会把旬之刖教的那么好。
“哈哈。”旬之刖听了大笑,“那倒是,每次兄弟俩人吵架的时候,之镜都觉得自己是路边捡来的。”而由始至终,旬之镜都不知道,其实他这个哥哥才是捡来的。
“旬家没人说你是非吗?”突然出现一个婴儿,又成了旬家的太子爷,恐怕不服气的人很多吧。
“不是没有,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的。而爷爷又觉得亏欠了奶奶,所以把一切都补偿在我的身上了,也因此,他把将来对我极有可能产生的不利因素,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拔出了。所以现在的旬家,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家族。”但是宇文家不同。宇文家早期买卖军火之类的,非常复杂。而宇文家的旁支也都是个人物,眼睛贼着呢。
“之刖,往后我们过简单的生活就好。”简单,是最浪漫的回忆。
看着寒煦认真坚定的眼神,眼神中闪烁着那么温暖的光芒,旬之刖知道这个青年,是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也值得自己用最真的心去对待。可是往后,往后是多远,谁也不知道。
“那就用一辈子去证明。之刖,我无法说永远两个字,因为承诺需要时间去验证,我们不承诺,我们用生命来当我们的承诺,好吗?”小心翼翼的捧起旬之刖的脸,两人相差六岁,可由于旬之刖身材的纤细,长得又白皙,所以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是个31岁的男人。
在气质上,旬之刖的成熟略胜了一筹,他的一举一动有种该年龄段的风华。而寒煦显得阳光明朗很多
可是,他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细心。
“一辈子啊。”旬之刖低语着,真的是很吞噬人心的话。用一辈子去证明?
两人交流的眼神里,有一种温情。他们知道,彼此都被这个一辈子打动了。旬之刖本来就是我行我素之人,旬家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去继承的,虽然现在顺着爷爷他没有明显的反抗,可其实旬老太爷也清楚,这个孙子不喜欢被拘束的生活。
但寒煦呢?寒家真的没关系吗?旬之刖不去想,因为他相信,面前的青年会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寒煦不是一个会空口说大话的人,他说寒家没关系,那就确定没关系。
“你要努力让我相信,我可以跟你过一辈子的。”如果发现有一点点的不妥当,他会撤的很快。
“嗯。”寒煦用力的点头,眼中的欢喜,那么深,那么浓。
殡仪馆的灵堂内
旬之刖和寒煦是以亲友的身份出席的。其实照着15年前,之刖奶奶去世的形势,旬之刖也应该按孙子身份站在那里。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有宇文庆坐镇,谁敢说个不字。不过干孙子身穿孝服站在那里,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当时针对宇文庆的这一举动,其实有很多人表示疑惑。
不过不大多数人以为,是宇文庆看着那张跟之刖相似的脸,犯得相思而已。
宇文庆是城里响当当的人物,所以现在的灵堂内,黑白两道,政商官员,几乎都聚齐了。这恐怕是次,黑道和条子和平相处在这里。
对外,宇文家的宣称,宇文庆是死于心脏病。可其实,宇文庆是死于枪杀。他后背中枪之后,马上被送到医院,能坚持到见旬之刖最后一面已是很了不起了。他中枪的位置不是要害,如果换成是身体硬朗一点的年轻人,不至于致死。可是宇文庆有心脏病,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寒煦坐在旬之刖的旁边,淡定的双眼锁在旬之刖的身上。不是他敏感,而是有一股视线一直往这边打量。寒煦不知道对方打量的是谁,当他回头的时候,那视线又巧妙的转移了。
想来自己是个默默无名的人,那么对方打量的应该是之刖吧?寒煦沉思。
宇文庆的尸体在第二天就火化入土了,本来按照他的身份,宇文家想要摆上7天7夜的法事。可是宇文庆生前有言在先,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让他早日入土,他想快点和那个已经入土的妻子团聚。
然第二天的新闻,最轰动的不是宇文庆,而是旬之刖和寒煦。
周刊的每个头版都是旬之刖和寒煦一起参加宇文庆丧礼的画面。于是乎,媒体大肆报道,旬之刖当初说的那个神秘恋爱的主角,是不是寒煦?
不只是如此,还有周刊举一反三。旬之刖在宇文夫人的丧礼上,以孙子的身份穿上了孝服,为什么在宇文庆的丧礼上没有穿孝服?有人暗示,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当天,宇文家,荀氏集团,旬家……凡是旬之刖出入过,又可能联系到他的地方,全都围满了记者。
宇文家
“张律师,爸爸的遗嘱非要等到旬少爷一起才可以宣布吗?”问话的是宇文苍。他看着宇文家大厅里一个个等的不耐烦的亲戚们,用大家长的身份问道。
“苍少爷,老爷交代过,如果少了任何一个人,这份遗嘱都不可以公布。如果在限定的时间内,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死亡,那么直接公布第二份遗嘱,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把他名下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张律师看了看手表。从刚才旬之刖打来电话,说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而到现在已经1个小时了,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舅公为什么要把旬之刖列入他的遗嘱继承人里面?”
“就是,他一个姓旬的,凭什么来分我们宇文家的财产。”
“他算什么东西,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埋怨声,纷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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