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归比他的弟弟多了一分理智。
季恪眼里露出一点凉薄,挥手下令:“禁军卫,把大将军压入大牢,君后送回明华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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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禁军卫一拥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姜宣连忙抱住姜守。
“我不要和哥哥分开!要关就一起关!把我也关进大牢!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毕竟一个是君后一个是大将军,禁军卫不敢造次,然而火光影里的季恪却宛如一座决心决意的雕塑,沉声道:“你们没吃饭吗?拉开他们!不听话就锁起来!”
接着转身进殿,仿佛无论姜宣与姜守怎样都与他无关了。
得了圣意,禁军卫们放开手脚,姜宣更加大力地推搡喊叫,姜守无比心疼。
“宣儿稍安勿躁!哥哥不会有事,你先回宫……哥哥会想办法!莫伤了自己!”
姜宣死命不听,姜守没办法了,一掌敲向他颈窝,顿时姜宣脑袋一歪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下,被禁军卫们捞住。
-
第二天清晨,姜宣醒了。
肆意发泄之后,他冷静了不少,甚至有点消沉,抱膝坐在床上,喝了侍从送来的热水,转眼望向床边。
没有小荷,没有那些他看惯了的人。
也没有哥哥。
不知道他们现在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舒服的地方睡觉。
他把杯子放在侍从捧着的托盘上,说:“你们去告诉陛下,我想见我哥哥,要么就把我和我哥哥关在一起。”
两个侍从对望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走了,姜宣便问另一个:“你知道我哥哥和我宫里的小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侍从躬身道:“禀君上,小的不知。”
姜宣苦恼地想了想,又问:“你能去打听一下吗?”低头在身上摸了摸,有点遗憾,又十分诚恳而期待地再说,“我之后给你钱可不可以?”
侍从立刻跪下:“君上言重,伺候君上、听君上的吩咐是小的的本分,只是宫里有规矩,小的们不能打听与自己的差事无关的事情。”
“唔。”姜宣更遗憾了,低头把被子抱紧。
不多时,另一个侍从回来,说季恪不让他与哥哥相见。
意料之中,他就知道不能把季恪想得太好。
这时早膳送来,姜宣便道:“去告诉陛下,他不让我见哥哥,我就不吃饭,一口都不吃。”
两个侍从又对望一眼,那一个又点点头去了。
又不多时回来说:“禀君上,陛下仍是说您不能见大将军,还说让您好自为之,倘若再使性儿,您不吃一顿,就让大将军也不吃一顿。”
姜宣:……
他明明没使性儿!就是想告诉季恪他的坚决,可现在他却被季恪激得真有点儿想使性儿了!
凭什么威胁他?而且还用哥哥威胁!
走着瞧吧!他绝不屈服!
索性把托盘一推,黑着脸说:“拿下去。”
侍从们无奈地再对望,也以为这是使性儿。
然而谁都没想到,姜宣真地开始不吃东西了。
从一顿到两顿,从一天到两天;
从一开始只是精神不济到歪在床边有气无力,再到连眼睛都不太能睁开,意识也模糊了。
侍从们起初事无巨细地禀告季恪,季恪并不在意,坚持认为姜宣就是耍小孩子脾气,还要他们无需再报,可如今这情形,侍从们怕了,不得不违抗旨意再次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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