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君后的种种固然令人好奇,但那是私下里,当着天子的面,听到越多则越危险。
热闹的婚礼静了下来。
所有人一动不动,连厅外的人也感受到了厅中气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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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纷纷放下筷子,眼观鼻鼻观心。
季恪盯着姜守,姜守垂着眼帘。
千钧一发,僵持半晌,终于还是季恪认输了。
“罢了,朕有些乏,不待了。”他站起来,折向一侧小门,王至紧随其后,众人慌忙跪倒,姜守亦快步跟上。
季恪一摆手道:“不必侍候,卿去招待客人吧。”
走入内院,身后乐曲声与喧闹声重新响起来,宛如与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
他有些难过地闭了闭眼。
方才在正厅,他差点儿就忍不住了。
他想跟姜守摊牌,想把这座大将军府翻过来,一个人一个人地查验,不信找不到姜宣。
然而一触即发之时,他放弃了。
姜守是他臂膀,他不能毁了姜守的婚礼,更不能伤了姜宣的心。
姜宣一定就在此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他的哥哥成亲。
他还是要找他,绝不会罢手。
“王至,把人都叫回来。”
众侍卫一部分在府中,一部分分散于周围的街道,始终没有线索,现在得重新想新办法。
王至领命离开,季恪独自站在木廊上。
时已入夜,一年的最后一天,风冷气寒,亦无月色,他人洞房花烛饮酒作乐,越发衬得他这孤家寡人形单影只,萧条零落。
为什么,为什么他先前那么糊涂,那么……
“——唔呼!”
身后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呼叫,季恪头皮一紧,回头一看,整个人都要炸了。
木廊外的花园里,假山后钻出一颗脑袋,被大将军府里暖红的灯光照得分明,正是姜宣!
季恪浑身的血疯狂翻涌沸腾,他惊呼一声“宣儿”,一步跨出木廊,飞身追过去。
姜宣当然要跑。
然而季恪非常自信:姜宣不会武功,他最多只能跑到这个花园边,然后就会被自己追上,握住双手、抱进怀里,再也不能离开。
就快了、就快了……
季恪喜极,气息动作都有些难以控制。
突然脑后再次风声骤紧,他心头一凛,惊觉不对,可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便脖颈一痛失去意识,于空中失重下落。
“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吗?!”姜宣从假山后蹑手蹑脚地小跑过来,谨慎地低声问。
大师兄托着被打昏的季恪落地,将人以坐靠的姿势放在假山边,说:“自是手到擒来。皇帝警觉性不错,武艺也不错,若非咱们先前不断刺激他,方才你又弄得他心神大乱,有了空子,很难一举成功。”
“这就说明咱们谋划得好!”姜宣冲着昏过去的季恪十分不满地吐了下舌头,“大师兄,进行下一步吧,全身而退!”
“嗯。”
大师兄提着姜宣飞身而起,抬手从袖中发出响箭。
“嗖”地一声,响箭冲上夜空,炸开一朵烟花。
这是他们定好的信号。
烟花一闪,照亮了假山边季恪沉睡的侧脸;
烟花倏而熄灭,季恪笔挺英气的五官随之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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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马奔驰在京郊旷野。
队伍前方与后方均是骑着马作江湖打扮的青年男女,中间一驾马车,车身暗色,形制宽大用料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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