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苏有了身孕,他们去隐居的计划便往后延迟几个月,等胎儿稳定之后在走,在这段时间,可以做出周密的计划,白苏有些舍不得尚京的纳兰府,那处可是花了她好大心血呢
他们是惬意了,可是在附近等待的剑客却越来越焦躁,石城的战火已经燃起,厮杀焦灼,政阳王的意思是,要顾连州出山将此地的战事早早结束,然后陆离班师回朝,勤王救驾,至少也要救出太子。
可是看他们主公现在的模样,简直是堕落啊
此时的顾连州正挥舞着锅铲,一身清风朗月的站在灶台前。
白苏坐在小板凳上,咂了咂嘴,极品男人就是极品男人,连挥铲子都如此帅气。
白苏摸着平平的肚子,啧道,“儿子,你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想到能生一个如顾连州这般出色的男娃娃,白苏就是一阵雀跃,这个小生命还未成形,她便有一种伟大的成就感了。
顾连州的身手干脆利落,一个人又是烧火又是炒菜,很快的四菜一汤便摆上桌。
这四道菜是白苏同他说的菜谱,他应当一次都没有做过,然而菜色的卖相着实令人吃惊,白苏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牛柳,入口的味道,让白苏双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我捡到宝了”白苏由衷感叹。
“喜欢?”顾连州看着她的反应,心微微放下来,顾连州何止没有做过这几道菜,他长这么大连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掰的过来。
顾连州进食依旧是那般优雅而匀速,他一动起来,仿佛这个院子不是渔家破落,而是奇花异草雕梁画栋的花园。
什么叫蓬荜生辉,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夫君,你不觉你做的菜和平时有什么区别?”白苏甚是好奇,怎么他吃任何东西都吃的如此漠然,仿佛根本尝不到味道。
想到宁温幼时就被剥夺感知,难道她的夫君没有味觉?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212章顾天才的传奇童年
第212章顾天才的传奇童年
看着白苏水盈盈的眸子,顾连州就知道她没有想什么好事情。
“好吃不好吃我还是能分清的。”顾连州道,他仔细的将一块鱼刺挑干净,放到白苏碗里,淡淡道,“食不言。”
白苏扁扁嘴,吞下鱼肉,“我还要吃鱼,多吃鱼我们儿子以后聪明。”
顾连州默不作声的又夹了一块鱼,将刺挑完之后,才道,“我私以为,我们的孩子不吃鱼也不可能笨。”
“也是,但是我儿子以后一定要比父亲还要俊美,还要聪慧。”白苏不等他把鱼放到碗里,伸嘴接了过来。
顾连州道,“为何想要儿子呢?娇娇也是很好的。”
白苏扁了扁嘴,哼道,“我才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顾连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所谓“别的女人”指的是他的女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将一块挑好刺的鱼塞进她嘴里,“那我也不想要儿子。”这下轮到白苏吃惊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连州身为一个标准的古代男人,竟然能说出这句话,哪怕是开玩笑,应当也是不可能的吧
顾连州淡淡的瞟了一眼白苏的肚子,分明是在威胁——你是娇娇也得是娇娇,不是娇娇也要变成娇娇
于是,这个娃娃还没有成形,便被嫌弃了。
而最吃惊的莫过于隐在暗中的暗卫们了,世间哪个丈夫不想要大子
他们形影不离的看着顾连州数年,顾连州一直都极为守礼法,为人处世虽然淡漠之极,却从不逾越礼法,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古板之人,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言,且全然不像是玩笑话。
“夫君,儿子说想亲你。”饱餐之后,白苏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冲顾连州道。
顾连州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范的,头也不回的答道,“堂堂大丈夫,怎能生出如此妄念。”
“夫君,素儿想亲你。”白苏笑嘻嘻的盯着他。
“饱暖思yin欲。”顾连州哼道,他虽然如此说,却是已起身走了过来,翻身上塌,将她压在身下,又怕真的压着她,只用手臂支撑着身子。
“你不要扯着伤口,我在你上面可好?”白苏话音方落,一个翻身,将他压了下来,柔软的唇不由分说的便覆了上去,轻轻吮吸着他的菱唇,淡淡的苦涩茶香溢满唇齿之间,吸引着她更加深入的探寻。
“莫...要...点火”顾连州含糊不清的道。
白苏睁开眼,看着他满是红晕的玉面,一向清明的墨玉眼中,染上一丝情欲,却又在竭力忍耐,心中不禁痒痒的,但也不忍心他忍的太痛苦,也就作罢了。
她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转移话题道,“夫君,同我说是你幼年时的事情吧。”
顾连州收了收心神,清贵的声音略带沙哑,缓缓道,“想听什么?”
白苏听见他真的愿意讲,心知这是不可多得的了解他的机会,便道,“你从小便是如此冷漠吗?”
回答她的先是一阵静默,过了好一会儿,顾连州才道,“我五岁孤身到尚京,跟着一个叫或的太学博士学习,十岁那年,他留给我一封信,莫名其妙便辞官回乡,不出三个月便传来他的死讯。因为两派朝斗,他做了牺牲品。”
也就是说,这位悲惨的太学博士师或同志,没犯什么事儿,却被莫名其妙的炮灰了。
“他留下书信,规劝我在没有自保能力前,不要参与朝中党派,我亦深以为然。”顾连州将幼时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得白苏一阵难受,十岁便要思虑这等事情,这哪里是什么童年,分明是水深不可测的官场斗争。
“师或离去后,便由师繁教授我,也就是现在的繁行时繁大夫。他教授我两年,便让我入了上舍甲......”
顾连州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紧锣密鼓的参加了上舍考试,在考试中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了。按照朝廷制度,在上舍考试中成绩突出的生员,便可以入朝为官了。
自古以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顾连州十二岁时便须得懂得保护自己,政阳王不在京城,不可能处处庇佑他,况且他心中怨恨这个父亲,也不愿得到他的庇护。
所以,便以年幼不知朝政为由,请求入太学为博士。
博士是七品官职,而且只是授课,不需参与朝政,也没资格上朝,并且受人尊敬,正是顾连州想求的。
“我如愿当上了上舍甲的博士,但因许多生员不服,我便请繁大夫代课,从未亲自去授课。”顾连州抚着白苏的发,现在拥着白苏回首幼年时,心中却不是酸楚,而是越发满足。
白苏用脸蹭蹭他的胸膛,以示安慰。
顾连州继续道,“我幼年不知隐藏自己,致使风头过盛,待到我想收敛,为时晚矣。各个家族宴我,又不得推拒。因有一回在齐硕王设宴上,我因不喜食芥菜,便不曾动箸,致使王府厨房上下三十余人丧命。”
顾连州十三四岁时,已是一名姿容绝世的少年,时日爱美少年,尤其那齐硕王,只要美少年眉头一皱,他便搜肠刮肚的也要哄人家欢笑。
白苏嘟嚷道,“旁人家不到十岁的孩子,还在活泥巴玩儿呢,我夫君很不容易。”
因有了那个开头,众人也都纷纷效仿,顾连州嗅觉较常人敏锐,在徐氏宴上因被一名舞姬身上的脂粉气所呛,打了个喷嚏,徐氏便要将舞姬杖杀。
那舞姬本是无辜,顾连州便开口求徐氏家主放过她,徐氏家族道:若是先生收了这女姬,徐氏也无权过问这她生死,如若不然,她令先生不愉,徐氏不可容。
“我因一时心软,便收了她。”顾连州淡淡笑道,“后来我辗转得知,那女姬竟是徐氏支族的庶女。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算计。”
“于是徐氏家主半年之nei便换人了?”白苏也曾听人说过此事,但并不知这其中种种,只闻徐氏家主惹得连州公子不快,被齐硕王逼死。
原来,这都是十三岁的顾连州所为,世人不知一个少年竟有如此手段,只道是旁人为了讨好他所为。
顾连州这童年,真是过得步步惊心啊。
“那你幼年以何做耍?”白苏好奇道。
顾连州怔了一下,想了半晌,道,“我五岁便入太学,平素都是一个人,师或擅园艺,我偶尔与他一道去山中寻奇花异草。”
“没了?”白苏心惊不已。
“风华在我十六岁时入京,我有时与他对弈。”顾连州诚实回答。
白苏嗟叹,抚着他的脸颊道,啧道,“你是怎么长成玉树临风、三观正的大好青年啊”
的确,以顾连州这充满算计音谋的童年,他没变成一个变态,杀人狂,或者愤世嫉俗之人,真可谓奇迹。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213章峡谷关智取赵膺
第213章峡谷关智取赵膺
四千字章奉上
相对来说,顾连州现今的冷漠,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白苏对他更多了一些体谅,有时候也就任由着他不冷不热的模样,而她依旧热情不减的给他说这说那。
一个人十几年形成的习惯,并不是说改就能改变,白苏深知这点,所以也不强求。
况且,顾连州一颦一笑太过魅惑众生,白苏怕自己成天被迷惑,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还是现状好。
不知不觉,春风已起,吹皱了一湖水,带着依旧刺骨的寒凉,正如白苏刚刚穿越来的那个乍暖还寒的时节。
外面战火燎原,只需眨眼的一个瞬间,便就有成千上万的性命魂归地府,然而渔村却是宁静而安详。
白苏站在湖前,拢紧了身上的大氅,眯着眼睛凝视波光粼粼的水面,莹白的小脸被吹的有些发红,她静静享受宁静,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扯入怀中,温热的苦涩茶香顿时盈满鼻尖。
白苏微微一笑,顺势向后倚了倚。
顾连州看着白苏明显比从前好许多的气色,很是满意,身子强健些,才能够放心放的奔波。
他们早就有了计划,打算到最近的狄城去,让白苏在那里养胎几个月,而妫芷则前去尚京通知剑客到狄城迎接他们,然后一起南下去姜国。
前些日子顾连州身子虚弱,根本无法动身,近日行动起来也没有太大问题,况且也不得不动身了。
这几日石城周围狼烟滚滚,战鼓的喧嚣声都已经传到了渔村。
想来陆离已经攻入城nei了,那赵膺用起诡计来音毒狠绝,或许陆离不如他,但是硬碰硬的厮杀,他断然不是陆离的对手。
随着雍军逼进石城,顾连州和白苏亦动了离开的心思。
顾连州原本把赵膺引入石城,就是存了瓮中捉鳖的意思,而荀句是知道这个计策的,他们必然还会按照原计划行事,如此一来,赵膺必然还被困在城nei,两军一旦在城中对峙,这个不大的石城,哪里都不甚安全了。
“现在走正好。”顾连州抚着白苏的肚子,清澈高远的墨玉眸子隐隐有些担忧。
“夫君莫要忧心,我们的孩儿既然选择在战火中来临,必然是个勇敢的孩子。”白苏笑着安慰他,“再说,我们只是去狄城,妫芷早在那处安排好了,我倒是忧心你呢,你这伤口刚刚愈合。”
顾连州俊美无匹的面上漾开一抹笑容,明亮的令人几乎无法直视,“无碍,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白苏瘪瘪嘴,他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都那么招人,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瞧了去,恐怕又不知有多少娇娇要贴上来。
顾连州回屋拿了个包袱,便运起轻功抱着白苏往山里去,暗卫曾查探过,越过一个峡谷和两座山便可出城,他命暗卫在外面准备好了马车,以他的速度,约莫傍晚时分便可登上马车。
“主公,让属下背着云夫人吧。”固几步赶上顾连州,他心知道自己主子受了那么中的伤,不可能好的如此快,恐怕一动就会裂开。
白苏不知顾连州瞒着她此事,只道是妫芷的药有神效,再加之顾连州的身子一向不错,所以他说痊愈,她便信以为真。
即便如此,白苏还是有些担忧的,便道,“夫君,让固背我一会儿吧,此处出城容易,想必赵膺也能寻的到,不定会遇上,你要留着体力。”
顾连州知她说的有道理,便将白苏放了下来,嘱咐固道,“行路时稳当些。”
“是”固叉手答道,旋即蹲下身来。
白苏刚刚被固背起,便听闻山谷中有马蹄声响起,几人迅速找了一块巨石掩了自己。
他们人在半山腰上,只需一垂头便能看见谷中的军队,白苏在固背后,又被巨石挡住视线,根本看不见谷中的情形。
马蹄声急促且混杂,不用看,白苏也能猜到这一行人必然是北魏军。
顾连州他们并不一定非要在北魏军之前出城,恰恰相反,若是北魏军成功出城,白苏留在石城养胎也无不可。
可是时不予人,只闻谷中一声高呼,“止步收了军旗。原地休息两刻。”
白苏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两刻
“陆离那厮真是一头狼”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喊一边卷着写着“赵”字的军旗,一边道。
粗犷而嘶哑的声音既有钦佩又有鄙夷,混合起来,显得极为无奈。
想来众人都累得厉害了,无人应答,那汉子抹一把沾染了鲜血的胡子,嘟嚷道,“妇人真是祸水,要不是上郡候那个如夫人折腾死候夫人,又弄死了几个嫡子,陆离还是我北魏的将军,与赵将军联手,踏平大雍还不是轻而易举”
“公孙辍,你要是还有力气就转回去杀他一百回合,少在这里娘们唧唧的嚼舌根子”另一名武将装束的青年男子冷声道,音郁的声音含着悲痛。
公孙辍叹道,“左将军,两军厮杀,自当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右将军死在陆离剑下倒也不算没脸,总比我们这些临阵逃跑的强。”
公孙辍虽有不满,却颇为隐忍,甚至有些安慰的意思。
“唉”左将军沉沉叹了一声。
白苏曾听陆离说过,任左将军之职的是黄诀,右将军之职是其兄黄远,这么说来黄远已经被陆离杀了?
干得好白苏心中稍微爽快了些,悄悄的牵住旁边顾连州的手。
顾连州反握了一下,继续观望谷下的情形。
两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群人狠狠抽着马屁股,马群一阵嘶鸣,顺着谷地的路疯了一般的向前跑。
白苏也是佩服这赵膺,想要出城必须翻山,这些马匹留着也无用,便用来迷惑雍军的追捕,他还真是一丝耍诈的机会也不放过
她这厢正兀自想着,下面一个人朗声道,“阁下出来吧”
白苏一惊,他们隐在此处并不曾发出任何动静,距离谷下少说也得有十几丈的距离,那些人便是功夫再高,应该也无法发现他们,难道附近还隐了别人?这时,顾连州做了个手势,要他们好好呆着,自己则起身走出巨石。
谷下的一行人已经整队,正准备翻山,却忽然听闻赵膺说了这么一句话,纷纷惊疑不定的朝四周观望,全身戒备。
却见正对面的半山腰上,一块巨石后面缓缓走出一袭青衣,如清风朗月般,纵使离得远,但他这么居高临下的站着,众人潜意识里便觉得,这是一个俊朗无匹男子,宛如谪仙临尘,淡漠的气息渐渐铺散开来。
“顾少师......顾少师可真是无处不在啊,令赵某佩服。”赵膺深邃的星眸中蹦出浓烈的杀意。
顾连州静静的盯着赵膺,此人既是手段卑劣,却是处变不惊,倒也是一条好汉,顾连州清贵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巫的六识果然敏锐,大巫不得取无辜之人的性命,不知你剑下亡魂几何?”
他此话一出,北魏军一片哗然,便是再傻也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他居然说赵膺是巫
兵卒们只是暂时被这个消息镇住了,心中并不甚相信,可几位将军心知顾连州这话也许并非虚言,他们都一等一的高手,却全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隐在附近,若非是大巫,赵膺怎么可能发觉?
“我无意为难你们,若想走便走,时至今日,我顾连州从未虚言过。”顾连州淡淡道。
几乎是他说出此话的同时,北魏军便相信了,顾连州的名声在天下间是无人不知的,绝不可能虚言。
赵膺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顾连州,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沉默半晌,他忽然剑出如电,朝顾连州袭来。
白苏躲在石后,双手紧紧攥成拳,一双水眸紧紧盯着顾连州的身影,原本漠然的他,唇角却忽然勾起一抹笑,那笑隐约有着残忍的味道,看的白苏微微一怔。
就在她一愣神的瞬间,顾连州却如白鹤展翅一般纵身跳了下去,白苏一声惊叫硬生生的被自己堵在喉咙里。
顾连州从袖子抽出一支黑色的横笛,硬生生抵住了赵膺一剑,两人从半空中急速坠下。
roushuwu.
嘭的一声,赵膺双脚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在黄土的地面上踩出一两个坑,尘土飞扬中,顾连州轻飘飘的向后退了几张,冲那几名主将冷冷道,“我从来一诺千斤,说不过问便绝不会过问,雍军只在后面五里处,你们也要为他一己私心卖命?”
顾连州话未说完,赵膺便再次提剑逼了上来。
北魏几名主将略一商量,立刻招众将士翻山出城,竟是丢下身为大将军的赵膺
自古以来都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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