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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想不明白,姜宣索性放弃,喊来侍从,洗漱更衣用膳之后,将明华宫里里外外转悠了一趟,把所有侍从认清,又用了午膳,然后去逛皇宫内苑。
暮春时节花红柳绿,内院景色特别好,足够他打发一下午。
回来的时候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和头发也沾了点灰尘,他觉得没什么,从前在师门里漫山遍野地跑,比这脏多了,但侍从说季恪传来旨意,稍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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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同用晚膳,这样接驾太失仪了,劝他再沐浴更衣一次。
哎,好麻烦。
季恪果然是季恪,在饭桌上像昨晚一样沉默,不看他只吃饭,吃完以后说了句“朕晚些时候再来”便离开了。
姜宣怔怔地捧着脸看侍从们收拾桌子,这跟他想象的一起吃饭不一样。
“君上。”
“嗯?”姜宣回神抬头,唤他的是婢女小荷。
小荷很温柔地笑了一下,说:“君上别难过,陛下初登大宝日理万机,繁忙得脚不沾地,却还专程来陪君上用膳,今夜又要留宿,便是心系君上;再者陛下力排众议,后宫只封君上一人,君上和君上的大将军兄长难免要被朝臣议论,陛下眼下对君上稍冷淡些,亦是保护君上和大将军。”
“哦?噢。”姜宣微微张嘴专注地听,心想好像挺有道理。
哎,宫中的生活方式毕竟不能跟师门里对照。
晚上姜宣按照约定等季恪,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不免有些烦躁,心想季恪也真是的,都不说个准确时辰,待会儿要批评批评他。
只可惜季恪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姜宣困得要命,一接完驾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都没注意到季恪那轻轻拧起的眉头,直到第二天醒来悔之晚矣——
不仅忘了批评季恪,更忘了问他为什么不洞房!
于是这天姜宣早做准备,专门睡了个午觉,当晚就特别清醒。
他侧身缩在被子里,露出被子的大眼睛对着季恪英俊的侧脸骨碌骨碌转了一会儿,跃跃欲试道:“陛下。”
“躺好。”
“嗯?”
“躺好。”季恪平静地重复。
姜宣悄然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季恪,心想所谓的躺好应当就是与他一样平躺,可是平躺难受死了。
他不情不愿地换了姿态,双臂搭在被面外,双眼看着上方,又说:“陛下。”
“何事?”
“你为什么不跟我洞房?”
季恪没有答话。
但这沉默与平时不同,姜宣明显在瞬间便感受到了身边的气息陡然变得凝滞而冰冷,冰冷之中似乎又藏着一团烈火。
季恪在生气?
姜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根本一丁点儿都没有想多,问这个只是单纯疑惑,就像看到终日饮茶的人突然饮了水,好奇问一问罢了。
然而季恪不懂姜宣的心思,又无法直言,只得黑下三分脸色,沉声说:“君后,你失言了。”
姜宣更加困惑地抬起身子:“为什么?”
顿时,季恪眉梢失控地一抬,表情匪夷所思:此人竟敢如此跟自己说话?!
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起身下床就走。
姜宣简直莫名其妙,坐起来唤道:“陛下?”
季恪立即回身给了他一个危险警告的眼神,姜宣却没能正确接收,茫然地眨着大眼睛挠了挠头。
嗯……
季恪说喜欢他,不顾朝臣反对,后宫只他一人,还一封就是君后;
虽然他不是很懂宫中的规矩,但季恪并不介意,天天跟他一起吃饭睡觉。
唯独不与他洞房,他都问了,季恪却不说原因,还生气,还逃避离开,还怪怪的……
——叮!
脑袋里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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