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视线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那双白色高筒球鞋一路往上,经过被包裹在高中制服k中的两条大长腿到套着短袖白衬衫,隐隐可见肌肉线条起伏的上半身……
那是一张她很熟悉的脸。
可是此时,又显得那么陌生。
“易朗?”
直到被带回酒店,从吹风机中骤然涌出的热风袭上脸,薛薛才终于有了实感。
原来不是梦。
原来易朗真的出现了。
在那一刻,薛薛忽然明白为什么等待令人痛苦,却还是有那么多人愿意痴痴的等待。
因为当终于等到那一刻,巨大的欢喜足以洗刷掉长久的苦痛。
然后,一切回归现实。
他们在路上都没有交谈。
薛薛傻楞楞的跟着易朗走,彷佛丧失思考能力那样,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柔软的大床边缘,吹风机嗡嗡嗡地响。
易朗在给她吹头发。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几分粗鲁,或许是因为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虽然极力掩饰,仍能感觉到僵y和不自然。
“疼。”
头发被扯了下,薛薛拧眉,嘟嚷着。
易朗的动作顿了几秒。
就在薛薛想男人会不会生气了时,才听得他淡淡道:“忍着,不然就自己吹。”
话虽然这样说,动作却明显放轻许多,遇到打结的发丝也不会y扯,而是慢慢地,耐心十足地将它们梳理开来。
也就是在这一刻,薛薛才感受到易朗不只是浮于表面的魅力,而是他身上真的有足以令人心动的特质。
哪怕不喜欢,也不会舍得伤害。
薛薛抬头看了眼落地窗。
大雨依然在下,酒店的隔音很好,听不到雨声,然而整面玻璃镜面上头满是斑驳的水痕,连带着两人的身影都被割裂的模糊不清,半隐在水雾中。
如果时间暂停在这一刻,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薛薛怔忪地想。
两人好像心有所感似地。
“在想什么?”
“想你。”
刚好,易朗把吹风机关了。
薛薛这一声似呢喃般的低语像忽起的春风,猝不及防吹过易朗如死水般的心湖,带起一圈圈涟漪。яóυщеňщυ.dе(rouwenwu.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