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南夫人刚刚在通讯里理直气壮的要求,乔生不屑地勾起唇角嘲讽一笑。不过是个靠女人崛起的暴发户,自己什么时候将他们看在过眼里?
只不过……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自己倒是真的有点兴趣。
这边出来的一场闹剧十八一无所知,他现在忙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
温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十八销假回到竞技场天,就被他叫了几个壮汉扣压下来了,又说十八早退迟到随意请假,落下了好几节要紧的礼仪课没上,而这些课程必须在他回来的当天,一次性全部给补上。
礼仪课的老师,一个缺了半个鼻孔的胖小姐恨铁不成钢地尖叫起来——
“我说过了!!要右手放在身后,不是左手!不是左手!!”
十八淡淡地瞥她一眼。
在温茶为他准备的这间课室里,十八是不用裹着厚厚的黑袍子的。这里来往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别的不说,一张嘴那是钢铁一般坚硬也无法比喻的。
就拿这个礼仪课小姐来说,别看她看上去满身浮肉神经质,就是这么个女人,稳稳占据了三号场的擂主将近两年,一身上下都是战斗赐予她的光辉和伤疤,她缺失掉的那半边鼻梁,听说是碰上了一个善使暗器的对手给割掉的。即便是这样,十八也从未在她身上发现类似于自卑自悯的不良心态。当然,那个不识相的对手,早就被扭断了脖子了。
十八正在跟她学习一个跟女伴邀舞的动作,今天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这上面了,十八无论如何也只能低头承认,自己对于这种偏向于西式的礼仪,天生就少了一根融会贯通的神经。
礼仪小姐威娜教得满头大汗怒发冲冠,无奈这个学生实在是太笨了,邀舞和的话学习地一板一眼,僵硬无比,就好像对照着台版念着磕磕巴巴的台词一般,毫无感情。
威娜满身杀气,横眉竖目:“南十八,你实在是太笨了!!!”
十八眉毛一挑:“八婆你说什么?”
开玩笑自己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礼仪能当饭吃吗?还要被八婆骂笨?!
威娜对这个无礼的称呼十分介意,龇牙咧嘴地大骂道:“笨啊!!我教了你两个钟头了!如果你今天没法完成的话,就加班留下来守你的擂台吧!”
这是十八亲自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每天三场,不多不少,打完就走。
也就是说如果威娜不肯放人,十八很有可能就会被拖到午夜也无法回家。
最毒八婆心!
十八跟威娜相看两生厌,偏偏因为温茶从中作梗一直没能打起来,现在火气一触即发,两人自然都没有退缩,相视不过两秒,就齐齐出拳——
……
半小时后,威娜屈辱地打开课室的大门,敲响了温茶的办公室。
由于这场意料之外的冲突,十八得以尽早抽身远离补课,威娜与温茶汇报了不到两秒就出来了。
不过她到没有刚刚被揍趴下时的那种不甘心模样了,反倒是步履轻盈地对十八挑了挑眉头:“好你个小子!”她出拳敲了一下十八的肩膀,大笑道,“够行的啊!我也真是白比你多吃那么几十年饭了。有能耐!”
说完她又朝办公室指了一指,示意十八自己进去,自己得瑟地离开了。
十八困惑地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隐隐萌生出一种自己美梦落空的预感。
低头站在这个自己见一次就要暴躁一次的诡异办公室里,十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只盯着暗红色的桌面。
真不知道温茶是个什么品位,吧好好一间屋子搞的好像凶杀案现场那么诡异。
“温先生”,十八在空寂中率先开口,“我一直就很想问您了,为什么要强迫我去学那些毫无用处的礼仪?”
温茶旋过身,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的一枚纽扣,腰背挺得笔直,眼神犀利犹如尖刀,一派浑然天成地禁欲气息。
十八对比了屋内骚包到极致的摆设,识趣地安奈下自己即将脱口的吐糟。
“你不喜欢?”温茶板着脸问道。
十八坚定一定以及肯定地用力点头。
“呵……”温茶张开嘴,用了一个和微笑完全不沾边的口型发出他想发出的笑声,成功地让十八的后背再一次毛骨悚然。
“没关系,最近再突击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温茶嗓音低低地解释,“二层一号厅的擂主被人暗杀了,我没什么合适的人选,希望你能担负起这个重任。”
一号厅擂主?
十八脑海里不期然地记起一个施瓦辛格般强壮的硬汉,他被人暗杀了?
然后他就立刻明白了温茶的用意。
忽然想到了什么,十八紧张地抬起头来看他:“二层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不能再蒙着黑袍子了?”
温茶淡淡瞥他一眼,开口道:“怪胎、”
十八眉间抽搐着跳动了一下,捏紧了拳头克制住自己一圈揍去的冲动。
“我可以让步。”两人僵持一会儿,最后还是温茶让了步,“你可以不用自己的原本相貌,但是同样的,你也得让步,不可以用这种东西把脸遮起来!二层面对的都是竞技场的重要宾客,你这种行为太容易得罪人了。在那里,行事绝对不能那么高调!”
十八垂下头,心底权衡着这件事情的利弊,无疑的,能够挤入高手如云的二层,对自己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在那里,自己一定会碰上更加强悍更加具有技巧的对手。他们的作战经验招式路数,都是能够加深自己境界的大好利器!!
由于二层楼的特殊性,它并不像一层那样面对龙蛇混杂的大位面宾客,也不像三层那样满是神秘到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的高门大手。它主要面临的客户群,就是那些不甘与平民们为伍,偏偏又想往刺激的豪门贵户。
十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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