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二师兄摊手,而后笑着揉姜宣脑袋,吊儿郎当的语气变得笃定,“但也没关系,且拭目以待,反正无论如何,咱们都会帮你,绝不让你再被狗皇帝抢去。”
此一言顿时令姜宣和大家苦恼尽消——
没错,他们停仙门虽逍遥散漫,可弟子们却是实打实的本事在身各有所长,保护小师弟绝对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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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季恪果然“不负众望”,在王至回京复命,禀告了寻找姜宣师门的种种难处,并进言道如此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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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非良法之后,一夜失眠,“诡计”陡生。
再度派出王至,数日后准备就绪,传姜守入宫觐见。
季恪在御书房给姜守赐座赐茶,十分温和地说:“今日宣卿不为公事,只叙亲情,毕竟如今宣儿不在,弟弟的职责便由朕来担当。卿今年也不小了,操劳国事是一方面,自个儿的私事也得上上心,佳人在侧,无名无分可不行。”
姜守:!
他知道季恪为了寻找姜宣,一定会拿他做文章,却没料到是做这样的文章,更没料到自己的私事已被查了个透彻。
他谨慎地坐在椅子边缘,抬头一看,季恪正以关怀表情对他微笑着。
“朕已命王至去你驻地接人入京了,是叫……谢宁对吧?林江谢家的后人,听说才貌双全,与卿十分相配。”
姜守如坐针毡,微微变了脸色。
季恪连忙笑得更加和善:“卿别误会,朕做这些绝非要挟,只是想着查清楚了,才能更好地帮卿办理此事。”
听到这话,姜守不得不起身跪倒:“陛下言重,臣惶恐无地自容。”
季恪十分不赞同地“诶”了一声:“快平身,坐下,稍安勿躁,且听朕说。”
姜守只得遵旨坐回去。
季恪的神情正式了,说道:“林江谢氏书香门第,于太/祖时入朝为官,忠君体国;太宗时位列台阁,后因犯言直谏,为太宗罢黜,太宗还专门言道‘谢氏后人不可入仕’。哎,太宗当时一怒之下,未能仔细思量,后来亦愧疚了,私下里常常提起谢大人的好,只是君无戏言,卿明白的。”
“朕自小就听宫人提起这事,朕以为人才难得,敢于犯言直谏的忠臣则更加难得。天子虽然授命于天,却亦是凡人,凡人就会犯错。纵观史册,明君方敢于罪已。太/祖太宗皆为明君,朕此言他们定会认可,他们未能完成的事便由朕这个子孙代为完成吧。”
季恪一顿,面露微笑,容色笃定,朗声说道:“大宁兵马大将军姜守接旨。”
姜守一凛,离座跪倒:“微臣在。”
“朕赐大将军姜守与林江谢氏后人谢宁于本年腊月三十完婚,婚礼事宜由礼部以亲王规格筹备;赐谢宁进士出身,名册入吏部应选;复林江谢氏士族户籍,废止‘不可入仕’之制。明发全国,昭告天下。钦此。”
姜守:!!!
宣完旨,季恪恢复了聊天时的亲近温和,亲自扶起姜守,又说:“大将军夫人这些年来奔波在外,一定思念故乡,朕特命婚礼酒宴按林江郡当地的菜品与口味置办,需要的食材人力直接从林江郡调。”
听来皆是好意,姜守却几乎汗如雨下。
明发全国的赐婚圣旨、从停仙门所在的林江郡调用大量人力与食材,声势浩大,他就算想瞒姜宣也瞒不了——即便侥幸瞒了,事后也会被知道,更会让姜宣深深地遗憾悔恨——而一旦事前就知道,又是婚礼又是除夕,以姜宣对亲情的重视……
愿者上钩,季恪此次是阳谋。
况且先不说圣旨无法违抗,这里头还另有一层意思——
其实谢宁那位在太宗朝入阁的祖辈是因为参与夺嫡才被罢黜并牵连了后人的。全族无法科考,书香门第却落得个读书无用的下场,家道就此中落,族人耿耿于怀,甚至有郁郁而终者。
谢宁也是一样,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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