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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憨夫(上)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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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外加热心肠,经常会多管闲事的习惯又冒出了出来,就见宇文逸臣趴在墙头,巡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人,便低声唤她道:“姑娘,姑娘!别坐在地上,受凉了,头会更疼的!”

对方没反应,不知是不是太过小声,没听见,所以宇文逸臣在唤了几声后,只好确定一下周围没人,便翻墙过去了。

跳到地上,宇文逸臣像做贼般,东瞅瞅西瞄瞄,然后飞速的跑到了她的身边,蹲了下去,再次对她说让她起来,别在地上呆着。

好像感到身边有人,她抬起了头,但因为还没有真正回过神来,她的眼神中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只能痛苦的在抱着头,但即使是疼,习惯使然,她也没有发出一声来。

啊,怎么没反应呢?他总不能抱她起来吧!男女授受不亲啊!宇文逸臣很小心的用手指捣捣她,希望她能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声音,是小福子的,“仔细的找!”

宇文逸臣一听见,身体就绷紧了,紧张的看着祠堂入口处。这跑到别人府中的院子里,本来就心虚,再加上这里是琏王的府邸,听见人渐渐的往这边寻来,头一次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宇文逸臣一时紧张过度,直觉该躲起来,他不假思索的伸出双手,抄起地上的她,抱到怀里,起身几个起伏,再次跃墙而过,回了自己的寝院。

当小福子他们到时,祠堂院内,空空如也,而仅一墙之隔的某憨男他与怀中女子大眼瞪小眼……

第二章一见钟情

清冷的月光铺洒而下,冷冽的夜风阵阵吹过,静悄悄的燕都除却打更人所发出的声音外,刚才也只有琏王府为了寻找什么人而发出了声响,而当寻人的小福子他们从祠堂一无所获地走了后,一切于归于沉寂。

天虽冷,但在分隔宇文府与琏王府的这堵墙处,却很热。正确地说,是在那里的两人很热,羞热的!

怀里抱着个女子,令宇文逸臣的脸上感到一阵臊热。刚才他一落地,就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好事——顺手“牵羊”了!一想到这,他差点把怀里的女子扔出去,但旋即考虑到那样也不对,伸出的双臂又停住,怕真把人家给摔着了,两臂反而往回收了收,把对方抱得更紧了点。这下可好,那女子,也就是晚上犯头疼跑出来的狄羽琏彻底窝在了他的怀里。

如此亲密地接触,使宇文逸臣的脸红上加红,他非常尴尬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则后悔地叫道:娘啊,他干嘛不经大脑,又是爬墙又是顺手地抱个女子回来?他都不知道她是谁!

当他再注意到她的衣着,黑色的长衣时,瞬间,他的脸色由红变得跟那衣服的颜色一样,黑了。完了!这女子出现在琏王府的祠堂院中,再从那位琏王酷爱黑色的怪异癖好来判断,她肯定是琏王府的人,而最近听小堂弟说琏王府的女眷除了琏王身边的两名宫女外,就只有近日来,各处送给琏王的侍妾和伺候她们的婢女了,再看这名女子所穿衣料为上等,只有做主子的才能穿,就能判断出她肯定是侍妾中的一位。他惨了!万一让人发现,误以为他擅自掳走了琏王的侍妾或者说他跟她偷情可怎好!?他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他在那里胡思乱想,而窝在他怀里的狄羽琏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宇文逸臣?他抱着自己?这个认知让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抹红晕,羞红了脸。只是,当胸膛内的小心脏飞快地扑通了几下后,她却因为刚才的头疼而脑袋不太清醒,还未能完全回过神来的她又怀疑起了眼前的一切乃是幻觉。

是做梦吧!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她伸出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想让这个好梦长久一点。

咦?这个布料摸上去好有真实感!她的小手把握在手里的衣料摸来摸去,小脸上渐渐起了困惑,头微微歪着,疑惑不解地侧首瞄瞄手中的布,再抬头望回宇文逸臣,她是在梦里吧!?可这梦为何像真的?

月光下,他的脸清晰地印在她的眸中,但狄羽琏不肯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内心认定是在做梦。于是,就见她为了更加确定心中所想,伸手双手,朝向宇文逸臣的脸颊,毫不犹豫地久掐了下去,并且揪住了他的双颊使劲往两边拽。

“唔唔唔,唔唔!”别掐啊,好疼!宇文逸臣的脸上顿时带上了委屈,哀叫。

耳边传来他的叫声,手底的触感真实,还带着温度,狄羽琏愣了一下,赶忙松手,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很无辜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她干嘛使劲掐他的脸,是因为他抱着她而向他表示不满吗?可是,一般来说,女子对着登徒子不是应该一巴掌扇上去,才能表达愤怒之情吗?呸呸,说错了,他才不是登徒子呢!总之,她好像不是因为生气掐他脸的。宇文逸臣回望她,被她的表情弄得很纳闷,暂时相对无语。

他感到脸颊有点疼,想腾出手来揉揉,可是手里还抱着个人,所以正在想如何解决这等意外事件,总不能就这样呆站着时,就见怀中的她又伸出了手朝向他的脸来,却在快接近的中途,又像是犹豫地收了回去,来回几次后,那只小手它还是在宇文逸臣愕然的目光下,伸出了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这动作就像是、像是确定他是不是真人般,当即,脸再次遭受袭击的宇文逸臣额头刷下黑线,嘴角微微抽搐地说:“姑娘,别戳了,我是活人,不是鬼!倒是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披着一头长发,一袭黑衣,赤脚出现在院中才会被人误认成鬼呢!宇文逸臣的话说到一半,却被狄羽琏震惊的神情给打断了。咦?发生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了吗?难道他真得看上去像鬼?否则为何她会用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此时,狄羽琏真正地清醒了。之前让她抓狂地想砍人的头疼已经奇迹般地不见踪影,而望着眼前活生生的宇文逸臣,她的内心却是起了巨大的波澜。

好像无法面对眼前的这种状况,狄羽琏那双盈盈双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张。在宇文逸臣的注视下,她的身体显得僵硬,整个人有点不知所措,心脏开始咚咚打鼓,然后她是移开视线不敢看他,渐渐地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

“……”

“姑娘!”见她没反应,睁大眼睛像是神游去了,宇文逸臣不得不提高音量低叫她,同时还摇了摇她。

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唤回了她,却也使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姑、姑娘,那个……”他不自觉地放轻声音,怕吓着她,“要不要先到屋里取取暖?”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脸上惹人怜的表情影响到,宇文逸臣没发觉自己把她抱紧了点,让她更能靠近他。他直直地盯着她的脸,不自觉地想,刚才的那个表情呢?再来一个,好可爱!

狄羽琏睁大眼睛回望他,就是不说话,害宇文逸臣以为自己唐突了佳人,赶忙解释道:“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穿得太过单薄,在外面待久了,会染上风寒。刚才还光着脚,趴在那么冰凉的地上……”说着的同时,他还很顺便地朝某人的脚那里瞧去。

纵使狄羽琏是被当成男孩子养大的,但她还是知道像脚这种私密的地方不可以随便给男人看到,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的脚露在了外面,慌忙地缩进衣摆内。

于是,两人的脸又红了,不约而同地把一切归罪于天气在作怪:这大冬天的,怎么可以那么热!?

宇文逸臣再次感到尴尬,话说到一半,顿住了,过些时候他才找回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继续解释道:“姑娘,你去屋内加件衣服,再喝点驱寒的汤药,避免染上风寒,而且在下看你刚才犯头疼,区区不才正好略懂医术,帮你诊诊脉,看看有没有办法诊治,然后,嗯,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再把你送回去,如何?”他总觉得既然已经把人带过来了,不如帮她看看她的病,而且不能让人家依旧穿得这么单薄地回去,这样大冷天的,是真的会得风寒的。更重要的是,之前在琏王府的时候,他有听见那位小福子公公的声音,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他猜想找的就是这名女子。再联想一下他看到她时,她在哭,这当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说不定她是被强迫送入琏王府的,却在逃到祠堂那处,发现逃不出去,无路可走,所以哭泣自己悲惨的命运。可怜的姑娘、不,小姑娘!她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吧,就这样委身于人,而且对象还是那个阴森恐怖的琏王,那个嗜血的家伙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虐待了这位小姑娘!可想而知,有这种想法的宇文逸臣,他的心中,同情心无限地泛滥啊!这就想帮忙,想说如果她不愿意回去,他就想办法把她送出燕都,反正也没有人发现是他把她带走的,不是吗?

他想得挺好,可对方只会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没有任何回应。接过两人只能再次地大眼瞪小眼,许久后,弄得宇文逸臣严重怀疑:其实,这个小姑娘是个哑巴吧?想想看,她刚才哭的时候也没有发出过声音,被陌生人抱过来也没有出声!摆脱,即便是哑巴,好歹也给他来点动作表示行还是不行啊!他这样抱着她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姑娘,在下刚才的提议,同意的话,你就点点头,反对的话,你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狄羽琏迅速地点了点小脑袋,完全同意,“哦,那好。”对于她忽然快速地点头同意,宇文逸臣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的表情略显呆,纳闷地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暂时想不出来,只能抱着她往自己的屋走去。

干净清爽的男子气息环绕窝在他怀中的狄羽琏的整个人,充盈着她所有的感官。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衣服,人靠在他的胸膛上,能够清晰地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与她自己因紧张羞涩而不受控制,强烈跳动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这极度寂静的夜晚产生了只有她能听见的喧嚣声。

耳边伴着节奏不一的两种心跳声,不知为何,有种小小的甜蜜感萦绕上了她的心头,致使她的唇角不自觉地轻轻往上挑了挑,一挑再挑,渐渐上扬了起来,终于,那张精致漂亮却多年不曾笑过的小脸上缓缓地绽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在此刻,宇文逸臣恰好不经意地扫了怀中的她一眼,却没想到会因为那宛如清淡小花,清雅别致的笑颜而再也无法移开视线。那笑容清纯可人,令人想掬在手心,小心呵护,不再放手。他的心脏不再受控制,顿时失序地狂跳了起来。

于是,那种心跳的喧嚣声变了,两种本来不同频率的声音,最后,竟然逐渐地合二为一,同频而跳,在这宁静的夜晚奏响了一道特别的旋律,那是心动的声音,名为一见钟情……

第三章旧景重现

发现自己由于怀中之人而心跳不正常,宇文逸臣的脸上再次感到臊热,慌忙移开了视线,快步走向屋内。边走边在心里抱怨怀中女子没事笑得那么可爱做什么?这不是引人犯罪嘛!对,引人犯罪!某人心中的小憨孩点头赞同。

房门打开,屋内的热气扑面而来,进去的两人这才觉得原来外面那般冷,尤其是狄羽琏,她感觉身子都冻僵了,忽地想起自己竟然忘记运功保暖了,不过,她再看看宇文逸臣,当即打消了运功驱寒的念头。

宇文逸臣用脚把门踢得关上,挡住屋外传来的寒气。他抱着狄羽琏走向外室的椅子那处,期间,借着屋内明亮的烛火,更加看清楚了怀中人儿的容貌。

她有一双灵动的黑眸,鼻梁直挺,红唇微翘,皮肤不若一般深闺中的女子那般白皙,反而是一种健康到恰好的小麦色,致使宇文逸臣困惑了一下,没想到她看上去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柔弱,大概还经常在外面晒太阳,而且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以前见过她吗?

看见她也盯着自己,他迅速地移开视线,心脏不禁再次怦怦,努力跳动。他尽量平静心境,把她放在椅子上,再走向内室,去拿小暖炉,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同样属于感情白痴的宇文逸臣把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归结于被一位陌生女子盯着看的正常反应,想想看,陌生人,既是异性又不了解,自然而然会让他有点紧张。

等等!对了,他就说他刚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宇文逸臣拿着小暖炉,脸上恍然大悟,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小姑娘被他一个陌生男子抱走,她怎么就一点激烈的反抗,甚至连个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还有,他让她进屋,她竟然就点头同意了!她未免太过单纯了吧!也不怕他是坏人,会对她怎么样吗?虽然他确实不是坏人,可小姑娘也应该有点防人之心吧!

当即,秉着好心,宇文逸臣走到蜷腿坐在椅子上的狄羽琏跟前,边把手中的小暖炉递给她,边开始热心肠地教育起了某人要有防人之心:“来,暖暖手。对了,姑娘,你娘亲应该有嘱咐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吧,尤其是不要跟男的走!啊,你等等,我出去打点水。”宇文逸臣走到另一边,看着空空如也的盆子,忽然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屋。

为什么他一张口就要提到她那个令人愤怒的娘!?某憨男又不小心犯到了某人的忌讳,致使某人性格中琏王的那一人格瞬间踹掉小羽的人格而冒了出来,离开的他不知道屋内温度骤降,煞星现身。

可是,狄羽琏想发火,主角他却不在场,有气无处发。许久都不见他回来,渐渐地她又觉得那属于他的无心之举,决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所以当门外传来了他的脚步声时,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紧张,小羽的性格又把琏王的人格压制了下去,屋内温度回升。

宇文逸臣提着两个小木桶进来时,屋内显得一切正常,他根本不知道她曾有的变化。他提的是一桶凉水河一桶热水,看来半天不会来是去烧水了。他把水倒入屋内洗手的小盆里,调好温度,放下小木桶,端着那盆水,放到狄羽琏的跟前,说道:“姑娘,洗洗手。”然后他又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上又多了一个木桶,正好此时狄羽琏已经洗完了手,他便放下那盆去那擦手巾,同时,他还不忘继续刚才的话题,“对了,姑娘,刚才我把你从那府、嗯,带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呢?毕竟我是个陌生人啊!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走,那样会很危险!”说着他还摇摇头。

陌生人?岂有此理!他果然从未正眼瞧过她,否则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来,还陌生人呢!冲着他的背影,狄羽琏抱着蜷起的腿,下巴支在膝盖上,气呼呼地瞪他,瞪他,使劲瞪!

待宇文逸臣拿着擦手巾,转过来时,发现这位小姑娘她嘟着嘴,气鼓着腮帮,很不高兴地睁大眼睛怒瞪他。

他愣了一下,旋即用心良苦,苦头婆心地道:“姑娘,你别生气地瞪我啊!我这也是为你好。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你遇见坏人了,却这样子毫无戒心地跟着走,就凭你一介弱女子怎能反抗地了!话说回来,你娘亲应该有给你交代过别轻易相信人,随便跟人走吧?”宇文逸臣很有疑问,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提到某人的娘亲,致使某人怒了,他递出擦手巾的同时又道,“姑娘,下次如果有陌生男子不经你允许就忽然抱住你,你一定要……”大声叫,嗯,不对,她好像是哑巴,“你就使劲咬他踢他,让他松手,”手放在她的面前,却不见她把擦手巾拿过去,仅是盯着他的手看,咦?他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宇文逸臣疑惑地跟她一起看着自己的手,接着就用眼角余光瞥见某人她把脑袋凑了上来,然后,小口一张,当即,惨叫声响起:“啊——!”

哼,叫他再敢不停地提那个娘!还这么啰嗦,又来训她!陌生人,她对他来说竟然只是个陌生人!小脾气一犯,看着送上门的手,狄羽琏想都没多想,很顺口地就张嘴咬了,虽说没有当年小时候咬得那么狠,但也够宇文逸臣呲牙裂嘴,疼半天了。

“疼、疼死了!”天哪,这个,她学会得也未免太快了,现学现卖啊!可是,也不能拿他来试验啊!他可是好人一个!宇文逸臣很委屈。

狄羽琏不松口,抬眼盯着他,直到觉得自己气消了,才终于放过倒霉的某人,不过,她还是不忘努力瞪他,因为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她就是琏王,竟然认不出她,所以她只能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宇文逸臣揉揉自己的手臂,再瞄了一眼罪魁祸首,这一瞄,可是让他心中一惊,吓着他了。眼前女子的脸竟然与小时候遇见的黑衣小娃的脸重叠在了一起,看上去是那般相像。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是看错了!她只是跟那个小琏王一样咬了他的手而已,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的!一个男,一个女,怎么可能一样!他对自己如此这般地做着心理建树。为了确定,他再看向狄羽琏的眼睛,仔细回忆最近曾看到的琏王的眼睛,进行比较,嗯,完全不同嘛!琏王的眼睛冰冷无情,阴鸷慑人,而眼前女子的眼睛生气盎然,毫不掩饰熊熊怒火,啊啊啊,一定是太晚,他的脑袋不清楚,眼花,对,看错了!

且不说长大的狄羽琏长相虽和小时候相似,但肯定有变化,但光看性别不同这一点,就让宇文逸臣没法认为两个人是同一个。而且就算是那些怀疑她性别的皇子们见到此时的狄羽琏恐怕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他们恨得牙痒痒的琏王,更何况是从未仔细看过琏王长相的宇文逸臣呢!

所以,宇文逸臣驳回内心的想法,认为自己多想了,再说了,世上长相相似的人还是有很多的。不过,他觉得两人倒是有相同之处,爱咬人!难道咬人的习惯也会传染?毕竟这女子是从琏王府出来的,竟然跟那个琏王有一样的不良习惯!而且古人说得好啊,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人,很久以前的那个琏王小娃,女子,眼前的小姑娘,嗯,太形象贴切了!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弱女子计较,宇文逸臣暗自腹诽她一下后,很大度地把擦手巾递到她面前,让她擦干手,只字不提她咬他的事情,然后他只沉默了一小会儿,又忍不住地说:“姑娘,你之前是不是突然被人抱走所以没有反应过来呢?可如果之后反应过来了,就应该给对方一巴掌!”这次说话他可记得离她远了点,别再把他当扇巴掌的对象了,虽然那个抱她走的人其实就是他。

扇对方巴掌?哼,那样自己的手也会疼,她倒是喜欢直接给对方几剑劈下去,来个七块八块,非常简单,又痛快!狄羽琏很可爱地嘟着小嘴撇了撇,还略带不屑地瞥了宇文逸臣一眼,看不上他提的意见。

如果宇文逸臣知道她此时所想如此血腥,估计会被雷到,然后受刺激地昏倒,但是他不知道,所以看着她似高傲,似洋洋得意的神态,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那表情很讨人喜,不由得多瞧了一会儿。

唉,长得这么漂亮可人,竟然是个哑巴,真是太可惜了!他暗自遗憾同情了一下,然后又去把两个小桶中的水都倒在后来拿进的那个盆中,让她洗洗脚。

当然了,女孩子的脚怎么能在他面前露出来,所以他很自觉地端着洗手水出去倒掉,又到他寝院中专门的药房内去把熬制驱寒汤药的药材挑了出去,琢磨着时间差不多,才再回到屋内。

果然,狄羽琏已经洗完,整个人缩在椅子上等他。

“我给你找鞋和衣服换上。”说着,他走到内室,没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小包袱出来了。他把小包袱递给狄羽琏,建议她到内屋去换,他在外面等着。

狄羽琏把小包袱放在身边的桌上,打了开来。她以为小包袱里是他的衣服,却没想到打开后,竟是一套女装,从外到里,是连肚兜都有的全套不说,还有鞋子。她翻了翻,以为这是哪个他喜欢的女子的,顿时,心中的酸泡泡直往上冒,不禁难过地眼睛红了一圈,还很愤恨地把那衣服推到一边,别过头,不肯穿。

宇文逸臣一头雾水,有点无措,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思考了一下后,对她说:“姑娘,去内屋把衣服换上吧,这衣服是新的,没人穿过,是我准备送给我小妹的生辰礼物。”很爱护自己弟弟妹妹的他一向都很重视给他们送生辰礼物,女子的东西他又不太懂,所以就托善堂的丹菲买的,没想到她连肚兜都帮买好了,宇文逸臣瞥见那肚兜,脸很不受控制地红了红。“你、你拿去穿,我看你跟我小妹身形差不多,应该能穿上。别担心,送给你了,我再送别的给我小妹就可以了。”唉,荷包啊荷包,又扁了!

一听这话,狄羽琏立刻转过头来望着他,然后把那鞋子放到地上穿好,再拿着所有的衣服进了内屋。

嗯,果然是不愿穿别人的衣服,幸好他这次送小妹的礼物是衣服,否则是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的话,估计她会把它丢出去。

留在外屋,宇文逸臣这才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喝点水。他发现自己很精神,一点都不困,唉,都怪那个琏王,害他今夜不能入睡,明天还要去琏王府,真是倒霉!

他在心里抱怨了许久,而他抱怨的对象就在他的内屋,瞪着那一套衣服只感郁闷,摸不着边。

这些玩意要怎么穿?延烜国女子的服饰虽然飘逸漂亮,但向来样式很复杂,有很多带子要系,穿起来很麻烦,而狄羽琏从小到大可是一次都没有穿过女装,就连在冷宫时都穿得是太监服,而出冷宫后,就更别说了。

她拿起这个,再捞起那个,辨别了半天,感到头昏脑胀,中途还对着肚兜发了半天呆,这是个啥?想她发育后,对于胸前不经她允许就长出来的碍事部位一向采取压平政策,也就从不知道其实,女子是要穿肚兜的。每天研究权术势的她,哪有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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