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瑾淡淡地瞥他一眼:“我已经找人去联系舅舅了,一会儿舅舅姨妈到了,叫父亲亲自去问,是非对错,自然见分晓。”
南卧瑜气绝。
南家正是一场鸡飞狗跳,许广安那儿也不见得比南家好到哪去。
许广安的堂弟许文撅着嘴跪在冰凉的石板上,满心不服气:“哥你怎么这样!自己家人出了这种事情你都不帮忙,正是枉费了大姐出嫁前对你那么好!”
许父撑着拐棍抖如风中竹叶,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话也说不利索了,动作倒是麻溜地很,一拐就敲在了许文的脑门儿上:“许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长脑袋的东西!你帮她,你那是帮她吗?这事情要被抖出来了,你拿什么去帮?!”
许文不甘地一梗脖子:“那你说怎么办?真叫那小野种去分侄子们的家产?!”
“分你妈个头!分你妈个头!”
老爷子一捂心口翻白眼儿倒椅背上了,嘴里还不停喃喃着:“你妈个头……头……”
许文红着眼眶,他也委屈着呢!帮什么帮啊,派去的那一帮人一个回来的也没有,杳无音讯的联系也联系不上,或者还是死了都没消息,任务完没完成他也不清楚……那小野种到底死了没死,谁知道啊!
“老爷!!老爷!!”外头的保姆许妈捂着肚子一路嚎叫着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屋子混乱,呆了一呆,很快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就大叫道:“亲家打了电话过来,怎么话没说上两句,就说要叫联邦巡警来家里抓人呢!?”
老太太原本在拍着老爷子的胸口替他匀气儿,一听这话自己也厥过去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老爷子着拐杖的手一紧,咬着牙撑了起来,他白着一张老脸,借着旁人的力道站了起来:“去!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去亲家府上,磕头请罪!!”
南茧苍不知道是缺心眼儿啊还是真没把这件事儿当回事,乐津津地奔过去告诉了南夫人,又流着哈喇子蹲在一边儿看热闹。
南夫人一听这话就面无人色,涂了一半的指甲油啪嗒就摔地板上了,染出一地红漆。
南怀素去哪里了?
他不见了?
南夫人指甲几乎扣进肉里,在心里把自家堂弟骂了个半死。
许广安那天确实拒绝了她,但南夫人怎么可能会死心呢?派去教训南怀素的人就是堂弟许文找到的,据说是在平民星混得极开的混子,南夫人也没真想要十八的性命,只不过那两耳光实在是太绝了,不出了这口气她这辈子都睡不好觉,原先同许文讲好,也只是去吓吓南怀素,抢点东西制造一下假象,最不济打回十个八个耳光,让他再不敢上南家门就好,哪知道第二天,那小堂弟就带着哭腔打电话来说,派去的几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也没回来。
南夫人这下才真知道怕了,可这件事情也没泄露出去,既然南怀素没出事,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一辈子把守严实了,还能凑合过下去。
如果真被南通知道自己再回去找麻烦……那么等待她的结果,只怕不会那么乐观了。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南怀素不见了?一整个屋子的人都不见了?
难不成……是那伙人教训不成错手杀了人,所以不敢露面?
南夫人眼前一黑,只觉得天地都旋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之前所有的隐匿终于派上用场了,南夫人啊南通啊通通虐过去!
有两个很可爱的攻送了地雷,玲ya,发疯的傻子,两位亲,多谢破费
嗷嗷嗷!我爱所有人!生活真美好!!
74、最新更
她晕倒了吗?
当然没有,在她落地之前,南茧苍成功接住了她,并且用极大的嗓门嘶吼着:“妈妈!!”引来了正提溜着马鞭满屋子找老婆的南通。
南通一看南夫人眼睛就红了,呼哧呼哧喘了半响粗气,愣是没把一句话说利索,南夫人怕的缩在南茧苍怀里发抖,嘴里大叫着:“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鬼才信你!”南通一甩手鞭花就打在了南夫人脚边,“我早知道你看他不顺眼,我连南家也没让他回来,你怎么能……那是我亲儿子啊!!”
南茧苍粗神经地捣乱:“我才是你亲儿子呢……”
然后一鞭子他就被抽到墙角反省去了。
也许是基因遗传的关系,南通这一手鞭子颇有十八的风范,舞地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哪知道手才举了一半,玛丽跌跌撞撞地就从外头奔进来了,扶着门喘地死去活来:“夫……夫人,老太爷老太太带着几个堂少爷到了门口了!”
缩在桌子底下的南夫人探出头来:“快请!”
南通一鞭子下去,她又缩回去了,有如伸缩自如的钻地机那样迅速。
南通直起腰来,脸红脖子粗地跟着玛丽的脚步出去了。南夫人抱着桌子腿儿嘴里咬着衣袖子呜呜咽咽地哭,嘴里不停地咒骂南齐瑾:“我养了个畜生!畜生!”他抱着南茧苍递过来的胳膊咬了一口,眼泪淌到了脖子根儿:“你大哥就不是个东西!”
南茧苍脸上还被南通抽了道红红的鞭痕,闻言眼神有点复杂:“妈,爸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害死了小四?”
南夫人心中一跳,立刻抬头盯着南茧苍的眼睛。
南夫人心里也很复杂,这个小儿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南家上下没有一个和他想象的。
他太赤诚了,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他心里自有一杆称,旁人轻易动摇不得,而他自己,则是连伪装也不屑去做的。
他讨厌南怀素,就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作践他,辱骂他,但,即使是这样,南夫人也敢确定,南茧苍心里是绝对没有真正想过让南怀素死的。
但这个年头,南夫人自己,却是真真切切地想过的。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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